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柳沐阳夜访,暗藏机锋】
山神庙外松涛阵阵,篝火映得林影摇曳。陆清弦正在检视药人带回来的地图,忽闻庙门一声轻响——柳沐阳独自一人站在门外,身着青布长衫,手中提着个沉甸甸的药箱。
陆少侠。柳沐阳拱手行礼,声音平静得不像个叛徒,在下有要事相商。
南宫明立即按住腰间银针:柳沐阳,你来做什么?
送解药。柳沐阳举起药箱,回春堂被东厂渗透,我偷出了清心丹配方,可解蛊毒初期症状。他顿了顿,当然,只给南宫家的老大夫们。
陆清弦缓缓起身,孤鸿剑虽未出鞘,剑柄却已被握得发烫:你为何背叛南宫家?
背叛?柳沐阳苦笑,陆少侠,你可知道南宫晦这些年暗中做了什么?他表面行医济世,实则利用药人试验蛊毒,想练成万蛊噬心阵称霸江湖!
南宫烈怒喝:胡说八道!我叔父一生悬壶济世,岂会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是吗?柳沐阳从怀中掏出一封血书,这是三年前一位药人被南宫晦用来试毒时的绝笔,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南宫晦以我等为药,其心可诛
陆清弦接过血书细看,字迹潦草却透着绝望。他心中一凛——若柳沐阳所言属实,南宫晦的人设便彻底颠覆了。但转念一想,柳沐阳深夜独闯敌营,必有蹊跷。
你想要什么?陆清弦直截了当。
合作。柳沐阳目光灼灼,我知道药师庙的布局,也知道万蛊噬心阵图谱藏在何处。你我联手,先除魏忠贤,再论南宫晦的罪责。
【第二节:药人表态,分化阵营】
放屁!阿福突然冲出,双拳紧握,柳沐阳,你在回春堂时表面对我等嘘寒问暖,背地里却在药汤中加料,让我们神志不清供南宫晦驱使!
柳沐阳脸色微变:阿福,你被南宫晦洗脑了!他让你做什么你就信什么?
我亲眼看见他在药王冢用活人试蛊!阿福指着自己青黑色的手臂纹路,这些纹路就是证据!
庙内气氛顿时紧张起来。药叟拄着拐杖走出,苍老的声音带着颤抖:柳施主,老夫跟南宫家三代人,从未见过他用活人试毒。若有此事,老夫愿以项上人头作保。
柳沐阳见众人不信,从药箱底层取出个小瓷瓶:忆魂散,服下后能想起被催眠前的真实记忆。阿福,你敢试试吗?
阿福犹豫片刻,接过瓷瓶一饮而尽。不到一盏茶功夫,他突然抱头痛哭: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是魏忠贤的人给我下了离魂散,让我误以为是南宫晦害的我……
全场震惊。柳沐阳脸色铁青:不可能!这药绝无问题……
问题不在药,在你。陆清弦冷冷说道,你故意用假情报挑拨我们与药人的关系,想坐收渔利。
柳沐阳急了:陆清弦,你听我解释……
不必了。陆清弦拔剑出鞘,你既敢来,就别想活着离开。
【第三节:夜战柳沐阳,剑法争锋】
柳沐阳见事败露,猛地将药箱砸向地面——数十枚银针如暴雨般射向众人!陆清弦旋身避让,孤鸿剑舞成一道银弧,将银针尽数击落。南宫烈抄起门边的长凳砸去,柳沐阳侧身躲过,同时从靴筒抽出两把薄如蝉翼的分水刺。
陆清弦,你我素无仇怨,何必赶尽杀绝?柳沐阳边战边退,魏忠贤才是真正的大敌!
你助纣为虐在先,还有脸说这话?陆清弦剑势渐急,残雪归鸿连招迭出,剑尖如雪花飘洒,专攻柳沐阳要害。
柳沐阳身形灵活,分水刺左右开弓,招式诡谲多变。他显然精通燕子三抄水身法,脚踩梅花桩步,进退自如。两人身影在庙门前交错,剑刺相撞之声不绝于耳。
五十合过后,柳沐阳额头渗出汗珠——陆清弦的剑法虽看似简单,实则每一招都暗藏杀机。特别是那招孤鸿掠影,剑光如网,让他防不胜防。
你师父是谁?柳沐阳边战边问。
无名剑客。陆清弦答道,你呢?
追风剑萧千绝。柳沐阳突然变招,双刺如狂风暴雨般袭来,可惜他已死于东厂之手!
陆清弦心中一动——萧千绝曾是江南武林名宿,据说剑法飘逸如风。他调整剑势,不再硬拼,而是以以柔克刚应对柳沐阳的刚猛攻势。
【第四节:毒针暗算,险象环生】
正当两人斗得难解难分时,柳沐阳突然一个燕子翻身,跃到庙顶横梁上。他从怀中掏出最后三支毒针,冷笑道:陆清弦,受死吧!
毒针呈品字形射下,分别瞄准陆清弦的头、胸、腹三处要害。陆清弦来不及完全避开,只能侧身用剑格挡——两声,两支毒针被击飞,第三支却擦着他肩膀飞过,钉入身后的石柱。
好厉害的三星追魂针南宫明惊呼。
柳沐阳趁机从庙顶跃下,向密林深处逃窜。陆清弦顾不得追击,立即撕下衣襟按住流血的肩膀——毒针虽未深入肉里,但毒素已经开始扩散,伤口周围泛起青紫色。
陆兄,有毒!南宫明急忙取出解毒散敷在伤口上,七星海棠的毒,必须尽快找到解药!
柳沐阳身上肯定有解药。陆清弦咬牙站起,
药人们早已围成圆圈警戒四周,药叟指挥着几个年轻药人:你们护送南宫老先生和老大夫们转移,其他人跟我来!
陆清弦、南宫烈、南宫明三人紧随药叟,循着柳沐阳留下的足迹追去。足迹在林中时隐时现,显然对方对这片山林极为熟悉。
【第五节:药师庙外,暗流涌动】
半个时辰后,众人来到一处山谷入口。谷口立着块石碑,上书药师庙三个大字,字体古朴苍劲。柳沐阳的足迹在此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许多杂乱的脚印——显然这里常有人员往来。
庙里有埋伏。药叟低声说道,我闻到火药味,东厂的人来过。
陆清弦仔细观察周围环境:药师庙建在山腰平台上,四周古树环绕,只有一条石阶小径可通行。庙门紧闭,但从门缝中透出微弱的灯光。
分三路包抄。陆清弦做出部署,南宫烈从左侧山崖攀援而上,南宫明绕到庙后放火制造混乱,我正面进攻。
不可!药叟摇头,庙里情况不明,贸然进攻太危险。不如先派个人进去探路。
我去。一个药人挺身而出,我叫石头,轻功最好,愿为令主效死。
石头说完,施展壁虎游墙轻功,悄无声息地攀上庙墙,翻入院内。不到一盏茶功夫,他重新出现在墙头,朝下面摆手示意安全。
庙里只有柳沐阳和两个番役,还有一个昏迷的药人。石头汇报道,柳沐阳正在审问那个药人,似乎想逼问什么。
陆清弦握紧孤鸿剑:既然如此,我们进去救人,顺便看看万蛊噬心阵的图谱到底长什么样。
月光下,药师庙的轮廓显得阴森恐怖。陆清弦深吸一口气,率先跃入院中——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