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马肥时,匈奴的一支游骑又越过边境,在北地郡的村庄劫掠。这是与匈奴签订协议后,首次有部族敢公然违约,消息传到云中郡,天宇当即决定:“让轻骑营去会会他们!”
赵信领命,率领五百轻骑营士兵,携带马槊、环首刀,还有十具破甲弩,疾驰赶往出事地点。出发前,天宇叮嘱道:“抓活的,别杀绝,让他们回去给冒顿带个话——大汉的协议,不是废纸!”
轻骑营的速度远超预期。原本需要一日的路程,他们只用了半天就赶到。远远看见匈奴游骑正在驱赶掳来的百姓和牛羊,赵信当即下令:“分两队包抄!左队用破甲弩压制,右队冲阵!”
五百轻骑如两道利剑,从两侧的山坡冲出。匈奴游骑见状,纷纷拔刀迎战,却没料到汉军骑兵如此迅猛。左队的破甲弩率先发射,箭雨穿透他们的皮甲,瞬间倒下一片;右队的士兵挥舞马槊,借着马势往前一刺,就将匈奴人的弯刀挑飞,环首刀紧随其后,砍下一个个头颅。
石敢当一马当先,手中马槊接连挑落三个匈奴兵,他看到一个匈奴小首领想骑马逃跑,当即从背上取下弓箭,一箭射穿对方的肩胛骨。“想跑?留下命来!”他策马追上,将小首领生擒活捉。
战斗不到半个时辰就结束了。匈奴游骑五十人,被斩杀三十,俘虏二十,只有几人侥幸逃脱。被掳的百姓和牛羊全部获救,轻骑营则无一伤亡,只有几匹战马受了轻伤。
“将军有令,带俘虏回云中郡!”赵信让人将俘虏捆好,又在他们身上挂了块木牌,上面写着“违约者戒”四个大字。
回到云中郡,天宇让人将俘虏带到边市示众,然后请来了匈奴的使者。“这是你们的人,违约劫掠。”天宇指着俘虏,语气平静,“按协议,该怎么处置,你们说了算。”
使者看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俘虏,又看了看轻骑营士兵手中闪着寒光的马槊,额头直冒冷汗:“是……是他们不懂规矩,任凭汉使处置。”
“我不处置。”天宇让人给俘虏松绑,“放他们回去,但要让他们告诉所有匈奴人,大汉的土地,不是谁都能抢的;大汉的协议,不是谁都能违的。再敢有下次,轻骑营的马槊,可就不认人了!”
俘虏们连滚带爬地离开,消息很快传回匈奴王庭。冒顿听闻轻骑营如此凶悍,沉默了许久,最终下令处死了那个带头劫掠的小首领,并派使者来云中郡道歉,送来五十匹战马作为赔偿。
“单于说了,绝不容许再有违约之事。”使者恭敬地说,“还请汉使别因此影响贸易,我们部落的盐快用完了。”
天宇见目的达到,便顺水推舟:“贸易照常,但往后若再有此类事件,不仅要严惩肇事者,当月的盐铁供应也要减半。”使者连连应诺,不敢有丝毫异议。
轻骑营一战成名,周边部族再不敢轻易造次。乌孙、月氏的商队来得更勤了,交易时也格外规矩;羌、氐部族更是主动提出,愿意协助汉军巡逻边境,共同防范盗匪。
边市的规模越来越大,盐铁署在陇西、北地又增设了两处集市,商队的数量从最初的五支增加到二十支。张平在账册上记下:“半年内,换战马一千二百匹,牛羊三万头,皮毛无数;输出盐五千石,铁器三千件,粮食两千石。边地百姓安居乐业,商旅不绝于途。”
刘邦在荥阳接到奏报,看着轻骑营的战绩和贸易账册,对张良笑道:“天宇不仅给朕稳住了边地,还练出这么一支精锐骑兵,真是朕的左膀右臂!等平定了项羽,朕定要亲自去云中郡,看看他练的兵,逛一逛他开的市!”
深秋的云中郡,轻骑营正在进行更大规模的演练。八百名骑兵列成方阵,马槊如林,环首刀似雪,在草原上演练冲锋、包抄、撤退,动作整齐划一,气势如虹。天宇站在高台上,望着这支由自己一手组建的劲旅,心中充满了底气。
他知道,与匈奴的三年之约只是权宜之计,未来的边境绝不会永远太平。但至少现在,他有了轻骑营这支尖刀,有了源源不断的盐铁贸易支撑,有了周边部族的敬畏,足以应对任何挑战。
夕阳西下,轻骑营的演练结束,士兵们齐声呐喊:“保卫大汉!保卫边地!”声浪在草原上回荡,久久不散。天宇望着远方的地平线,那里是匈奴的土地,是西域的方向,是未来可能发生战争的地方。但他无所畏惧,因为他知道,自己手中的盐铁,胯下的战马,身边的士兵,就是守护这片土地最坚实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