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茶馆里,人声鼎沸。说书先生拍着醒木,正讲着雁门关决战的故事,将陆辰描绘成力挽狂澜、威震四方的英雄。台下的百姓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阵阵喝彩。
可角落里,两名身着青色长衫的男子,却在低声交谈,眼神闪烁。“你听说了吗?陆辰那蒸汽器械,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是不祥之物。” 左边的男子压低声音,语气神秘。
“哦?此话怎讲?” 右边的男子故作好奇。
“我表兄在北境当兵,说那蒸汽机甲开动时,浓烟滚滚,如同妖雾,会冲撞山神土地。而且,用蒸汽织布机织出的布,穿在身上会生病,好几户人家的孩子都因此夭折了!” 男子说得有板有眼,还故意叹了口气,“还有那蒸汽抽水机,抽干了河水,会断了龙脉,不出三年,北境必遭大灾!”
这番话很快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百姓们纷纷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询问。“真的假的?我刚给孩子买了棉布衣服,不会有事吧?”“难怪最近总听说北境有怪事,原来是蒸汽器械作祟!”
两名男子见目的达到,悄悄起身,混入人群中离去。他们正是萧承煜的残余势力 —— 李修的旧部,受潜伏在京城的核心人物指使,专门散布谣言,动摇陆辰的声望。
类似的场景,在京城的各个角落、各州府的集市上同步上演。萧承煜的残余势力,利用百姓对未知技术的恐惧,以及对朝廷动向的敏感,编造了一系列谣言:“陆辰拥兵自重,手握蒸汽利器,意图谋反,迟早要自立为王”“蒸汽器械不祥,会招致天灾人祸,北境百姓将无家可归”“陆辰勾结蛮族,私下与蛮族达成协议,出卖大乾利益”。
谣言如同野火般蔓延,速度之快,超出了预期。京城的百姓开始人心惶惶,不少人不敢再购买北境的棉布,商铺里的北境棉布销量骤降;有些准备前往北境经商的商人,也打消了念头;甚至有官员趁机上奏皇帝,弹劾陆辰 “滥用妖术,危害民生”。
雁门关内,秦风拿着刚收到的情报,脸色凝重地走进书房:“王爷,萧承煜的残余势力在京城和各州散布谣言,说蒸汽器械是不祥之物,还说您拥兵自重,意图谋反。现在谣言传播很广,已经影响到了棉布的销售和南北贸易。”
陆辰正在查看林晚秋传来的情报,上面也提到了江南地区出现类似谣言,江南商会的棉布销量下降了两成。他放下情报,脸色沉了下来:“这些残余势力,真是阴魂不散。知道正面抗衡不过,就用这种卑劣手段。”
“王爷,我们该怎么办?再这样下去,民心会动摇,士兵们的士气也会受影响。” 秦风焦急地说道。
“慌什么?” 陆辰语气平静,“谣言止于智者。百姓们之所以相信,是因为对蒸汽技术不了解,对未知感到恐惧。我们要做的,就是公开透明,用事实打破谣言。”
他站起身,走到地图前,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第一,让周顺组织一场蒸汽器械演示大会,邀请京城和各州府的官员、乡绅、百姓代表前往雁门关,亲眼看看蒸汽抽水机、磨坊、织布机的运作,现场体验其好处,击碎‘不祥之物’的谣言。”
“第二,发布告示,公开蒸汽器械的原理,说明其只是利用蒸汽动力,并非妖术。同时,公布北境民生改善的具体数据,比如粮食增产、百姓收入增加的实例,让百姓明白,蒸汽技术是造福民生的好事。”
“第三,加强情报收集,追查谣言的源头。让潜伏在京城和各州的间谍,密切关注萧承煜残余势力的动向,找到他们的核心据点和领头人,一网打尽。”
“第四,联系林晚秋。让江南商会在南方也组织类似的演示活动,同时利用商会的情报网络,打击江南地区的谣言传播者,稳定南方的市场。”
“属下遵令!” 秦风躬身领命,转身离去安排。
陆辰看着窗外,心中清楚,这场谣言风波,绝非偶然。背后一定有萧承煜残余势力的精心策划,甚至可能有朝廷内部反对他的官员暗中支持。他们的目的,就是要动摇他的民心和军心,让他陷入困境,再趁机联合朝廷,将他扳倒。
三日后,雁门关的蒸汽器械演示大会如期举行。来自京城和各州府的代表们,亲眼看到了蒸汽抽水机高效灌溉,蒸汽磨坊快速加工粮食,蒸汽织布机织出的细密棉布。周顺还现场讲解了蒸汽技术的原理,用简单易懂的语言,解释了锅炉、活塞、齿轮的运作方式,打消了百姓对 “妖术” 的疑虑。
“原来这蒸汽抽水机,是靠烧煤产生水汽推动的,根本不是什么妖术!” 一名乡绅代表恍然大悟,“我之前还担心会冲撞神灵,看来是多虑了。”
“这棉布摸起来又软又结实,比手工织的好多了,怎么可能会让孩子生病?” 一名京城官员的夫人,拿起蒸汽织布机织出的棉布,爱不释手。
演示大会结束后,代表们纷纷返回,将亲眼所见的事实告诉身边的人。谣言的传播势头,渐渐得到了遏制。北境的棉布销量开始回升,商人也重新恢复了对北境的信心。
与此同时,秦风的调查也取得了进展。潜伏在京城的间谍,发现谣言的核心传播点,是京城的一家名为 “福顺客栈” 的地方,背后的领头人,正是李修的亲信 —— 王三。王三潜伏在京城,暗中联络萧承煜的旧部,策划了这场谣言风波。
“王爷,王三的落脚点已经查明,就在福顺客栈后院的厢房。我们的人已经包围了客栈,随时可以动手抓捕。” 秦风禀报说道。
“好!” 陆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立刻行动,务必活捉王三,从他口中审出萧承煜残余势力的所有据点和人员名单,一网打尽!”
“属下遵令!” 秦风领命而去。
深夜,福顺客栈外,北境军的精锐士兵悄悄潜入,将客栈团团围住。王三正在厢房内与几名亲信商议下一步的计划,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
“砰” 的一声,房门被踹开,士兵们一拥而入,将王三等人当场抓获。王三试图反抗,却被士兵们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审讯室内,王三起初还嘴硬,拒不交代。可在秦风的严厉审讯和酷刑之下,他终于扛不住,交代了所有事情。原来,萧承煜的残余势力,在京城、太原府、扬州等地都设有据点,核心人员约有五十余人,他们的目的,就是散布谣言,动摇陆辰的声望,等待时机,配合萧承煜卷土重来。
根据王三的交代,陆辰下令,让各地的间谍和军队配合,对萧承煜的残余势力展开抓捕。一时间,京城、太原府、扬州等地的据点被逐一捣毁,三十余名核心成员被抓获,其余的残余势力纷纷逃窜,隐藏起来。
谣言风波渐渐平息,民心和军心重新稳定。可陆辰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胜利。萧承煜的残余势力并未被彻底清除,他们还会寻找新的机会,制造混乱。而且,谣言已经在百姓心中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只要有合适的时机,还会再次爆发。
更让他担忧的是,朝廷方面,虽然没有直接参与谣言风波,但部分官员却借着谣言,再次上奏皇帝,弹劾陆辰。皇帝虽然没有表态,但对他的猜忌,恐怕又加深了一层。
陆辰站在城墙上,望着远方的天空,心中暗忖:萧承煜的残余势力、朝廷的猜忌、未知的威胁,这场斗争,还远未结束。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巩固自己的势力,才能在这场暗流涌动的博弈中,站稳脚跟,守护好北境的安宁,以及他心中的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