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趣阁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我拖着行李箱站在\"归途旅店\"斑驳的招牌下,抬头望着这座灰扑扑的综合大楼。

十二层高的建筑像一块发霉的方糕,窗户密密麻麻如同蜂巢,有些亮着昏黄的灯光,有些则黑洞洞的,像是被挖去了眼珠的眼眶。

大楼底层挤满了各式各样的商铺——一家永远飘着卤肉香却鲜少有顾客的光顾的熟食店、贴着\"清仓甩卖\"却从未关门的服装店、玻璃柜台里陈列着过时手机的通讯店。

招牌五颜六色,却都蒙着一层洗不掉的油灰。

\"就是这里了。\"我看了看手机上的地址,又核对了一遍旅店老板发来的信息。

这座位于城郊结合部的综合大楼,是我新工作附近唯一能负担得起长期住宿的地方。

推开厚重的玻璃门,一股混杂着霉味、油烟和某种陈腐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

大厅的灯光惨白,照出地砖上经年累月的污渍。

电梯旁贴着泛黄的通知:\"3号电梯故障,请勿使用\"。

剩下的两部电梯门上都布满划痕,显示楼层的数字屏有一半的灯珠已经不亮了。

\"新来的?\"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闻声转身,看见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太太,她手里拎着一个红色的塑料袋,里面装着几根蔫了的青菜。

老太太的眼睛异常明亮,在布满皱纹的脸上显得格外突兀。

\"是的,我来住旅店。\"我礼貌地回答。

老太太的嘴角扯出一个古怪的笑容:\"七楼,别走错了。\"

说完,她就颤巍巍地向楼梯间走去,红色塑料袋随着她的步伐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我皱了皱眉,按下电梯按钮。

在这短暂的等待时间里,我注意到墙角放着一个铜质的香炉。

香炉里插着三支已经燃尽的香,香灰却奇怪地保持着完整的形状。

“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

我迈步走进电梯,注意到电梯内部的镜子上被人用红色颜料画了一些扭曲的符号,已经干涸成了铁锈色。

我按下7楼的按钮,电梯发出一阵不堪重负的呻吟声,然后开始缓缓上升。

每上升一层,电梯都会停下来,但每次打开门,门外都是空无一人,只有一片寂静。

当电梯到达第五层时,我分明听见外面有小孩的笑声和跑动的脚步声。

可电梯门打开后,走廊里一片死寂,只有一盏忽明忽暗的廊灯。

七楼到了。

电梯门缓缓打开,一条铺着暗红色地毯的走廊延伸出去,两侧是标着号码的房门。

墙上贴着褪色的壁纸,图案是重复的蔓藤花纹,在某些地方形成了类似人脸的诡异组合。

\"701...703...705...\"我数着门牌号,终于在最尽头找到了\"归途旅店\"的招牌——一块木质匾额,上面的金漆已经剥落大半。

推门进去,迎面是一个狭小的前台,后面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正低头看报纸。

听到门响,他抬起头,露出一张毫无特色的脸——普通到我都怀疑自己转头就会忘记他的长相。

\"薛梦落?预定了单人间?\"男人的声音平淡得像白开水。

\"是的,一个月。\"

\"押金500,房费一周一结。\"男人递过来一张登记表,\"我是这里的老板,姓张。有什么问题可以找我,但最好在晚上十点前。\"

我填完表格,注意到柜台角落里摆着一尊小小的神像,前面放着新鲜的水果和一杯清水。

\"715房间,走廊尽头右转。\"张老板递给我一把老式钥匙,\"晚上十二点后尽量不要出门,如果听到什么声音,别理会。\"

\"这里……很吵吗?\"我有些疑惑,试探性地问道。

张老板的眼睛第一次有了焦点,直直地盯着我:\"不是吵不吵的问题。大楼年头久了,有些……老住户。他们不喜欢被打扰。\"

我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但只当是老板的怪癖。

我接过钥匙,拖着行李箱走向自己的房间。

走廊比想象中要长,地毯吸收了脚步声,却放大了其他声响——隔壁房间的电视机声、远处的水管轰鸣、不知哪来的窃窃私语。

715房间的门漆成了暗红色,上面贴着一张已经泛黄的符纸,边角卷曲着,似乎随时会脱落。

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异常清脆。

推开门,一股封闭已久的空气扑面而来,混合着消毒水和不明的草药味。

房间比我预期的要干净——一张单人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和一把椅子,还有一个小小的卫生间。

窗户被厚重的窗帘遮得严严实实,我走过去想拉开,却发现窗户实际上是被木板从外面封死的,只留下几条缝隙透入微弱的光线。

\"真是见鬼……\"我一边嘟囔着,一边打开灯。

灯泡发出滋滋的响声,闪烁了几下才稳定下来,投下昏黄的光。

我简单收拾了行李,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本小小的册子,封面上用红字印着《住户须知》。

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几条奇怪的规则:

1. 午夜后若有敲门声,请勿应答或开门

2. 卫生间的水若变红,立即关闭所有水源并联系前台

3. 不要在房间内照镜子超过一分钟

4. 若发现多出的物品,请放置于门外走廊

5. 电梯内的\"乘客\"可能不全是活人

我嗤笑一声,把这当作是旅店的恶趣味。

然后我冲了个澡,热水总是断断续续的,水流也时大时小。

好不容易洗完澡,我用毛巾擦干身体,正准备穿衣服时,突然听到隔壁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那是一种抓挠的声音,就好像有人用指甲在墙上划动一样,还伴随着低低的啜泣声。

“喂?有人吗?”我壮着胆子敲了敲墙壁。

抓挠声和啜泣声戛然而止。

我站在原地,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再听到任何动静后,才松了口气,回到床上准备睡觉。

就在我刚刚闭上眼睛,即将进入梦乡的时候,一阵清晰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咚、咚、咚。”三下,不紧不慢。

我吓了一跳,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一眼手机——凌晨 1:23。

我想起住户须知上的第一条,我决定不理会这敲门声,看看它会不会自己停下来。

果然,过了一会儿,敲门声停止了。

我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正准备重新躺下,却听到门把手被轻轻转动的声音。

我屏住呼吸,紧紧地盯着那扇门。

门把手转动了几下,似乎确认锁着后,外面传来一声叹息,然后是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我长出一口气,却在这时听见床底下传来一声轻笑。

我的全身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我缓缓低头,看向床底下的黑暗空间——什么也没有。

正当我安慰自己可能是幻听时,卫生间的门突然\"吱呀\"一声自己打开了。

我跳下床,冲到门口想出去,却在握住门把手的一瞬间听到外面有细碎的说话声。

透过猫眼往外看,走廊的灯不知何时变成了暗红色,一个穿着白裙的小女孩正背对着我的门,一动不动地站着。

\"小朋友?\"我下意识地开口,随即想起现在的时间和自己所处的诡异情况。

小女孩慢慢转过头来。

我通过猫眼看到了一张没有五官的脸,只有一片平滑的苍白。

我猛地后退几步,撞到了书桌上。

等我再看向猫眼时,走廊已经恢复了正常照明,空无一人。

这一晚,我一夜未眠,坐在椅子上直到天亮。

当第一缕阳光从木板缝隙中渗入时,我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清晨,我顶着黑眼圈去前台找张老板。

\"昨晚睡得不好?\"张老板头也不抬地问。

\"这房间有问题。\"我直接说,\"有……东西。\"

张老板终于抬起头,面无表情地说:\"我说过了,有些老住户不喜欢被打扰。你昨晚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我只是...听到了声音,看到了……\"我突然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看到了那个小女孩。

\"715房间一直很安静。\"张老板意味深长地说,\"可能是你太累了。新来的总是这样,过几天就习惯了。\"

我刚想开口争辩,却被一阵清脆的笑声打断。

我转头看去,只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正从前台旁边的楼梯上轻盈地走下来。

她身穿一件简单的白色 t 恤,搭配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长发随意地扎成马尾,看起来是整栋大楼里最正常的存在。

“早啊,张叔!”女孩走到前台,面带微笑地向张老板打了个招呼。

女孩的目光随后落在了我身上,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好奇,“哦,新邻居?”

\"林一浔,住在712。\"张老板简短地介绍,\"这是薛梦落,715的新住户。\"

林一浔的眼睛亮了起来:\"715?那可是个……有趣的房间。\"然后她意有所指地看了张老板一眼。

\"你住在这里很久了?\"我看着她问道,此刻我迫切地想找一个能理解我经历的人。

\"两年多了。\"林一浔笑着说,\"这地方……需要时间适应。要不要一起去吃早饭?楼下有家包子铺,虽然看起来破,但味道不错。\"

我感激地看着她,连忙点头答应。

走出旅店门口时,我注意到林一浔在门框上轻轻敲了三下,然后才跨出去。

\"这是什么习俗吗?\"我问。

林一浔神秘地笑了笑:\"这里的规矩。你会慢慢学会的。\"

电梯下到一楼,门一开,我就看到昨晚那个拎红塑料袋的老太太站在外面。

她直勾勾地盯着我,嘴角又浮现出那种古怪的笑容。

\"早啊,王奶奶。\"林一浔自然地打招呼。

老太太没有回应,只是慢慢抬起手,指向我:\"她昨晚看见了。\"

林一浔的表情变得严肃:\"看见什么了?\"

\"那个没脸的小女孩。\"老太太咯咯笑起来,\"她喜欢新来的。\"

我感到一阵恶寒。

林一浔迅速拉着我走出电梯,低声说:\"别在王奶奶面前提你看到的任何……东西。\"

\"为什么?她怎么知道我看见了什么?\"我追问。

林一浔没有直接回答我,拉着我我走出了大楼。

阳光照在脸上,昨夜的恐怖似乎变得遥远而不真实。

\"因为这栋楼里的'住户'不止我们这些活人。\"她压低声音,\"王奶奶……她有时候能看见另一边的东西。\"

我的早餐吃得如同嚼蜡一般,完全尝不出味道来。

林一浔坐在我对面,一边吃着包子,一边向我讲述着这栋大楼的历史。

“这栋大楼建于七十年代,”她说,“当时还是国营工厂的宿舍。后来工厂改制,这栋楼就被私人收购了,改造成了现在的综合楼。”

关于这栋大楼的传闻有很多,比如建筑时死了工人,曾经发生过集体自杀事件,甚至还有人说它建在了乱葬岗上。

林一浔摇了摇头,“但真正诡异的是,这里的灵异事件实在太多了,按常理来说,早就应该没人敢住了。”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林一浔接着说:“可实际上,这栋楼的入住率一直都很高,而且很多人一住就是十几年。”

“为什么呢?”我好奇地问。

林一浔咬着吸管,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主要是因为便宜,而且……”

她犹豫了一下,似乎在考虑是否要告诉我接下来的话。

“而且什么?”我追问道。

林一浔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说:“一旦你学会了‘规矩’,这里其实很安全。那些东西……它们有自己的规则,只要你不触犯这些规则,它们基本上不会伤害你。”

我突然想起了住户须知上的那些条款:“你是说那些规则是真的?”

\"每一条都是血的教训。\"林一浔严肃地说,\"听着,如果你想平安度过这段时间,记住几点:晚上不要照镜子,不要在走廊里回应不认识的声音,如果电梯里进来'人'而你没按过那个楼层按钮,立刻找借口出去。\"

我感到一阵眩晕:\"这太疯狂了……我是不是该搬走?\"

\"现在可能已经晚了。\"林一浔叹了口气,\"一旦它们注意到你,就会一直关注你。搬走了反而更危险,因为你不再受大楼规则的庇护。\"

回大楼的路上,我注意到一楼大厅的香炉里又插上了新的香,青烟袅袅上升,形成奇怪的螺旋状。

电梯里,我紧盯着镜子上的红色符号,突然意识到那可能是某种符咒。

\"712是我的房间,\"林一浔在七楼分别时说,\"如果……再遇到什么奇怪的事,可以来找我。但记住,过了午夜就不要敲门了。\"

我回到715房间,阳光透过木板缝隙照进来,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柱。

我决定白天补觉,晚上保持清醒。

翻开被子时,我发现枕头底下压着一张照片——一张泛黄的老照片,上面是一群穿着七八十年代服装的人站在大楼前合影,每个人都面无表情地盯着镜头。

最让我毛骨悚然的是,照片角落里站着一个穿白裙的小女孩,她的脸部被故意刮花了。

正当我盯着照片出神时,墙里又传来了抓挠声,这次比昨晚更急切,仿佛有什么东西迫不及待地想出来见我。

我将那张诡异的照片塞进抽屉最底层,用几本书压住。

墙里的抓挠声持续了约莫十分钟后就停止了,仿佛那个看不见的生物终于放弃了。

我盯着雪白的墙壁,意识到自己竟然在思考是否应该回应那个声音——这种想法本身就足够疯狂。

\"不,别想太多。\"我自言自语,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显得异常响亮,\"只是老房子的管道声。\"

阳光渐渐西斜,木板缝隙透入的光线由金黄变为暗红。

我有些睡不着,决定去楼下的便利店买些日用品和食物。

推开门时,我注意到走廊尽头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在昏暗的光线下只能看出是个高个子男性,一动不动地面向墙壁。

我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想起林一浔的警告——不要回应不认识的声音。

那么不认识的身影呢?

我轻手轻脚地向电梯方向走去,尽量不发出声响。

就在我按下电梯按钮的瞬间,走廊尽头的灯闪烁了一下,那个人影不见了。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我走进去,电梯里面已经有一个穿着灰色风衣的中年女人,低着头站在角落。

我犹豫了一秒,还是走了进去,按下1楼按钮。

电梯开始下降,我通过镜子的反射观察那个女人。

她始终低着头,长发将她的面容遮掩得严严实实,双手交叠放在腹部,这个姿势看起来有些僵硬,甚至显得有些不自然。

更奇怪的是,我竟然闻不到任何属于人类的气息。

没有洗发水的香味,没有衣物的洗涤剂味,甚至没有呼吸的温热感。

到四楼时,电梯突然停了,门缓缓打开,外面是一条空无一人的走廊。

我静静地站着,等着那个女人出去,但她纹丝不动。

我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您……要出去吗?”

女人缓缓抬起头,动作异常缓慢。

镜子里,我看到的是一张惨白的脸,眼睛是两个黑洞,嘴角却诡异地向上翘着。

“不,我还没到。”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我的血液在瞬间凝固,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迅速传遍全身。

我死死地盯着电梯按钮板,上面显示着电梯停在了四楼,可四楼的按钮却根本没有亮起。

就在这时,电梯门开始关闭,那个女人却突然向前一步,几乎贴到我的背上。

我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的阵阵寒意,顺着我的脊梁骨往上爬。

\"你身上有她的味道。\"女人在我耳边低语,呼出的气息冰冷如霜,\"小心那个爱哭的女孩。\"

电梯终于到达一楼,我几乎是冲出去的,甚至没敢回头看那个女人是否跟出来。

便利店的白炽灯光让我稍微安心了些,但挑选商品时,我的手仍在微微发抖。

\"新来的?\"收银的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头,右眼浑浊发白,\"住在七楼旅店?\"

我点点头,惊讶于消息在这里传得如此之快。

老头将找零递给我时,手指有意无意地划过我的手腕,触感湿冷如鱼。

\"晚上别用浴室镜子,\"他突然说,\"特别是当雾气起来的时候。\"

我还想问什么意思,但老头已经转身去整理货架,留给我一个驼背的背影。

回到715房间,我将买来的小台灯放在书桌上,决定不再使用房间顶部那盏闪烁不定的主灯。

我还买了几包即食面和饼干,尽量减少晚上出门的次数。

整理物品时,我发现早上放在抽屉底部的照片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缕用红绳绑着的黑色长发。

\"又来了……\"我叹了口气,已经不再像第一次那样惊慌。

我小心地用纸巾包住那缕头发,按照住户须知的指示放在门外走廊。

十分钟后我再开门,东西已经不见了。

深夜,睡梦中的我被一阵收音机的杂音吵醒。

我明明记得自己没有带收音机,声音却清晰地来自书桌方向。

我揉了揉眼睛,适应了一下黑暗,然后打开了小台灯。

书桌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台老式晶体管收音机,它正处于无信号状态,不断地发出刺啦刺啦的白噪音。

我走过去想关掉它,当我的手指刚碰到收音机的旋钮时,杂音突然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沙哑的男声,断断续续地从收音机里传出来:

“…今天...第三起...尸体仍在...七楼...小心...”

声音戛然而止,收音机再次进入白噪音状态。

我赶紧拔掉了收音机的电源线,然而收音机仍然在工作,白噪音依旧持续不断地从它里面传出来。

我把它塞进衣柜里,用枕头和衣服盖住,声音才变得模糊不清。

做完这一切后,我重新躺回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突然,我注意到天花板上有一块形状奇怪的污渍,像是一个倒挂的人形。

正当我思索这是否是水渍时,污渍的边缘渗出一滴暗红色的液体,直直朝我的脸滴落。

我迅速滚到一旁,那滴液体落在枕头上,晕开一小片暗红。

我凑近闻了闻,铁锈味直冲鼻腔——是血。

天花板开始渗出更多血滴,我抓起手机和外套冲出房间。

走廊里一片死寂,只有安全出口的绿灯提供微弱照明。

我犹豫了一下,走向712林一浔的房间。

刚准备敲门,我听到房间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对话声。

“……她不适合这里。”这是林一浔的声音。

“但她已经看见了,太晚了。”另一个女声回答道,她的音调有些古怪,像是从水下传来。

“我会警告她,但不能再多了。你知道规矩。”林一浔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规矩……”那个女声咯咯地笑了起来,“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

我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不知道是否应该打扰。

就在这时,712房间的门把手突然自己转动了起来。

我连忙闪身躲到了拐角处,只见门缓缓地打开了一条缝,一只苍白的手从门缝里伸了出来,在门框上放了什么东西,然后又迅速地缩了回去。

门再次关上,一切又恢复了平静,我等了几分钟,悄悄走过去查看。

门框上钉着一面小小的八卦镜,镜面正对着715的方向。

更奇怪的是,镜子里映出的不是走廊,而是一片浓雾,雾中隐约有个穿白裙的轮廓。

我回到自己房间,惊讶地发现天花板不再渗血,收音机也安静了,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只有枕头上那滴干涸的血迹证明我不是在做梦。

第二天早晨,我在公共洗漱间遇到了林一浔。

她正在刷牙,看到我时含糊地打了招呼,眼神却有些躲闪。

\"昨晚……\"我刚开口,林一浔就剧烈地摇头。

\"不是这里。\"她吐掉牙膏沫,低声说,\"中午楼顶见。这里墙有耳朵。\"

洗漱间最里面的隔间突然传来冲水声,我们两人都吓了一跳。

一个穿着睡衣的瘦高男人走出来,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径直离开了。

我注意到他走过的地方没有脚印,尽管地面还湿漉漉的。

中午,我乘电梯到十二楼,然后走楼梯上到楼顶。

阳光灼热,晒得水泥地面发烫,林一浔已经等在那里,靠着围栏眺望远处。

\"你不能在楼里谈论'他们',\"她开门见山,\"尤其不能在房间里。那里是他们的地盘。\"

\"你说的他们到底是什么?\"我追问,\"鬼魂?\"

林一浔耸耸肩:\"有些是,有些不是。这栋楼……很特别。它建在一个交界处上,活人和死人的界限在这里很模糊。大多数住户都知道这点,所以我们学会了共存。\"

\"那些规则……\"

\"都是保命的方法。\"林一浔打断我,\"听着,你现在已经被注意到了,但只要你遵守规矩,不主动招惹他们,一般不会有事。问题是……\"她犹豫了一下,\"你住的715房间有点特殊。\"

\"怎么特殊?\"我感到不解。

\"上一个住在那里的租客……失踪了。不是搬走,是真正意义上的消失。警方来调查过,但什么都没找到。\"

林一浔盯着我的眼睛,\"而且你不是第一个在715遇到怪事的人。几乎每个住过那里的人都报告过异常现象——半夜的哭声、自动开关的水龙头、出现在奇怪地方的个人物品……\"

我想起那缕黑发和收音机:\"为什么我还住在那?张老板知道这些吗?\"

\"张叔知道得比谁都多。\"林一浔冷笑一声,\"但旅店需要那间房……有人住着总比空着好。\"

\"这太疯狂了。\"我揉着太阳穴,\"我该搬走吗?\"

\"已经太迟了。他们已经认识你了,尤其是……\"林一浔突然住口,眼神飘向我身后。

我转身,只看到空荡荡的楼顶,但空气中突然弥漫着一股腐烂水果的甜腻气味。

\"尤其是那个小女孩,\"林一浔压低声音,\"她似乎对你很感兴趣。照片里的那个。\"

我脊背发凉:\"你怎么知道照片的事?我没告诉过你。\"

林一浔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别主动找她,但如果她来找你……别激怒她。有些规则是专门针对715的——晚上不要把衣服挂在门后,睡前在床头放一杯清水,如果听到哭声,假装没听见。\"

回到七楼时,我注意到715对面的714房间门微微开着,里面黑漆漆的。

我从未见过714的住户,也没听见过里面有动静。

出于好奇,我凑近门缝往里看。

一张惨白的脸突然出现在缝隙中,距离近到我能数清对方睫毛的数量。

那是个年轻女子,皮肤白得近乎透明,黑眼圈深得像淤青。

\"你在看什么?\"她问,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

我猛地后退一步:\"抱歉,我以为...门没关好。\"

\"门从来就没关好过。\"女子露出诡异的微笑,\"你想进来吗?\"

\"不,不用了,谢谢。\"

女子的笑容扩大了,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根:\"明智的选择。上次进我房间的人……还在里面呢。\"

她慢慢关上门,最后一刻,我看到她身后站着三个模糊的人影,全都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那天晚上,我决定尝试林一浔说的方法。

我在床头放了一杯清水,然后将所有的衣物都整整齐齐地叠放在椅子上。

睡前,我还特意检查了天花板——那块人形污渍还在,但没有渗血的迹象。

半夜,我被一阵细微的啜泣声惊醒。

那声音来自床底下,像是一个孩子在压抑地哭泣。

我想起林一浔的警告,决定假装没听见,翻了个身面对墙壁。

可是,那哭声并没有停止,反而越来越大,还伴随着指甲抓挠地板的声音。

我紧闭着双眼不敢睁开,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数着自己的心跳。

突然,我感觉到床轻微地下沉了一下,好像有什么人坐在了床尾。

\"我知道你醒着。\"一个稚嫩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我咬紧牙关,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甚至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过了一会儿,床尾的重量消失了,但那哭声却转移到了房间的角落。

紧接着,我听到了翻动纸张的声音——那是我放在桌子上的工作文件。

\"你在写故事吗?\"小女孩的声音突然近在耳边,冰冷的呼吸喷在我的脖子上,\"我想听故事。\"

我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让我逃跑,但我只是死死闭着眼睛,像块石头一样躺着。

几分钟后,房间恢复了寂静。

我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床头的清水变成了浑浊的灰色,水底沉着几缕黑发。

第二天早上,我在前台遇到张老板正在整理一本厚厚的登记簿。

趁张老板去后面房间拿东西的空档,我快速瞥了一眼打开的那页。

上面记录着715房间的历届住户,最早的一条写着\"2018年3月-,楚雨晴,未退房\"。

最让我心惊的是,在我的\"备注\"栏里,张老板用红笔写着\"第七个\"。

\"找什么?\"张老板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

我吓了一跳:\"没.……只是看看有没有我的邮件。\"

张老板面无表情地合上登记簿:\"邮件会放在各自的信箱里。\"他指了指墙上一排锈迹斑斑的小铁门,\"你的715在右下角。\"

我这才注意到每个房间都有对应的信箱。

715的信箱锁眼周围有许多划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反复抓挠过。

我用钥匙打开信箱,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股腐臭味扑面而来。

\"习惯了吗?\"张老板突然问。

\"什么?\"

\"这里的生活。\"张老板的眼睛深不可测,\"大多数人一个月内就会适应。有些人永远适应不了。\"

我不知如何回答。

是的,我开始习惯那些半夜的声音、莫名移动的物品、镜子里一闪而过的影子。

但这正常吗?接受这种超自然的恐怖作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你会知道的,\"张老板仿佛读出了我的想法,\"当那一天到来时,你会做出选择——留下或离开。但记住,有些离开只是另一种形式的留下。\"

这句谜一样的话在我脑海中回荡。

当我回到715准备洗澡时,发现浴室的镜子上用雾气写着两个字:

\"救我\"

我用颤抖的手指触碰冰冷的镜面,水珠顺着我的指尖滑落,像是镜子在流泪。

\"楚雨晴?\"我下意识地问道,随即捂住自己的嘴——我不该在这里叫出那个名字。

镜子突然蒙上一层白霜,我的影子扭曲变形,最终凝固成一个少女的轮廓:长发披肩,白色连衣裙,没有五官的脸。

我踉跄后退,撞上淋浴间的玻璃门。

镜子上的霜迅速融化,少女影像消失了,只留下几个用指甲刻出来的小字:\"715找到我\"。

那天上班时,我魂不守舍,同事问了我三次同样的问题才得到回应。

午休时间,我躲在公司洗手间的隔间里,搜索\"楚雨晴\"和\"归途旅店\"的关键词。

一则本地新闻引起我的注意:《女大学生离奇坠楼,警方排除他杀可能》。

报道配图中,事发地点赫然是我现在住的那栋综合大楼。

文章提到,死者楚雨晴,18岁,生前住在\"归途旅店\"715房间,坠楼前曾向朋友发送奇怪短信,称\"房间里有东西在看着我\"。

我的手指滑过屏幕上那张模糊的照片——一个清秀的年轻女孩,站在大楼前微笑。

\"第七个……\"我喃喃自语,想起张老板登记簿上的备注。

如果楚雨晴是第一个,那么我是第七个住进715房间的人?这意味着什么?

下班回大楼的路上,我刻意绕道去了附近的派出所。

值班警察听到我询问一年前的坠楼案时,表情变得古怪。

\"那个案子早就结了,自杀。\"警察翻着档案,\"不过挺邪门的,你是第七个来问这事的人了,还都住在同一间房。\"

我的血液瞬间变冷:\"前六个来问的人……他们后来怎么样了?\"

警察摇摇头:\"谁知道呢?这种流动人口,来了又走。\"他合上档案,\"不过有个细节挺奇怪——每个来问的人都在手腕内侧有个红点,像被针扎过一样。你也有的,对吧?\"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腕,那里确实有个小红点,我原以为是蚊子咬的。

离开派出所时,警察最后的话让我毛骨悚然:\"那栋楼啊,战前是乱葬岗,建楼时挖出过上百具无名尸。风水先生说,那地方聚阴不散,最适合做阴阳交界处。\"

回到715房间,我开始疯狂地收拾行李。

我决定尽快离开,哪怕损失押金。

就在我往箱子里塞衣服时,床底传来一阵熟悉的抓挠声,接着是小女孩的轻笑。

\"你要走了吗?\"那个稚嫩的声音问,\"可游戏才刚开始呢。\"

我强迫自己继续收拾,假装没听见。

突然,房间里的温度骤降,我呼出的气变成了白雾。

墙上的污渍开始渗出暗红色的液体,这次不是一滴两滴,而是像打开的水龙头一样汩汩流出,顺着墙壁流到地板上,向我脚下蔓延。

我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平稳:\"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血泊中浮现出一张人脸,正是门外那个小女孩,但眼睛只剩下黑洞,嘴角撕裂到耳根。

\"留下来陪我,\"血嘴开合,\"你是第七个,能完成仪式……\"

我抓起行李箱冲向门口,门把手却纹丝不动。

身后,血泊中升起一只苍白的手,接着是第二只,一个接一个湿漉漉的人形正从血中爬出。

天花板上的污渍也在蠕动,渐渐形成一个倒挂的人影。

\"张老板!林一浔!有人吗?\"我拼命拍打房门,但走廊里一片死寂,仿佛整层楼只剩下我一个人。

卫生间的门突然砰地打开,镜子里映出的不是浴室内部,而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尽头站着穿白裙的小女孩,背对着我。

女孩慢慢转身,我看到她没有五官的脸正在融化,变成成年后的模样。

\"找到我……\"镜子里的女孩伸出手,\"在墙里……\"

我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转向渗血的墙壁。

随着一声巨响,墙皮大面积剥落,露出里面被水泥封住的空洞——一具穿着白色连衣裙的骸骨蜷缩其中,头骨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

我恍然大悟,\"你被封在墙里……\"

骸骨缓缓地抬起头,黑洞洞的眼眶直视我。

与此同时,血泊中爬出的血人和天花板倒挂的人影同时向我扑来。

我绝望地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

\"砰!\"门被猛地撞开,林一浔站在门口,手里举着一面八卦镜,反射的光照在灵体上,它们发出刺耳的尖叫。

\"快出来!\"林一浔大喊。

我踉跄着冲向门口,就在我跨出房门的瞬间,715的门自动重重关上,里面传来愤怒的撞击声和哭泣。

\"你打破了规矩!\"林一浔拽着我就往电梯跑,\"不该说出它们的名字!追寻它们的过去!\"

\"她在墙里!\"我上气不接下气,\"楚雨晴也不是跳楼死的!\"

林一浔的脸色变得惨白:\"那就解释得通了……715一直是怨气最重的房间。\"

电梯门打开,我们冲进去,林一浔疯狂地按关门键,\"张叔说每隔几年就需要一个'新住户'来安抚她……原来是在掩盖谋杀!\"

电梯开始下降,灯光忽明忽暗。

我突然发现电梯里不止我们两人——角落站着穿灰风衣的女人,正是我之前见过的那位。

\"她来了……\"女人用空洞的眼睛看着我,\"她跟着你……\"

电梯剧烈震动,停在四楼。

门缓缓打开,外面站着一个湿漉漉的白裙女孩,长发遮住了脸。

\"关门!快关门!\"我扑向按钮板,但电梯门不受控制地继续打开。

女孩抬起手,指向我:\"第七个……\"

林一浔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香灰,撒向门口。

女孩发出尖叫,向后退去。

就在门即将关闭的瞬间,我看到走廊两侧站满了模糊的人影,全都直勾勾地盯着我。

一楼大厅空无一人,连熟食店的老板都不见了。

我们冲向大门,却发现玻璃门外不是熟悉的街道,而是715房间的内部——血泊、倒挂的人影、墙里的骸骨,全都等着我们。

\"是鬼打墙……\"林一浔咬牙,\"我们被困在大楼里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张老板从阴影中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本古老的账簿。

\"我警告过你,\"他冷冷地对我说,\"有些离开是另一种形式的留下。\"

\"你知道墙里有尸体!\"我指控道,\"你在用活人献祭她!\"

张老板的表情变得狰狞:\"不是献祭,是交换!其实每个住过715的人都能平安离开,只需要留下一点……纪念品。\"

他翻开账簿,我看到上面记录着六个名字,每个名字后面都贴着一小缕头发或一片指甲。

\"那个小女孩是被前任管理员杀死的,为了镇压大楼里其他怨灵。\"张老板的声音变得不像人类,\"她太强大了,我们需要定期给她'玩具',否则整栋楼都会遭殃。\"

林一浔突然冲向熟食店,回来时手里拿着一把剁骨刀:\"放他走!否则我烧了整栋楼,大家都别想好过!\"

张老板和她对峙片刻,突然笑了:\"你以为我在乎?我已经死了三十年了。\"

说完他的皮肤开始腐烂脱落,露出下面的白骨,\"但规矩就是规矩——她可以走,只要留下点什么。\"

我伸出右手:\"取我的血吧,但让我离开。\"

张老板的腐手抓住我的手腕,一阵刺痛后,我看到手腕上多了一个奇怪的符号,像是用烙铁烫出来的。

\"现在你可以走了,\"张老板指向突然恢复正常的大门,\"但她会跟着你,直到你成为她的一部分。\"

我头也不回地冲出大楼,冰冷的夜雨打在我脸上。

我顾不上行李,直接打车去了最近的酒店。

那一晚,我盯着酒店雪白的天花板,确信自己听到床底下传来细微的抓挠声。

三个月后,我在新公寓里整理箱子时,发现一本不属于我的笔记本。

翻开第一页,上面用血写着\"第八个\"——是张老板的笔迹。

当晚,我洗澡时发现镜子蒙上雾气,显现出\"想念你\"三个字。

而我的新邻居,是个喜欢穿白裙子的小女孩。

与此同时,\"归途旅店\"715房间迎来了新租客。

张老板在登记簿上写下新名字,在备注栏工整地标注\"第八个\"。

墙里的骸骨轻轻颤动,发出满足的叹息。

大楼依然矗立在那里,接纳着形形色色的住户——活着的,死去的,以及那些介于两者之间的存在。

电梯依然会在四楼停下,走廊里依然有细碎的脚步声,而香炉里的青烟,永远袅袅上升,形成诡异的螺旋。

趣趣阁推荐阅读:嫡女谋之盛世凰宠传道达人张道林国民老公带回家:偷吻55次武神主宰重生白手起家韩三千苏迎夏张逸风姜凤家族禁令韩三千苏迎夏蜜爱傻妃女神的上门豪婿赵旭李晴晴豪门宠婚:酷总裁的新欢真龙赘婿韩三千苏迎夏快穿之前任攻略计划取骨换皮?这逆天凰命你配吗1913新军阀被女神捡来的赘婿叶青肖莹忆天眼机智笨探炎武战神清穿之十福晋她又忽悠人混血王子的蝙蝠玩偶玄天龙尊内网游之剑走偏锋山城风乍起冷漠无情,开局拔刀逼千金结婚林海柳馨月闪婚后左医生他掉马了冷艳总裁的贴身狂兵秦风李秋雪快穿:大神总想和球球崽崽贴贴空间之超级农富妻吾为元始大天尊七零军婚,团宠胖妻好孕连连白月光前妻重生后,逆天医术杀疯太上武神诀棺妻美人杀怪就升级,废材女竟是满级大佬地府禁忌:从被重金求子开始厉少,夫人又把你拉黑了苟在根据地夫人藏起孕肚逃跑,靳总全球疯找一见钟情的叶先生柳萱岳风清宫熹妃传神算风水师灵魂实录老公狠坏,狠强势!幸福系统化仙穿越痴傻女,相公竟是幕后大佬大魔头从今天起是球王
趣趣阁搜藏榜:四合院:开局设计坑贾家阴棒梗全洪荒都知道魔祖在闹离婚.快穿喜当妈后,炮灰她总遇病娇!嗷呜,今天也要揪揪夫君绒绒兽耳海贼王之我是革命军携空间三系统重生八零后逆袭人生玄学大佬下山后,真千金惊艳全球我捡到了一只水手服幽灵四合院,满院都是我下的崽明月清风两相宜手握剧本我怕谁执念深深宿主她又在生子小世界里捡对象某美漫的超级进化五十五,向春行从汉末开始的封神之旅乱杀:你跟我一魔术师玩牌?断亲后,乱世囤粮养成皇级军队霍先生,这次真有了!诉云人非晓星稀主神腿长腰窄还风骚,乖,别太野树洞自救指南王爷,失踪的小郡主在乡下种田呢一吻成婚:抱得甜妻归位面祭坛真假千金之当大小姐还是有难度神凰赋觉醒骷髅从泰拉瑞亚开始闯荡万界敢提分手试试相见欢:不负相思意春庭恨穿越不穿补丁裤,我在民国当首富当个俗人诡语神探霍格沃兹之非典型斯莱特林重生异世界之去尼玛的奴隶海贼之开局我家没了玄灵道圣宝可梦:我的精灵降维打击爱恨三界间聂先生攻婚日常快穿:你让一个厨子拯救世界一千零一个诡异夜天降孕妻,老公你别跑呀!来自旧时光凹凸世界之坠落黎明我的绝美鬼夫快穿:怎么办,男主又又又吃醋了?平明拂剑任我去
趣趣阁最新小说:迷茫的重力少女们与魅魔猫猫少女浮世绘道末求存:我在玄幻世界搞基建八零小保姆娇又欲,霍厂长抱着哄超级召唤师:灰鸦永远会在一起阿瑶,凤魂归位穿越到末世,强一点很正常吧从仕途开始长生不死擎神之全能女帝权力巅峰:凭亿近人,踏实进部垃圾回收王天官赐福:与君共赴烟火长他的掌心暖顿悟修仙!鬼灭:体质无上限肉身硬抗屑老板告白指令请签收开局换宗后,道侣他又争又抢巫师世界:我的神女马甲藏不住了靠拳脚降妖开局签到仰望U8,环球一路桃花废柴摸棺后,魔主劝我冷静变成马娘的我成为漆黑帝王送我固宠?我当皇后你哭什么?四合院:开局断亲,进城治禽娱乐:我吃天仙软饭,蜜蜜醋了!综武:武当山挂机,我陆地神仙神域仙尊:万神来潮空幻之星开局混沌机甲,我把自己上交国家重生仕途之开始新的起点死灵骷髅?不,这叫炼金生命影视:肆意人生大唐嫡子风云录与你共赴河山罗白交锋录:港城玫瑰云深剑影,夷陵笛潮唯一弟子:开局先偷萝莉师尊鞋子公子向北抉择之间,命运之钥每日情报,开局截杀戒指老爷爷选秀首首金曲,乐坛歌手都震麻了重生:从72年知青开始宫廷之殇甲面骑士之符咒次元录我在魔幻美利坚经营私立监狱岩王帝君:开局知天命,布局提瓦我靠空间灵泉富养病娇夫君盗墓,穿进了求生游戏怎么办柚见星光大力女子反差萌,军少把我狠狠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