御花园的赏花宴后,虽无人再敢公开轻视苏清鸢,但后宫中私下的议论与太医院里隐晦的刁难并未完全消失。有人说苏清鸢“靠太后撑腰,目中无人”,也有人说她“医术不过尔尔,迟早会出纰漏”。这些流言虽未传到苏清鸢耳中,却被时刻关注她的李嬷嬷听了去,一五一十地禀报给了太后。
太后听后,气得拍了桌子:“这些人真是不知好歹!清鸢为哀家治好头痛,又为太医院解决了不少疑难病症,他们不感激也就罢了,还敢背后说三道四!哀家若是不拿出点态度,他们还真以为清鸢好欺负!”
李嬷嬷连忙劝道:“太后息怒,您若是动了气,反而会影响病情。不如在下次宫宴上,公开为苏姑娘撑腰,让所有人都知道,苏姑娘是您看重的人,谁也不能怠慢。”
太后点点头:“你说得对!三日后就是皇后的生辰宴,哀家要在宴会上好好敲打敲打那些人,让他们知道,哀家护着的人,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三日后,皇后的生辰宴在景和宫举行,后宫妃嫔、朝中重臣及家眷齐聚一堂,场面热闹非凡。苏清鸢作为太医院医正,也受邀参加,她依旧身着青色官服,安静地坐在角落,与周围的喧嚣格格不入。
宴会进行到一半,太后在李嬷嬷的搀扶下,缓缓起身,殿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太后,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太后的目光扫过殿内众人,最终落在苏清鸢身上,她笑着招手:“清鸢,过来,到哀家身边来。”
苏清鸢心中一怔,随即起身,缓步走到太后身边,躬身行礼:“太后。”
太后拉住她的手,将她带到殿中央,然后看向众人,语气威严而坚定:“今日是皇后的生辰宴,本是喜庆的日子,但哀家有几句话,不得不说。清鸢姑娘,你们都认识,她是从青溪来的医者,也是哀家的救命恩人。”
她顿了顿,声音提高了几分:“哀家的头痛折磨了十余年,太医院的御医们束手无策,是清鸢姑娘用针灸和汤药,让哀家摆脱了痛苦;吏部尚书老夫人的顽固性失眠、小皇子的湿疹,都是清鸢姑娘治好的。她凭着自己的医术,为皇室、为百官解决了一个又一个难题,这样有真本事的人,难道不该被尊重吗?”
殿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与太后对视。贤妃、郑贵妃等人的脸色更是苍白,她们知道,太后这番话,是在特意敲打她们。
太后继续说道:“可有些人,却因为清鸢出身农家,就轻视她、怠慢她,甚至背后散播流言蜚语。哀家告诉你们,在哀家眼里,清鸢比那些空有身份地位、却无半点真本事的人强百倍!她的价值,不是用出身来衡量的,而是用她的医术、她的仁心来衡量的!”
她的目光变得锐利,扫过那些曾轻视过苏清鸢的嫔妃与官员:“从今日起,谁再敢怠慢清鸢,谁再敢背后说她的坏话,就是不给哀家面子!哀家绝不轻饶!太医院的御医们,若是再敢故意刁难清鸢,干扰她的诊疗,哀家定要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这番话掷地有声,瞬间震慑了殿内所有人。官员们纷纷躬身行礼:“臣等不敢!”后宫嫔妃们也连忙起身,语气恭敬:“臣妾等不敢!”
太后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转向苏清鸢,语气缓和下来:“清鸢,你别怕,有哀家在,没人敢欺负你。你只管用心行医,为更多的人治好病,其他的事,哀家为你做主。”
“谢太后!”苏清鸢躬身行礼,眼中满是感激。她知道,太后的这番公开撑腰,不仅是为了她,更是为了维护所有有真本事却出身平凡的人。有了太后的这句话,她在京城的处境,将会彻底改变。
宴会继续进行,但气氛却与之前截然不同。嫔妃们路过苏清鸢身边时,都会客气地打招呼;太医院的御医们更是不敢再有丝毫怠慢,甚至有人主动上前,向苏清鸢请教医术。
皇后走到苏清鸢身边,笑着说:“苏医正,太后如此看重你,你可要好好为皇室效力。以后后宫若有需要,还请苏医正多多费心。”
“皇后娘娘客气了,这是臣女的本分。”苏清鸢躬身应答,语气谦逊。
宴会结束后,李嬷嬷笑着对苏清鸢说:“姑娘,这下你可以放心了。有太后这句话,往后再也没人敢欺负你了。”
苏清鸢点点头,心中却异常清醒。她知道,太后的撑腰虽能让她免受刁难,但真正能让她在京城长久立足的,依旧是她的医术。她看着远处的皇宫夜景,轻声说道:“嬷嬷,我不会辜负太后的信任。往后,我会更加用心地行医,治好更多的病人,用实力证明,我配得上太后的维护。”
夜色中的紫禁城,灯火璀璨。苏清鸢的身影渐渐远去,她的步伐坚定而沉稳。在这座曾经充满轻视与刁难的皇宫里,她终于凭借自己的医术与太后的维护,赢得了尊重与安稳。而她的行医之路,也将在这片土地上,继续延伸,绽放出更加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