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暗河出口,重见药谷】
竹筏顺暗河漂流三里,水面渐宽,隐约透进天光。老者撑着竹篙,指向前方石壁裂缝:“出了这道缝,便是药谷后山的老虎嘴——当年我采药常走。”陆清弦倚在筏边,左臂乌纹因暗河水汽稍退,却仍隐隐作痛。南宫烈举着火把探路,见裂缝外野草丛生,草叶上沾着熟悉的艾草香——正是药谷外围!
“陆大哥!”南宫明从岩后转出,眼眶发红,“师父算准你们会从暗河回,已备好解毒的陶罐。”百草翁拄着竹杖迎上来,目光落在陆清弦怀中油纸包(还魂草残叶)和老者递来的紫背天葵根上,长舒一口气:“总算回来了。”
老者将竹筏系在老松树上,拍了拍陆清弦肩头:“我这把老骨头,就不进药谷了。魏督主的人在鹰愁涧下游设了卡,你们多加小心。”说罢转身钻进密林,腰间葫芦在晨光中晃了晃,很快消失不见。
【第二节:陶罐煎药,毒纹渐消】
药谷石洞内,三口陶罐架在火塘上,分别煮着还魂草残叶、紫背天葵根、甘草片。南宫明用竹勺搅动药汤,药气混着艾草烟弥漫开来:“还魂草性烈,需配甘草缓其燥;紫背天葵根祛七星海棠余毒,得研成粉调蜜服。”百草翁将银针在火上烤过,准备等药煎好后为他放血引毒。
陆清弦褪去上衣,左臂乌纹已退至手腕,却仍像条僵死的蚯蚓盘踞在皮肤上。他接过南宫明递来的苦艾酒(消毒用),一饮而尽:“开始吧。”百草翁银针蘸着药油,先刺破他指尖放黑血(毒血),再沿乌纹走向扎入几处穴位——针尾铜铃轻响,引导毒血流向指尖。
“忍着点。”南宫明将熬好的药汤(还魂草+甘草)用竹管灌进他嘴里,辛辣感直冲喉头。陆清弦额角沁汗,却见左臂乌纹竟微微蠕动,似有退缩之势。紧接着,紫背天葵粉调的蜜膏敷上乌纹,凉意渗入肌理,痛感顿减。
【第三节:暗箭伏击,柴刀断矢】
正当药汤续第二遍时,洞外忽传“嗖嗖”声——三支毒箭射穿藤帘,钉在陆清弦身旁的石壁上!箭尾缠着字条:“魏督主赐药,接好!”百草翁脸色骤变:“是‘牵机引’!箭毒见血则全身抽搐!”
南宫烈抄起柴刀冲出去,见崖边立着个黑影(蒙面,袖口蜈蚣纹),正拉满弓瞄准洞口。他矮身躲在岩石后,柴刀劈向黑影脚踝——“咔嚓”一声,黑影惨叫倒地,柴刀刃却卡进了他胫骨!黑影反手掷出短刀,南宫烈侧身让过,短刀钉在药篓上(篓里滚出半袋硫磺粉)。
“明妹,泼硫磺!”南宫烈喊着,用柴刀柄狠砸黑影手腕。南宫明闻声拎着竹筛(装满硫磺粉)冲出,筛面一扬,硫磺粉迷了黑影双眼。黑影胡乱挥刀,却砍中自己同伴(另一名埋伏的黑衣人)——原来魏督主派了两人,一人射箭,一人策应。
【第四节:审问黑影,蛇窟余孽】
百草翁用银针封住两名黑衣人穴道,扯下面巾——其中一人竟是曾在蛇窟见过的蛇牙卫!南宫明用铜杵压住他膝盖:“说!魏督主在药谷埋了多少人?”蛇牙卫冷笑:“你们进了药谷,就是瓮中之鳖……”话音未落,南宫烈柴刀背砸在他后颈,他闷哼一声昏死过去。
另一名黑衣人(年轻些,眼神惊恐)见状颤抖着开口:“我们是‘蛇窟营’的余孽……魏督主说,拿到还魂草就饶我们不死,否则……”他瞥见陆清弦左臂乌纹,突然瞪大眼:“你中了七星海棠毒?刘三刀死前说,这毒无解!”
陆清弦孤鸿剑(剑身裂纹已用铜丝缠好)拄地,剑尖抵在他咽喉:“刘三刀怎么死的?”黑衣人咽了口唾沫:“蛇窟里……他被自己的红粉蜈蚣咬了,吞了毒丸也没用……”南宫明突然插话:“红粉蜈蚣的毒,半边莲可解!”黑衣人点头:“对!但他吞的是‘同归丸’,见血封喉……”
【第五节:药谷戒严,剑指魏督】
审完黑衣人,百草翁将蛇牙卫绑在石柱上(用艾草绳浸雄黄酒,防其咬舌自尽)。“魏督主在药谷外设了‘蛇窟营’,专练毒人。”他指着黑衣人留下的短刀(刀身刻蜈蚣纹),“这刀是用蛇骨打磨的,淬了蝮蛇毒。”南宫烈磨着柴刀:“我去把剩下的毒人端了!”
陆清弦按住他:“先解毒。”他看向左臂——乌纹已淡如墨痕,只手腕处还留着一点黑印。“还差最后一次药。”南宫明将最后半块紫背天葵根捣成泥,混着甘草汁敷在他手腕上,“明日此时,毒该清了。”
洞外,晨光穿透薄雾,照见药谷遍地的艾草和药锄。陆清弦握紧孤鸿剑,剑穗铜铃在风中轻响。他知道,魏督主的追杀不会停,但只要还魂草和紫背天葵能解毒,药谷的灯火就不会灭。
“师父,”南宫明忽然指着崖下,“你看!”
谷口处,数十名樵夫打扮的人扛着药锄走来,为首的竟是老者(青城弃徒)!他远远拱手:“魏督主的人撤了,我带了青城旧部来助你们。”
陆清弦笑了,将孤鸿剑插回鞘中。剑身裂纹虽在,却比任何时候都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