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兴二年五月初一,中华帝国的教育改革诏令从紫禁城发出,太祖皇帝王巢以“启民智、育人才、固国本”为核心,颁布《帝国教育体系建设章程》,将原有的“中华学堂”更名为“帝国学堂”,建立起小学、中学、大学三级教育体系,推行义务教育,推广普通话与简体汉字。这份政令,如同一道光,照亮了华夏大地数千年来教育被士族垄断的黑暗,让普通百姓的子女第一次拥有了走进学堂的机会。
此时的礼部衙署内,礼部尚书郑和正与内阁首相李虎、教育司主事陈子龙商议教育改革的具体落地事宜。衙署的墙上挂着刚绘制完成的《全国学堂建设规划图》,上面用不同颜色的标记标注着各省计划设立的小学、中学与大学位置,从北直隶到南粤,从关中到江南,密密麻麻的标记,勾勒出帝国教育普及的宏伟蓝图。
“前明的教育,被士族与官宦垄断,天下学堂多为书院,只收富家子弟,寒门子弟欲读书而无门,这是我华夏积弱的根源之一。”王巢的御驾突然抵达礼部衙署,他指着规划图上的西南偏远地区,沉声道,“即便是云南、贵州这样的边疆之地,也要设立学堂,让少数民族的孩子也能读书识字。朕要让教育不再是特权,而是天下百姓皆能享有的权利。”
陈子龙躬身呈上《义务教育推行细则》,汇报道:“陛下,臣已按您的旨意,将义务教育的年龄定为六岁至十二岁,凡此年龄段的儿童,必须入学就读,学费、书本费由官府全额承担;家庭贫困的学生,还可领取官府发放的生活补助。同时,细则中明确,各地督抚为当地教育建设第一责任人,需在一年内完成辖区内小学的建设,三年内完成中学的布局。”
郑和补充道:“陛下,帝国学堂的师资是关键。臣已令礼部在全国范围内征召饱学之士,包括前明的落第举人、书院的山长、精通西学的学者,经考核后授予教师资格;同时,在北京设立‘帝国师范学院’,专门培养新式学堂的教师,学制为两年,毕业后分配至全国各地的学堂任教。”
王巢颔首,拿起朱笔在细则上御批“依议推行”,朗声道:“传朕旨意,封陈子龙为帝国教育总监,总揽全国学堂建设与教育推行事宜;从国库拨银千万两,作为教育专项经费,优先用于边疆与贫困地区的学堂建设;凡阻挠义务教育推行、不让子女入学的家长,按《中华律》处以罚金,屡教不改者,由当地官府强制送学。”
诏令传下,全国范围内的学堂建设工程迅速启动。北直隶作为帝国的都城所在地,成为教育改革的首个试点区域。五月中旬,由礼部直接督办的第一所帝国小学在北京宣武门外落成,这座由前明废寺改建的学堂,拥有六间教室、一间图书室、一处操场,门口悬挂着“帝国学堂宣武门小学”的牌匾,牌匾旁的墙上,用红漆写着“教育兴国,读书明理”八个大字。
开学当日,宣武门小学迎来了首批八十名学生,其中既有京城官员的子女,也有附近平民的孩子,甚至还有两名来自蒙古草原的蒙古族儿童。六岁的孩童王小宝,是京城菜农的儿子,此前从未有过读书的机会,当他穿着官府发放的蓝色校服,背着崭新的书包走进学堂时,眼中满是好奇与兴奋。
“先生,这字怎么读?”王小宝指着课本上的“天”字,怯生生地问。
授课的先生是前明的落第举人周先生,他笑着握住王小宝的小手,教他读道:“这是‘天’,天空的天。我们中华帝国的天空,是属于每一个百姓的。”
周先生的课堂上,不再教授晦涩的八股文,而是用简体汉字编写的《帝国启蒙课本》,内容包括识字、算术、中华历史、农桑知识等。课本上的字笔画简单,配图生动,孩子们学起来格外轻松。下课铃响后,孩子们跑到操场上,玩着蹴鞠、跳绳等游戏,欢声笑语回荡在学堂的上空。
宣武门小学的成功,让北京城内的学堂建设速度大幅加快。至华兴二年六月,北京已建成十五所帝国小学,接纳学生两千余名,义务教育的理念迅速在京城百姓心中扎根。家长们纷纷主动送孩子入学,就连原本担心孩子耽误农活的农民,也在官府的宣传下,明白了“读书改变命运”的道理。
江南地区的学堂建设,同样如火如荼。苏州府的第一所帝国中学在阊门外落成,学堂内设立了国文、数学、格物、外语等课程,招收十二岁至十六岁的学生。中学的教师中,既有精通传统经学的学者,也有从西洋留学归来的留学生,他们将中西知识融合教学,让学生们开阔了眼界。
苏州府的学生钱谦益(与前明士绅钱谦益同名),是一名绸缎商的儿子,他在帝国中学接触到了西洋的数学与格物学,对蒸汽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以前只知道读圣贤书,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多新奇的学问。”钱谦益拿着格物课本,兴奋地对同学说,“我将来要考进帝国大学的工业系,学习制造蒸汽机,为帝国的工业发展出力。”
江南的士绅豪族,起初对新式学堂持观望态度,担心新式教育会动摇传统礼教。但当他们看到自家子弟在学堂中学到了实用的知识,甚至有学生被选拔到南京的工艺研究院学习后,纷纷主动出资支持学堂建设。苏州的晋商世家王氏,一次性捐赠白银十万两,用于扩建帝国中学的实验室与图书馆,成为江南士绅支持教育改革的典范。
西南边疆地区的学堂建设,则充分考虑了民族特色。在云南昆明,帝国小学设立了汉语与彝族语、白族语的双语教学课程,课本上不仅有简体汉字,还有民族文字的标注。当地的彝族土司木氏,主动将自家的宅院捐出,改建成帝国小学,还派遣族中的智者担任学堂的民族教师。
“以前我们彝族的孩子,只能跟着长辈学习放牧与打猎,现在能和汉族孩子一起读书,这是太祖皇帝给我们的恩典。”木氏土司看着背着书包走进学堂的彝族孩童,感慨道,“只有让孩子们读书识字,才能明白事理,我们西南的民族,才能真正融入中华帝国。”
在学堂建设的同时,普通话与简体汉字的推广也在全国范围内展开。礼部组织语言学者,以北京话为基础,制定了普通话的发音与声调标准,并编写了《普通话发音手册》,发放给各地的学堂教师。同时,简体汉字的推行也循序渐进,官府发布了首批五百个常用简体汉字表,要求学堂的课本、官府的文书一律使用简体汉字,对外则宣称“简化汉字,便于学习,启民智以固国本”。
在山东济南的帝国小学,教师们用普通话教孩子们朗读课文,孩子们虽然口音各异,但都努力模仿着标准的发音。十岁的学生李娟,来自山东农村,起初她说的家乡话与普通话相差甚远,在教师的耐心教导下,三个月后便能流利地用普通话交流。“学会了普通话,以后去北京、去江南,都能和别人说话了。”李娟拿着普通话手册,开心地说。
简体汉字的推广,更是让读书变得简单。前明的汉字笔画繁杂,一个“龙”字便有十数画,简化后仅需五画。在河南开封的扫盲班中,年过四十的农民刘大叔,只用了一个月,便学会了五百个简体汉字,能看懂官府的布告与简单的书籍。“以前看官府的告示,就像看天书,现在认识了字,才知道皇帝的政策都是为了我们百姓好。”刘大叔拿着识字课本,激动地对扫盲班的教师说。
帝国大学的建设,是教育改革的重中之重。华兴二年七月,中华帝国的第一所大学——京师大学堂在北京国子监的基础上改建落成。京师大学堂设立了军事、工业、农业、医学、文学、法学六个学院,招收全国的优秀学子,学制为四年。大学的教师阵容堪称豪华,既有国内的顶尖学者,也有聘请的西洋教授,如来自英国的物理学家、法国的医学家等。
京师大学堂的开学典礼上,王巢亲自出席,对首批入学的三百名学生发表讲话:“帝国大学是培养人才的摇篮,你们是中华帝国的未来。军事学院的学子,要为帝国守卫疆土;工业学院的学子,要为帝国发展实业;农业学院的学子,要为帝国振兴农桑;医学学院的学子,要为帝国救治百姓;文学与法学的学子,要为帝国传承文化、健全法治。朕期待着你们学成归来,为华兴盛世贡献力量。”
军事学院的学生赵勇,是护国大将军赵锐的侄子,他放弃了军中的职位,考入京师大学堂学习军事理论。“以前在军中,只知道拼杀,现在才明白,现代战争需要先进的战术与战略。”赵勇在课堂上学习西洋的军事着作,结合中华的兵法,写下了《帝国陆军战术革新论》,得到了军事学院教授的高度评价。
工业学院的学生宋安,是工部尚书宋应星的儿子,他在大学中系统学习了蒸汽机的原理与制造,毕业后进入南京的工艺研究院,参与新式蒸汽机的研发,仅用一年时间,便改良出了效率提升两倍的蒸汽机,为帝国的工业发展立下了汗马功劳。
农业学院的学生们,深入全国各地的农村,推广新式粮种与种植技术;医学学院的学生们,在京城的医院实习,学习西洋的外科手术与中医的辨证施治,救治了无数百姓;文学与法学的学生们,有的成为了学堂的教师,有的进入了内阁与刑部,为帝国的文化与法治建设添砖加瓦。
教育改革的推行,让中华帝国的国民素质得到了显着提升。截至华兴三年底,全国已建成帝国小学一万两千所,接纳学生两百余万名;建成帝国中学三百所,接纳学生十万余名;京师大学堂及后续设立的南京大学、西安大学三所大学,共招收学生一万余名。义务教育的普及率,在北直隶、江南等发达地区达到了九成,即便是西南边疆地区,也达到了六成。
普通话的推广,让全国百姓的交流变得更加顺畅,消除了地域间的语言隔阂;简体汉字的推行,让识字率从原本的不足一成,提升到了三成,越来越多的百姓能够看懂官府的文书、阅读书籍,民智逐渐开启。
在浙江宁波的一个小渔村里,十七岁的渔民之子陈海,通过帝国中学的考试,考入了京师大学堂的航海系(后并入工业学院)。他是村里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孩子,全村的百姓都为他送行。“陈海,你要好好读书,将来为帝国的海军出力,让我们的渔船能在海上安全航行。”村长拍着陈海的肩膀,嘱咐道。
陈海望着远方的大海,坚定地说:“我一定会学成归来,让中华帝国的海军,成为世界上最强大的海军!”
这样的故事,在中华帝国的每一个角落上演。教育改革如同春雨,滋润着华夏大地的每一寸土壤,培养出了大批实用型人才,为帝国的工业、农业、军事、医学等各个领域的发展,注入了源源不断的活力。
王巢站在紫禁城的角楼上,看着京城内一座座拔地而起的学堂,看着孩子们背着书包欢快上学的身影,心中满是欣慰。“教育兴,则国兴。”王巢轻声自语,“朕今日播下教育的种子,明日必将收获一个繁荣昌盛的华兴盛世。”
此时的夕阳,洒在京师大学堂的琉璃瓦上,金光璀璨。学堂内的读书声、实验室里的仪器碰撞声、操场上的呐喊声,交织成一首激昂的乐曲,奏响了中华帝国崛起的序曲。而这场轰轰烈烈的教育普及运动,也将被载入史册,成为中华帝国发展历程中,最耀眼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