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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啸的北风如同无数把淬了冰的钢刀,狠狠剜着我的脸颊,每一下刺痛都像要刮走表层皮肤。

我本能地缩紧脖子,把冻得发紫、布满裂痕的小手,像受惊的蜗牛般迅速藏进肥大的衣袖。

十二岁的我蹲在废弃电话亭里,透过破碎的玻璃望着外面飘落的雪花。

哥哥说过中午之前会回来,可现在天都快黑了。

\"再等十分钟。\"我小声对自己说,呵出的白气在冰冷的空气中消散。

我的胃发出抗议的声响,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电话亭外,行人裹着厚厚的大衣,行色匆匆地走过,没人注意这个蜷缩在角落的流浪儿童。

我机械地数着经过的脚步声,那是哥哥教我的方法 —— 数到一千,如果还没回来,就沿着东边的小路去找。

“... 九百九十八,九百九十九,一千。” 当最后一个数字从干裂的嘴唇中挤出,我的心猛地一沉。

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电话亭门,刺骨的寒风瞬间钻进我单薄的衣领,像无数细小的冰针在皮肤上乱刺。

我下意识裹紧那件宽大的旧外套,这是哥哥上个月从垃圾堆里翻出来的,虽然破旧,但当时他小心翼翼地抖落灰尘,笑着说:“星星,看哥给你找到宝贝了。”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三年前那场车祸带走了父母,也带走了我记忆中最后一点温暖。

亲戚们像甩掉烫手山芋一样摆脱了我们兄弟俩。

是十六岁的哥哥,紧紧拉着我的手,用还带着稚气的声音说:“星星不怕,有哥在。”

可如今,哥哥也不见了。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过三个街区,靴底碾过积雪发出咯吱声。

拐进那条阴暗小巷时,一抹诡异的暗红色刺入眼帘 —— 那是泼洒在雪地上的痕迹,在雪中格外刺眼。

我的心跳突然加快,某种本能的恐惧攥住了我的喉咙。

“看那个小流浪汉,肯定和刚才那个是一伙的。” 一个尖锐的女声从巷口传来。

我转过头,两个裹着厚实羽绒服的成年人正用手指着我,眼神里满是嫌恶与轻蔑。

我鼓起勇气走过去:“请问... 你们见过我哥哥吗?十六岁,这么高,穿蓝色外套...”

“刚才那个小偷是你哥哥?” 男人露出嫌恶的表情,“活该被砸死,偷东西的杂种。”

世界突然变得很安静。

我感觉自己的耳朵里灌满了冰水,男人的话在脑海中回荡却无法理解。

“他... 他在哪?”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女人满脸嫌弃地撇了撇嘴,仿佛多看我一眼都会沾上晦气:“谁知道,反正有人把尸体拖走了。”

说罢,她拉着丈夫快步离开,仿佛我的身上有什么传染病。

“尸体... 拖走了...” 我机械地重复着这几个字,双腿一软,跌坐在冰冷的雪地上。

我用手指触碰那片暗红色的雪。

指尖传来粘稠的触感,我猛地缩回手,在裤子上疯狂擦拭。

\"不会的...哥哥说会回来的...\"我喃喃自语,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流不下来。

哭有什么用呢?哭不会让爸爸妈妈回来,哭也不会让哥哥回来。

夜幕完全降临时,我发现自己站在一座桥洞下。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这里的,只记得不断避开人群,像只受伤的小动物一样寻找最黑暗的角落躲藏。

这里散落着几个破旧的纸箱和发霉的毯子,显然是其他流浪者的栖身之所。

我蜷缩进一个纸箱,将所有能找到的破布都裹在身上,却依然抵挡不住从骨髓深处泛起的寒意。

\"星星不怕,有哥在。\"哥哥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

我把脸埋进膝盖,终于哭了出来。

泪水在脸上结成了细小的冰晶。

三天后,我已经快走不动了。

我翻遍了附近所有的垃圾桶,只找到半块发霉的面包。

融化的雪水顺着裤管灌进破洞的运动鞋,十个脚趾早已冻成紫萝卜,连蜷起的力气都没有。

“你看起来很饿。”声音从头顶传来。

我仰起头,看到一个穿黑风衣的高大男人俯视着我。

男人的脸在阴影中看不清楚,只有一双眼睛亮得吓人。

“我... 我不饿。” 我本能地撒谎,同时身体往后蹭了蹭,后背贴上湿冷的砖墙。

哥哥教过我,不要相信主动提供帮助的陌生人。

男人笑了,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油纸袋:\"热乎乎的肉包子,刚买的。\"

香气钻入鼻腔,我的胃剧烈抽搐起来。

我咽了咽口水,警惕地看着对方:\"为什么要给我?\"

\"因为我认识你哥哥。\"男人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何阳,对吗?\"

我踉跄着往前扑了半步:“你... 你见过他?他在哪?”

“先吃吧。” 他将纸袋塞进我怀里,\"我叫徐子安。你哥哥托我照顾你。\"

油纸袋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烫得我想落泪。

第一个包子下肚时,我还在克制地小口咀嚼,第二个刚咬开,滚烫的肉汁就烫了舌尖,我却舍不得吐掉,混着眼泪吞咽下去。

当我舔着指尖的油星抬头,发现徐子安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我哥哥在哪?\"我再次问道,用手背擦了擦嘴上的油。

徐子安的表情变得严肃:\"有些事知道了反而更痛苦。跟我走吧,至少你不用再挨饿受冻。\"

我犹豫了。

这个陌生人让我感到不安,但桥洞下的寒冷和饥饿更可怕。

而且他知道哥哥的事...也许跟他走能找到答案?

\"好吧。\"我小声说。

徐子安的住所是一栋远离市区的老式洋房,外墙爬满枯藤,在暮色中显得阴森森的。

大门打开时,我闻到一股奇怪的香气——像是草药混合着某种陈腐的味道。

\"你的房间在二楼。\"徐子安领着我走上吱呀作响的楼梯,\"浴室在走廊尽头,晚饭七点开始。记住——\"

他突然转身,阴影中的眼睛闪着诡异的光,\"无论听到什么声音,晚上都不要离开房间。\"

我点点头,心里却打了个寒颤。

这个警告太奇怪了。

房间比我想象中好得多,干净的床铺、实木书桌,甚至还有一个小衣柜。

窗户外是光秃秃的树枝,在风中摇晃如同鬼手。

晚饭是热腾腾的炖肉和米饭,香气扑鼻,但我却吃得很少。

我的注意力大多都放在了坐在我对面的徐子安身上。

餐厅的灯光很暗,使得墙上的影子扭曲变形。

我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问道:“你和我哥是怎么认识的?”

徐子安的筷子停在了半空中,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地回答道:“我们……有共同的兴趣。”

“什么兴趣?”我追问道。

\"收集。\"徐子安露出一个不达眼底的微笑,\"我收集各种有趣的东西。你哥哥也是。\"

这个回答让我更加困惑。

哥哥从来没提起过什么收集爱好。

我们连饭都吃不饱,哪来的东西可收集?

回到房间后,我躺在床上,听着老房子发出的各种声响——吱呀声、窸窣声,还有某种像是低语的模糊声音。

就在我快要睡着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清晰地传入耳中:

\"星星...快逃...\"

我猛地坐起,那是哥哥的声音!

我冲到门边,想起徐子安的警告,手悬在门把上犹豫不决。

\"哥?你在哪?\"我小声对着门缝问道。

没有回应。

我等了几分钟,正准备转身回到床上时,那个声音却突然再次响起,这次它变得更加微弱:“阁楼……我在阁楼……”

阁楼?我轻轻推开房门,走廊里一片漆黑,我光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前进。

整栋房子都静得出奇,没有一点声音,只有我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轰鸣。

楼梯的尽头有一扇小门,门上挂着一个生锈的锁,但奇怪的是,这把锁并没有锁住。

我伸手推开了那扇门,一股霉味混合着那种奇怪的香气扑面而来。

月光从一扇小窗中洒进来,照亮了阁楼里堆积如山的箱子和罐子。

我环顾四周,轻声呼唤道:“哥?”

突然,角落里传来一阵微弱的敲击声,在这安静的环境中异常清晰。

我连忙循声走去,在一堆箱子的后面,我发现了一个贴着标签的陶罐,这个陶罐正在轻微地震动着,仿佛里面有什么东西想要挣脱出来。

我弯下腰,凑近陶罐,借着月光看清了标签上的字:“何阳,16 岁,2024.12.21”。

2024年12月21日——正是哥哥失踪的那天。

我的手抖得厉害,几乎拿不稳罐子。

当我碰到罐子的瞬间,一个清晰的画面突然闯入脑海:哥哥被关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拼命敲打着墙壁,嘴里喊着\"星星快跑\"。

\"啊!\"我惊叫一声,罐子掉在地上,但没有碎,只是滚了几圈停在墙角。

\"你不该来这里。\"

徐子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转过身,吓得跌坐在地。

月光下,徐子安的影子在墙上扭曲变形——那根本不是人类的形状,而是某种多肢的怪物。

\"那...那是什么?我哥哥在哪?\"我的声音因恐惧而尖细。

徐子安叹了口气,弯腰捡起那个罐子:\"我说过,知道真相会更痛苦。\"

他的手指抚过标签,\"你哥哥现在是我收藏的一部分,就像之前的那些流浪者一样。没人会想念他们,没人会寻找他们...完美的收藏品。\"

我感到一阵眩晕,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

徐子安的脸在月光下变得透明,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你是什么东西?\"我颤抖着问。

徐子安笑了,嘴角裂开到不可思议的宽度:\"拾骨者,收集无人在意的灵魂。而你,小星星,也会是我的收藏。\"

我突然想起父母曾经教过我的那首古老摇篮曲,它的旋律在我脑海中盘旋不去。

哥哥曾经说过,这首曲子很特别,每当他们感到害怕或者身处黑暗时,只要唱起这首摇篮曲,就会有一种无形的力量保护他们。

我颤抖着嘴唇,开始轻声哼唱起来。

徐子安的表情突然发生了变化:“停下!”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我,但在他的手碰到我的身体之前,一道无形的力量猛地将他弹开。

我并没有停下,反而继续唱着,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亮。

随着我的歌声,阁楼里的那些罐子开始剧烈地震动起来。

突然,哥哥的罐子发出了一声清脆的碰撞声,一缕轻烟从罐子里飘出,在空中缓缓凝结成了一个模糊的身影——那是哥哥何阳!

\"星星...快跑...\"幽灵般的哥哥指向窗户。

我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冲向那扇小窗,用尽全力撞开它。

寒冷的空气涌进阁楼,我爬上窗台,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徐子安的身体正在发生可怕的变化,他的皮肤下凸起了无数蠕动的黑色物体,它们在他的身体里疯狂地扭动着。

阁楼不算太高,我闭上眼睛,跳了下去……

我的膝盖砸在冻硬的地面上,疼痛像电流般窜上脊椎。

顾不上查看伤口,手脚并用地爬起来继续跑。

寒风撕扯着我的肺部,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身后传来\"咔嗒咔嗒\"的声响——那不是人类的脚步声,更像是无数节肢动物在硬物上爬行的动静。

我不敢回头,只是拼命地往前跑,怀里紧抱着那个写着哥哥名字的罐子。

\"往教堂跑...星星...往教堂...\"罐子里传出哥哥微弱的声音。

我拐进一条窄巷,远处隐约可见一座尖顶建筑的轮廓。

那是城郊的废弃教堂,我和哥哥曾经在那里避过雨。

身后的爬行声越来越近,有什么东西擦过我的后颈,湿冷得像腐烂的海藻。

教堂的铁门锈死了,我使出全身力气,用我那幼小的身躯去撞击这扇顽固的铁门,门轴发出一阵刺耳的呻吟。

我艰难地挤进那道狭窄的门缝,然后转身,用尽最后一丝力量将那扇沉重的门推回原位。

就在门缝即将合拢的瞬间,一只苍白的手突然插进来——那手上有六根手指,指甲漆黑如墨。

\"啊!\"我惊恐地尖叫起来,用整个身体去压住那扇门。

门外传来一声非人的嘶叫,那只怪手猛地缩了回去。

教堂内部的温度比外面还要低,寒意透过我的衣服,直透骨髓。

月光透过残缺不全的彩色玻璃窗洒进来,在地上投下一片片扭曲的色块。

我瘫坐在长椅旁,颤抖的手仍紧抱着哥哥的罐子。

就在这时,罐体突然变得异常滚烫,我差点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热度而失手将罐子掉落。

\"哥?\"我小声呼唤,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该怎么办?\"

可是,罐子里没有任何回应,只有一片死寂。

我把耳朵贴在罐子上,试图听到哥哥的声音。

然而,除了一阵细微的沙沙声,我什么也听不到。

那声音就像是有人在用指甲轻轻地刮擦着罐子的内壁。

我打了个寒颤,抬起头环顾四周。

彩窗上的圣徒画像在月光下显得狰狞可怖,他们的眼睛似乎在跟随他移动。

我突然注意到讲坛后面有一面破碎的镜子。

我鬼使神差地走过去,想看看自己狼狈的样子。

当我站在镜前时,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镜中的倒影不是我一个人。

七窍流血的哥哥站在我身后,双手搭在我的肩上。

更恐怖的是,镜中的\"哥哥\"正对着我诡笑,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森白的牙齿。

\"啊!\"我踉跄后退,镜子\"哗啦\"一声碎落在地。

我转身看向身后——什么都没有。

罐子突然剧烈震动起来,盖子\"砰\"地弹开,一缕灰烟飘出,在空中凝结成哥哥模糊的轮廓。

他的嘴一张一合,却没有声音。

我凑近了些,终于听清了那几个字:

\"你...才是...死人...\"

我的世界瞬间天旋地转——

一年前的冬夜,我们蜷缩在桥洞下。

不是三天前,是一年前。

哥哥把最后一块面包塞给我,自己饿得昏过去。

我哭着摇晃哥哥冰冷的身体,直到自己的眼泪结成冰晶。

第二天清晨,扫街的工人发现了我们...两个冻僵的小流浪汉。

\"不...这不可能...\"我抓着自己的头发,指甲陷入头皮。

如果我已经死了,那现在的我是什么?为什么会有记忆,会感到疼痛?

教堂的大门突然被撞开。

徐子安站在门口,黑风衣在风中猎猎作响。

他的身体不再保持人形——腰部以下变成了无数蠕动的黑色触须,在雪地上留下粘稠的痕迹。

\"你想起来了。\"徐子安的声音不再伪装温柔,而是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刺耳,\"何星,一年前你就死了。你哥哥也是。\"

\"你胡说!\"我尖叫着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冰冷的祭坛,\"我们...我们明明...\"

\"执念。\"徐子安的触须滑过地板,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湿黏声,\"你哥哥的执念太强,他的灵魂拒绝离开,硬是把你破碎的魂魄拼凑起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摇头,泪水模糊了视线。

\"意味着你们违反了自然法则。\"徐子安突然加速冲来,触须缠住我的脚踝,\"我是来纠正这个错误的人,我也不是什么'拾骨者'。\"

我用尽全身力气拼命挣扎着,就在这时,我怀中的罐子突然又一次变得滚烫无比。

哥哥的幽灵突然实体化,从虚空中猛然扑向徐子安,怒吼道:“放开我弟弟!”

两个非人的存在缠斗在一起,我趁机爬向侧门。

就在我即将触碰到门把手时,一个可怕的念头击中了我——如果徐子安说的是真的,如果我真的已经死了,那为什么……

我颤抖着伸出手,缓缓摸向自己的胸口。

没有心跳。

“星星!快走!”哥哥的幽灵发出最后一声嘶吼,他的身体被徐子安的触须无情地贯穿,开始像沙粒一样渐渐消散。

“记住爸妈教的歌……它能保护……”哥哥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最终彻底消失在空气中。

我猛地撞开侧门,一头冲进了暴风雪中。

狂风夹杂着暴雪如怒涛般向我席卷而来,我在齐膝深的雪地里艰难地跋涉着,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去向何方。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钟声,我茫然地抬起头,透过漫天的风雪,隐约看到一座从未见过的黑色教堂矗立在前方。

教堂的大门敞开着,里面透出一丝诡异的绿光。

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向我招手——是哥哥,完好无损的哥哥。

\"星星,来这里!\"哥哥的声音温暖如初,\"我们一起回家。\"

我迈出一步,又突然停住。

爸妈教的摇篮曲在脑海中响起,我猛地警觉起来——那不是哥哥,是另一个陷阱。

我转身朝相反方向跑去,风雪很快吞没了我的身影。

在我身后,黑色教堂的门缓缓关闭,徐子安的声音在风中飘荡:

\"执念太深...终成恶灵...\"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我的脚步也越来越慢,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拖拽着我。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它正在逐渐变得透明,怀里的空罐子却越来越重。

在我即将完全消失之前,我远远地望见了一个亮着灯的小屋。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那小屋走去。

透过窗户,我看到了几个模糊的人影——一个高大,一个娇小,他们紧紧地挨在一起,像是父母和年幼时的哥哥。

我微笑着伸出手,风雪瞬间吞没了我的身影。

空罐子从我的怀中滑落,掉在雪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在洁白的雪地上。

扫街工人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古董罐子,里面装着两撮纠缠在一起的黑发。

他随手将罐子扔进了垃圾车,然后哼着一首小曲,继续他的工作。

那首歌的旋律,和我们父母曾经教过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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