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和神殿的门楣被烛幽离的寒焰灼出焦痕,曦和纹的红光愈发微弱,玄曦握着剑柄的手指泛白——她能清晰感觉到,剑中沉睡的羲和灵力正与神殿纹络产生共鸣,只要注入足够道力,便能重启神殿的守护禁制。
“雪岑兄,帮我挡他片刻!”玄曦话音未落,已纵身跃向殿门,三清道力顺着曦和剑涌入门楣,金色火焰与曦和纹的红光交织,瞬间在殿外凝成一道火墙,将烛幽离的寒焰逼退三尺。
烛幽离见状,长枪猛地插入地面,幽蓝符文顺着瘴气蔓延,化作无数道枪影刺向玄曦后背:“想激活神殿?先问过我这杆‘烛龙枪’!”雪岑立刻挥出玉拂尘,雪魄之力凝成冰盾挡在玄曦身后,同时将融瘴露洒向枪影——融瘴露遇寒焰瞬间蒸腾,白雾弥漫中,枪影的轨迹暴露无遗。
“雪魄术·霜天封邪!”雪岑银丝一甩,冰棱如箭雨般射向烛幽离,逼得他不得不收枪格挡。趁这间隙,玄曦的道力已完全注入曦和纹,殿门“轰隆”一声缓缓开启,殿内竟悬浮着一道金色光河,光河中央,一枚刻满星纹的玉璧正散发着温润光芒——正是河图!
可就在河图即将飘向玄曦时,归墟方向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咆哮,黑色浊息如潮水般涌来,所过之处,汤谷的草木瞬间枯萎,连空气都被染成墨色。冥罗的身影踏在浊息之上,镇瘴骨杖的瘴妖头颅疯狂嘶吼:“河图是本座的!谁也别想拿!”
他抬手一挥,浊息化作一只巨爪,直抓河图。凌玄洲在星衍台监测到这股邪力,立刻将星衍扇的星力催至极致,银辉穿透云层,化作一道星链缠住巨爪:“玄曦姑娘!快拿河图!我撑不了多久!”星链与浊息相撞,银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侵蚀,凌玄洲的咳嗽声透过星力传来,显然已动用了本命星力。
玄曦不再犹豫,纵身跃入光河,指尖触到河图的瞬间,无数星纹从玉璧涌入她体内,与曦和剑的灵力完美融合。她转身挥剑,金色光河化作无数道剑影,斩向冥罗的巨爪:“冥罗!共工浊息本是三界灾厄,你竟妄图掌控,不怕被浊息反噬吗?”
“反噬?本座便是浊息的主人!”冥罗狂笑,将骨杖插入浊息潮中,“共工浊息·灭世怒涛!”黑色浊息瞬间暴涨,竟将星链彻底吞噬,连曦和剑的剑影也被压得黯淡下去。烛幽离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突然挥枪刺向冥罗后背:“冥罗,你独吞河图,未免太贪心了!”
冥罗早有防备,侧身避开长枪,浊息化作一道屏障挡住烛幽离:“烛幽离,你也想分一杯羹?若不是你在汤谷拖延,河图早已是本座的囊中之物!”两人本就互相利用,此刻为了河图彻底撕破脸,寒焰与浊息在殿外碰撞,震得汤谷的山岩纷纷崩裂。
雪岑趁机将最后一瓶融瘴露洒向浊息潮,白雾中,无数草药粉末随风飘散——那是青禾寨特制的“驱浊散”,虽不能彻底净化浊息,却能暂时削弱它的腐蚀性。“玄曦姑娘,趁他们内讧,我们快走!”雪岑拉住玄曦的手腕,玉拂尘挥出,雪魄之力凝成一道冰桥,通向汤谷外的安全地带。
玄曦点头,将河图收入储物戒,曦和剑的金光护在两人周身。可刚踏上冰桥,冥罗便察觉了他们的意图,怒喝着甩出一道浊息锁链,缠住玄曦的脚踝:“想走?把河图留下!”烛幽离也调转枪头,寒焰射向冰桥,试图将两人一同拦下:“谁也别想带着河图离开!”
就在浊息与寒焰即将击中两人时,天际突然传来一声清越的兽吼,白泽的身影踏光而来,金色音波炸开,震断了浊息锁链,也逼退了寒焰。玄清子紧随其后,清玄拂尘挥出,金色道力凝成一道太极图,挡在冰桥前方:“玄曦姑娘,雪岑兄,幽都的洛书已拿到,我们快回星衍台!”
原来,玄清子在幽都拿到洛书后,通过白泽的通心鳞感知到汤谷危机,立刻赶来支援。冥罗见玄清子也到了,知道再难抢夺,只能怒视着几人的背影:“你们等着!河图洛书集齐又如何?三日之后,本座炼化完共工浊息,定要踏平星衍台,将你们的道魂尽数炼入瘴脉!”
烛幽离看着几人远去的方向,长枪上的寒焰渐渐收敛——他本就没想真的争夺河图,只是想借冥罗之手消耗玄曦的道力,如今目的已达,便没必要再与冥罗纠缠。“冥罗,别白费力气了。”他转身化作一道蓝光,“河图洛书虽被他们拿走,可激活封印的‘太初钥’,还在我手上呢。”
玄曦、雪岑与玄清子、白泽汇合后,立刻往星衍台飞去。途中,玄曦取出河图,与玄清子手中的洛书相对,两道光芒交织,竟映出一幅残缺的星图——星图中央,正是三千年前重黎氏布下的封印核心,而缺失的部分,恰好指向星衍台下方。
“原来,星衍台便是封印的最后一处阵眼。”玄清子看着星图,眼中满是了然,“集齐河图洛书,再以曦和剑为引,便能重启封印,彻底镇压共工浊息。”
雪岑松了口气,玉拂尘上的冰花渐渐消融:“只要能镇压浊息,冥罗便没了依仗,这场浩劫也能结束了。”
可他们没注意到,归墟深处,烛幽离正握着一枚刻满太初符纹的骨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而星衍台的凌玄洲,在监测地脉时,突然发现星衍台下方的封印核心,竟隐隐传来与共工浊息同源的波动——那波动,绝非自然产生,更像是有人提前埋下了“后手”。
一场围绕封印的新阴谋,已在暗中悄然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