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两人又坐在了人声鼎沸的火锅店里。红油翻滚，香气扑鼻。
凌煊涮着毛肚，辣得嘶嘶吸气，还不忘分析案情：“根据U盘里的信息，千机阁和幽泉的合作基地不止一个。下一个目标，得挑个软柿子捏…呃，是挑个有价值的查。”
沈聿川优雅地涮着青菜：“秦峰那边正在根据坐标排查。有消息会通知我们。”
凌煊点点头，忽然压低声音：“老板，你说…那个陈星，他爷爷留下的U盘和信，会不会是关键？他爷爷是外门弟子，知道的内幕可能比那个秃顶中年多。”
“有可能。等陈星伤势稳定，可以再详细询问。”
“还有那个齿轮，”凌煊从口袋里掏出那枚千机阁齿轮，在火锅的热气上熏了熏，“除了当钥匙，会不会还有别的功能？比如…定位？或者通讯？”
就在这时，隔壁桌几个喝多了的壮汉吵嚷起来，声音越来越大，似乎是为了抢最后一片肉。
其中一个光头猛地站起来，一把掀翻了桌子！碗碟哗啦啦碎了一地，汤汁四溅！
一片混乱中，那光头抄起一个啤酒瓶，就要朝着沈律川这边砸来！
“我靠！吃个饭都不安生！”凌煊眉头一皱，手指悄无声息地弹出一粒花生米。
花生米精准地打在光头手腕的麻筋上。
“哎哟！”光头手一软，啤酒瓶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恼羞成怒，扭头寻找是谁暗算他。目光凶狠地扫视一圈，最后落在了一直给凌煊夹菜，看起来最好欺负的沈聿川身上。
“妈的！是不是你小子搞的鬼？！”光头带着几个同伴，气势汹汹地围了过来。
凌煊一看，乐了。他非但没拦着，反而往后一靠，摆出看戏的架势。还对沈聿川挤挤眼：“老板，展示一下vip客户的实力！”
沈聿川连眼皮都没抬，继续慢条斯理地给凌煊涮着黄喉。
光头见被无视，更是火冒三丈，伸手就要去抓沈聿川的衣领。
就在他的手指即将碰到沈聿川时，沈聿川终于将黄喉放到凌煊的碗里。但同时，一股无形无质却沉重如山的威压，瞬间笼罩了那几个壮汉！
光头和他的同伴们只觉得呼吸一窒，仿佛被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喉咙，浑身血液都快要凝固了！他们脸上的凶狠瞬间变成了极致的恐惧，双腿发软，差点跪下去！
沈聿川这才抬眼，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
只一眼。那几个壮汉如同被开水烫到一样，猛地后退，连滚带爬地逃出了火锅店，连账都没结。
整个过程不过几秒钟，周围其他食客甚至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看到那几个闹事的突然脸色惨白地跑了。
“老板，你这眼神…能杀价不？”凌煊凑过去，好奇地问。
沈聿川没理他，叫来经理，指了指隔壁一片狼藉的桌子：“损失记我账上。”
经理连连点头，看着沈律川那张熟悉的脸，冷汗都下来了。
凌煊看着沈聿川这波无形装逼，心里暗爽，嘴上却吐槽：“霸总气场是足，就是有点费钱。”
结账时，沈聿川拿出钱包（没错，霸总也用现金），抽出一叠钞票递给经理，经理双手接过，恭敬地送他们出门。
走到门口，凌煊忽然想起什么，对经理说：“哎，对了，刚才跑单那桌，他们点的那个极品肥牛还没上吧？给我们打包！不能浪费！”
经理：“…好的，马上为您打包。”
沈聿川：“…”他默默加快了脚步。
凌煊提着打包的肥牛，美滋滋地追上沈聿川：“老板，你看我多会过日子！宵夜有了！”
回到酒店，凌煊伸了个懒腰，感觉状态好了不少。“吃饱喝足，架也看完了，该干正事了。”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秦峰的电话，“老秦，陈星那小子怎么样了？能说话了吗？能说话就安排个视频会议！我要亲自审问…啊不是，是亲切关怀！”
电话那头的秦峰似乎正在忙碌，背景音嘈杂：“凌老弟！正好要联系你们！陈星醒了，情况稳定了！而且…他说他想起了一件关于他爷爷和那个齿轮的重要事情！他说…那个齿轮，好像能感应到其他‘同类’！”
凌煊挂掉电话，表情兴奋起来，在房间里踱步：“能感应同类？这玩意儿还是个活点地图？牛逼啊！”
凌煊和沈聿川对视一眼，同时想到另一层。
齿轮能感应同类？这意味着…他们或许能靠着这枚齿轮，顺藤摸瓜，找到千机阁更多的据点，甚至…总部？
凌煊拿出那枚千机阁齿轮，尝试注入更多灵力。
这次，齿轮表面的锈迹脱落得更明显了，几个符文持续闪烁着微光，但依旧没有更具体的指向。
“还是差点意思…”凌煊皱眉，“是不是得找个信号好的地方？或者…需要点‘催化剂’？”
他看向沈聿川，眼神亮得吓人：“老板！再用你的霸总特权！找个最高的楼！或者信号塔附近！我们上去试试！”
沈聿川看着他那跃跃欲试的样子，沉默片刻，拿出手机：“我让助理联系本市的电视塔观光层。”
凌煊一拍手：“靠谱！还是老板你想得周到！”
他凑到窗边，看着楼下璀璨的城市夜景，摩拳擦掌：“千机阁，幽泉，等着！老祖我带着‘GpS’来找你们老巢了！”
沈聿川站在他身后，看着玻璃窗上凌煊兴奋的倒影，眼神深邃。
纵容引导他，让他按照自己的步调去闹。而自己，只需要在他需要的时候，提供足够的支持和收拾烂摊子的准备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