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长辈们陆续离去,最终,留下了这么一幢承载着家族无数回忆的老宅给我。
彼时,城市的喧嚣与快节奏的生活,让我感到身心俱疲,于是,我毅然决然地辞去了那份忙碌的工作,踏上了归乡之路。
我带着我最心爱的两只猫,如同带着珍贵的宝藏,一同回到了阔别已久的老家,满心期待地准备搬进那座老宅开启新的生活。
我静静地站在老宅那斑驳陆离的门槛前,岁月的侵蚀使得门槛表面不再平整,仿佛是一位饱经沧桑的老人脸上的皱纹。
手中的钥匙插入锁孔,当它转动时,发出了一阵刺耳的 “咔嗒” 声,那声音在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老宅在发出一声沉睡已久的叹息。
而脚边的两只猫,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陌生与紧张,它们不安地围绕着我转着圈。
我的蓝猫糖糖,全身的毛发微微竖起,警惕地竖起尾巴,宛如一面小小的旗帜,对周围的一切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而暹罗猫摩卡则显得更加胆小,紧紧地缩在我的腿后,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怯生生地张望着这个陌生的环境。
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一股浓重的、潮湿的霉味如同潮水一般扑面而来,让我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那味道仿佛是时间沉淀下来的腐朽气息,在老宅的每一寸空间里弥漫。
与此同时,阳光从破损的窗棂间斜斜地射了进来,宛如一道道金色的丝线,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投下了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那些光影错落有致,仿佛是一幅抽象的画,记录着老宅曾经的岁月。
我轻轻地放下手中的行李箱,缓缓地打量着这个即将成为我新家的地方,心中五味杂陈。
这老宅确实很大,是典型的四合院结构,正房、厢房、耳房一应俱全,布局规整,彰显着当年建造者的用心与家族曾经的辉煌。
只是由于年久失修,墙面的皮已经大片大片地剥落,露出了里面泛黄的泥土和参差不齐的砖块,仿佛是老宅身上的一块块伤疤。
木质的房梁上,更是结满了密密麻麻的蛛网,那些蛛网在微风中轻轻晃动,仿佛是在诉说着老宅无人问津的寂寞。
我小心翼翼地踩着吱呀作响的地板往里走,每走一步,都像是在与老宅进行一次沉重的对话,地板发出的声响仿佛是它在发出的痛苦呻吟。
同时,还能惊起一片灰尘,这些灰尘在阳光的照耀下飞舞着,仿佛是老宅记忆的碎片,在空气中飘荡、盘旋。
\"喵——\"
糖糖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我转头看去,只见它正对着西厢房的方向炸毛。
摩卡也躲到了我身后,发出低沉的呜呜声。
于是,我赶忙掏出手机,迅速打开手电筒功能,那明亮的光柱瞬间穿透了眼前的黑暗。
我顺着光柱的指引,脚步不自觉地朝着西厢房的方向缓缓走去。
每迈出一步,脚下的地板依旧发出那令人心慌的吱呀声,仿佛在向我诉说着这老宅的神秘与未知。
当我伸手推开西厢房那扇略显陈旧的门时,一股冰冷刺骨的风毫无预兆地扑面而来,就像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打在我的脸上,让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借着手机手电筒那微弱的光线,我看到房间里堆满了各种各样老旧的家具,它们杂乱无章地摆放着,仿佛在诉说着过去岁月的故事。
而在这众多的家具中,靠墙摆放着的一个红木柜子格外引人注目。
它那深沉的色泽,在手电筒的映照下,散发着一种古朴而神秘的气息。
仔细看去,柜子上雕刻着极为繁复的花纹,那些花纹线条细腻,工艺精湛。
就在我沉浸在对这红木柜子的打量之中时,突然,一阵 “扑棱棱” 的声响从后院清晰地传来。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此刻的寂静,让我的心猛地一紧。
怀着满心的疑惑与些许不安,我赶忙穿过堆满杂物的房间,伸手推开了后门。
刹那间,一个不大却透着一股别样静谧的后院映入眼帘。
天色已渐渐暗下来,四周弥漫着一层淡淡的暮色。
在院子的铁栅栏外,有一棵略显干枯的大树,一只体型硕大的猫头鹰正静静地站在树枝上。
它身姿挺拔,羽毛在微风中微微颤动,在暮色的笼罩下,它的眼睛泛着幽幽的光,仿佛是两盏神秘的幽灯,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冷峻与阴森,就这样直直地盯着我,让我不禁心生寒意。
我强忍着内心的恐惧,转身匆匆回到房间。
为了驱散心中的不安,我再次用手电筒照向那个红木柜子。
然而,当手电筒的光线完全落在柜子上时,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柜子上密密麻麻地挤满了兔子,各种各样的兔子都有。
有长毛的,它们的毛发如雪花般蓬松柔软,在光线下闪烁着淡淡的光泽;有短毛的,短毛紧贴着身体,显得格外利落;毛色也是各异,白的像雪,纯净无暇;灰的似雾,透着一种朦胧的神秘;还有花的,仿佛是大自然精心绘制的画卷。
此刻,它们正蜷缩在柜子的各个角落,在手电筒强烈光线的刺激下,一双双红眼睛齐刷刷地看向我,那场面既诡异又让人毛骨悚然,仿佛这些兔子带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正透过它们的眼睛窥视着我。
\"唉......\"
我下意识地叹了口气,这一声仿佛惊醒了沉睡的兔子们,它们纷纷从柜子上跳下来,从门缝里钻了出去。
面对这满柜子来历不明的兔子,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在心底蔓延开来,让我实在不敢再多做深究。
此时,长途奔波的疲惫如潮水般向我涌来,我只想尽快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好不容易安置好行李,正准备躺下来舒缓一下酸痛的身体,就在这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从东厢房隐隐传来。
这声音在寂静的老宅里显得格外突兀,刚稍有缓和的紧张情绪瞬间又被揪起。
无奈之下,我只得再次拿起手机打开手电筒,怀着忐忑的心情朝着东厢房走去。
东厢房的门虚掩着,随着我的靠近,那窸窣声愈发清晰。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房门,眼前的景象瞬间让我呆立在原地。
只见原本还算平整的地板上,此刻布满了密密麻麻、坑坑洼洼的洞,就像被无数只无形的手肆意挖掘过。
而从这些洞里,不断钻出许多小老鼠。
然而,这些小老鼠却与我平日里所见的大不相同,它们的毛色竟像极了我带来的暹罗猫,面部和四肢都是深色的,仿佛是大自然开的一个奇特玩笑。
这些模样奇特的小老鼠们正忙碌地穿梭着,似乎在搬运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我凑近仔细一看,心中不禁一惊,它们搬运的竟然是我带来的猫粮!
只见它们排着整齐的队伍,像训练有素的士兵,一粒一粒地将猫粮往地洞里运送。
我不由自主地蹲下身来,想要一探究竟。
奇怪的是,这些小老鼠似乎并不惧怕我这个不速之客,反而用它们那圆溜溜、黑亮亮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我,仿佛在它们眼中,我才是那个闯入它们领地的异类。
“得把门关好......”
我下意识地喃喃自语,仿佛这样就能隔绝这些令人不安的小家伙。
然而,当我环视四周,却无比沮丧地发现,这个房间的墙壁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裂缝,就像一张破碎的蜘蛛网。
那些裂缝宽窄不一,有的甚至能轻松塞进一只手。
很明显,以这样的墙壁状况,根本无法阻挡这些身形灵活的小家伙自由进出。
此刻,我真切地感受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被小动物们占领的领地,无力反抗。
夜,渐渐深了。
老宅被黑暗彻底笼罩,仿佛变成了一个神秘的巨兽,吞噬着一切光明。
我躺在床上,四周的寂静被各种奇怪的声响打破。
老鼠们在地板下、墙壁缝隙间穿梭,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在黑暗中私语;远处时不时传来猫头鹰那悠长而诡异的叫声,划破夜空,让人心头一颤;还有那些不知名小动物细碎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仿佛在围绕着我,又像是在进行着一场神秘的仪式。
这座破旧的房子,在这漆黑的夜里,仿佛成了它们的庇护所,而我,更像是一个闯入者,格格不入。
第二天一早,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户洒在脸上,驱散了些许夜里的恐惧。
我决定去找老同学们,希望能从她们那里获得一些熟悉感和安慰。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清晨的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清新的气息。
远远地,我就看到四个人影站在街角。
随着距离的拉近,我逐渐看清,原来是我的老同学小凝、阿芳、莉莉和晓晓。
她们毕业后都回到了故乡,并且租住在一起。
她们此时都穿着笔挺的职业装,只是在这看似干练的外表下,状态却看起来很不对劲。
小凝的右眼周围有一大块淤青,颜色乌紫,像一朵盛开的诡异花朵,让她原本明亮的眼睛显得黯淡无光。
阿芳的后颈处有一个诡异的人形淤青,形状清晰,仿佛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压过,那轮廓就像一个小人紧紧贴在她的脖子上,让人毛骨悚然。
莉莉和晓晓虽然没有明显的外伤,但脸色苍白得如同白纸,毫无血色,仿佛大病初愈,又像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抽走了生气。
“你们怎么了?”
我心中满是担忧,快步朝着她们走过去。
小凝看到我,嘴角微微牵动,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那笑容比哭还难看:“没事,就是最近工作太累了。”
但我敏锐地注意到,她们的眼神都在闪躲,不敢与我对视。
阿芳似乎察觉到我的目光落在她后颈的淤青上,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嘴唇微微颤抖,欲言又止,仿佛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秘密藏在心底。
与她们简单吃了个饭,席间气氛压抑,大家都心不在焉,似乎每个人都怀揣着难以言说的心事。
饭后,我便匆匆回到家中。
老宅在夜色中显得愈发寂静,仿佛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打开电视,想要借此驱散内心的不安,电视屏幕闪烁间,正好在播放一档法制节目。
画面中出现了熟悉的医院场景,有洁白的墙壁、冰冷的器械。
我的心突然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节目讲述了一起医疗事故,一个年轻女孩在做手术时发生意外,本应是救死扶伤的医院,为了掩盖真相,竟然......
随着主持人的讲述,那些令人发指的细节一点点被揭开,我的心也一点点沉入谷底。
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模糊了我的视线。
那些曾经与女孩有关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的笑容、她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
就在这时,小凝突然到访,她看到我哭得不能自已,脸上满是惊慌与关切,连忙快步走到我身边,焦急地问我怎么了。
“是小蕾......”
我哽咽着,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她生病要做手术,结果......”
我努力平复着情绪,断断续续地讲述着从电视上看到的内容。
每说一个字,就像在自己的心上割一刀。
小凝听完,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煞白,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气,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恐惧与难以置信。
“你已经知道了,难怪......” 她喃喃道,声音轻得如同蚊子叫,“昨晚我梦到小蕾了,她说要保护大家......”
就在这时,原本安静的氛围被打破,糖糖突然从西厢房窜了出来,嘴里叼着一只兔子,那兔子在它口中拼命挣扎。
摩卡紧随其后,平日里温顺的它们此刻却神情紧张,全身的毛都微微竖起,它们的注意力似乎并不在口中的猎物上,而是警惕地盯着某个方向。
我顺着它们的视线看去,只见西厢房的窗帘无风自动,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操控着。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摇曳的影子,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其中舞动。
恍惚间,我似乎看到了小蕾的身影,她还是记忆中那般青春靓丽,穿着一袭碎花的连衣裙,站在月光下,朝我露出熟悉的微笑,那笑容温暖而又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哀伤。
我颤抖着手调大了电视音量,法制节目的主持人正在详细讲述这起骇人听闻的医疗事故。
“患者小蕾,22 岁,因急性阑尾炎入院。手术过程中,由于麻醉师操作失误,导致患者出现恶性高热反应。这本就是一场本可避免的医疗疏忽,然而,院方不仅没有及时采取有效的抢救措施,反而为了掩盖这起严重的医疗事故,在患者生命体征尚未完全消失,尚未完全死亡的情况下,就草菅人命地将其转入太平间……”
主持人那严肃而又略带沉痛的声音,如重锤般一下下撞击着我的心。
画面缓缓切换到医院的监控录像,画面中的人物虽已被打上马赛克,但那几个医护人员推着担架匆匆走过走廊的慌乱身影,却依然清晰可见。
他们脚步匆忙,神色慌张,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
我的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止不住地流淌下来,视线变得模糊一片。
此时此刻,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小蕾生前那鲜活的模样。
小蕾啊,她可是我们寝室最活泼开朗的女孩。
她总是活力满满地扎着高高的马尾辫,那马尾辫随着她的一举一动欢快地跳跃着,仿佛也在为她的青春活力而欢呼。
她笑起来的时候,那两个深深的酒窝就像盛满了蜜,甜得能融化人心。
她对碎花裙子情有独钟,每次穿上碎花裙,就像从画中走出的少女,洋溢着清新与甜美。
在寝室里,她总是一边哼着轻快的小曲儿,一边有条不紊地收拾东西,那温馨的场景,仿佛还在眼前。
而且,她心地善良得如同天使,每次有同学生病,她总是第一个敏锐地发现,哪怕是在夜深人静的半夜,她也会毫不犹豫地爬起来,细心地给人倒水喂药,那关切的眼神,温柔的话语,至今都深深烙印在我的心间。
\"那天晚上......\"小凝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我们寝室确实发生了可怕的事。\"
那夜,小凝她们结束了忙碌又疲惫的一天,回到寝室时,时针早已悄然指向深夜。
四人拖着如同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满是倦意地准备洗漱休息,渴望在柔软的床铺中寻得片刻安宁。
然而,静谧的氛围却在顷刻间被打破。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如同闷雷般,从走廊那头缓缓传来。
“咚、咚、咚......” 每一声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尖上,一下比一下沉重,一下比一下急促,搅得人心惶惶。
那脚步声竟在她们寝室门口停住了。
紧接着,寝室的门把手开始缓缓转动,发出令人牙酸的 “吱呀” 声,仿佛是某种未知的邪恶力量正在试图闯入。
小凝心中一惊,条件反射般地伸手想去开灯,试图用光明驱散这突如其来的恐惧,可手指按下开关的那一刻,却发现开关失灵了,黑暗依旧如浓稠的墨汁般,将她们紧紧包裹。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黑暗与恐惧交织的时刻,一道淡淡的蓝光在寝室中央亮起。
众人定睛一看,竟是小蕾!
她的身影泛着幽幽蓝光,如同夜空中闪烁的微弱星辰,却在这黑暗中显得格外醒目。
小蕾静静地站在寝室中央,面向门口,对着门口缓缓张开双臂,像是在守护着什么,又像是在直面即将到来的危险。
“砰!” 门猛地被撞开,一股带着腐臭气息的劲风扑面而来,一个巨大的黑影如同一团黑色的迷雾,硬生生地挤了进来。
待黑影逐渐清晰,众人惊恐地发现,那竟是一个扭曲的人形怪物。
它的身形怪异,仿佛是被某种邪恶力量肆意揉捏而成,浑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味,仿佛来自地狱的深渊。
而它的眼睛,本该是灵动的眼眸之处,如今却是两个深邃的漆黑窟窿,透着无尽的阴森与恐怖。
“快躲到我身后!”
小蕾那急切的声音,如同洪钟般,在每个人的脑海中炸响。
话语未落,恶鬼已如饿虎扑食般,张牙舞爪地扑向阿芳。
千钧一发之际,小蕾瞬间化作一道蓝光,毫不犹豫地挡在了阿芳面前。
恶鬼那锋利的利爪,如同一把把寒光闪闪的利刃,划过小蕾的身体,带起一阵幽蓝的光芒。
与此同时,在阿芳的后颈处,留下了一个诡异的人形淤青,宛如一个恶魔的印记。
小凝见状,心急如焚,不顾自身安危地冲上前去,想要帮忙击退恶鬼。
然而,恶鬼的尾巴如同一根粗壮的铁棍,猛地一扫,结结实实地扫在了小凝的右眼上。
小凝只觉眼前一黑,一阵剧痛袭来,右眼立刻高高肿起,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你们快念我的名字!”
小蕾的声音已经变得虚弱而颤抖,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在空气中,“记住,我永远和你们在一起......”
听到小蕾的呼喊,四人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紧紧地抱在一起,声嘶力竭地一遍又一遍喊着小蕾的名字。
那声音,在狭小的寝室里回荡,仿佛汇聚成一股无形的力量。
恶鬼似乎感受到了这股力量的威胁,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那声音如同利刃般划破空气,令人耳膜生疼。
伴随着尖叫,恶鬼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最终化作一团黑烟,缓缓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淡淡的腐臭气息,还在提醒着众人刚刚发生的恐怖一幕。
等她们再次缓缓睁开眼,周围的一切竟已悄然归于平静,仿佛刚刚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只是一场荒诞不经的噩梦。
寝室里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而小蕾那泛着蓝光的身影,也早已不见踪迹,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此时,电视节目还在有条不紊地继续播放着:“...... 院方将尸体肢解后,混入医疗垃圾运往处理厂。目前,涉事人员已被警方控制......”
听到这些令人发指的内容,我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泣不成声,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
小凝同样眼眶泛红,嘴唇微微颤抖,脸上满是悲愤与哀伤。
就在这时,一阵奇异的光芒从西厢房的方向隐隐传来。
那光芒柔和而明亮,仿佛在黑暗中诉说着某种神秘的召唤。
我和小凝下意识地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中都看到了惊讶与忐忑。
随后,我们怀揣着满心的好奇与一丝恐惧,小心翼翼地朝着西厢房走去。
每一步都迈得极为缓慢,仿佛前方隐藏着无尽的未知与危险。
当我们缓缓推开门的瞬间,一幅令人震撼的画面毫无预兆地映入眼帘:无数只发光的兔子从红木柜子上轻盈地跳下来,宛如一群来自梦幻世界的精灵。
它们乖巧地排成两列,整齐有序,就像是在举行一场庄重而神秘的仪式,又像是在迎接一位尊贵的客人。
而那原本就雕刻着精美花纹的柜子,此刻那些花纹竟开始散发出璀璨的光芒,光芒交织在一起,逐渐形成一个复杂而又神秘的图案。
那图案仿佛蕴含着宇宙间的某种奥秘,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就在光芒最盛之时,小蕾的身影如同梦幻般从光芒中缓缓显现出来。
她看起来比生前更加美丽动人,仿佛被赋予了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
她的长发如黑色的绸缎般无风自动,每一丝都仿佛在诉说着神秘的故事。
周身环绕着一层柔和的光晕,将她衬托得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别哭了,”
小蕾那温柔的声音如同春风拂面,轻轻地在我们耳边响起。
“我很好。这座老宅是连接阴阳两界的地方,在这里,我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归宿。”
说着,她如同一片轻盈的羽毛,缓缓飘到我面前。
她伸出手,那纤细的手指如同白玉般晶莹剔透,轻轻擦去我脸颊上的泪水,动作轻柔而又温暖。
“告诉她们,我一直在守护着你们。那个恶鬼是医院里枉死的怨灵,它带着无尽的怨念,四处作恶。不过现在,它已经被净化了,再也不会伤害你们了。”
小蕾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温柔,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
蕾的身影渐渐变淡,最后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空气中。
红木柜子上的光芒也随之消失,兔子们重新回到柜子上,安静地蜷缩在一起。
第二天,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洒下一片柔和的光晕,却未能驱散我心中那层因小蕾之事而笼罩的阴霾。
我与小凝相伴,一同前往她们的出租屋。
一路上,我们步伐沉重,彼此间沉默不语,可内心的波澜却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
阿芳后颈那曾如噩梦般的淤青,已然不见踪迹,不知何时悄然抹去;小凝的眼睛也恢复了往昔的清澈明亮,可眼底仍残留着一丝难以言说的悲痛。
莉莉和晓晓紧紧相依,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似是强忍着内心的哀伤。
我和小凝将昨晚在老宅的离奇经历娓娓道来,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沉重的记忆。
当讲到小蕾的身影出现,以及她为了保护我们与恶鬼搏斗时,莉莉和晓晓再也抑制不住情绪,小声啜泣起来,口中喃喃:“原来是这样啊……” 那声音带着无尽的悲戚与恍然。
怀着对小蕾深深的思念与敬意,我们四人决定一同回老宅祭奠她。
一路上,风轻轻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小蕾的离去而悲歌。
来到老宅,推开那扇熟悉的西厢房的门,一阵陈旧却又带着特殊气息的风扑面而来。
我们的目光瞬间被红木柜子上的照片吸引。
那是一张我们寝室五个人的合影,小蕾站在正中间,她的笑容如阳光般灿烂,两个深深的酒窝盛满了青春的活力与美好。
看到这张照片,仿佛时光倒流,那些与小蕾共度的欢乐时光一一浮现在眼前。
照片下,一张纸条静静压着。
我轻轻拿起纸条,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要幸福地活下去哦!”
小蕾那娟秀的字体,如同她温柔的话语,瞬间击中我们内心最柔软的角落。
泪水再次模糊了我们的视线,这简单的几个字,饱含着小蕾对我们无尽的牵挂与祝福。
自那以后,这座老宅成为了我们心灵的寄托,是我们聚会的专属之地。
每次回到老宅,仿佛都能穿越时空,与小蕾重逢。
我们总能听到她那欢快的笑声,如银铃般在院子里回荡;总能看到她在院子里蹦蹦跳跳的身影,那么鲜活,那么生动,仿佛她从未离开。
老宅里的小动物们,也渐渐接受了我们的存在。
尤其是那些毛色如暹罗猫的小老鼠,它们灵动活泼,总是会给我们带来各种各样充满惊喜的小礼物。
有时是一朵娇艳的野花,有时是一颗闪烁着光泽的小贝壳,每一份礼物都承载着它们对我们的友好与亲昵。
小蕾用她宝贵的生命,守护了这份真挚的友情。
而这座神奇的老宅,宛如一座温暖的灯塔,让她的灵魂找到了永恒的归宿,也让我们与她之间的情谊,如同老宅中的树木,深深扎根,枝繁叶茂,永不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