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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郭嘉、荀攸、戏志才、程昱、贾诩等人闻言,都默默点头。
就连程昱、郭嘉、贾诩也不得不承认:曹操确实是乱世枭雄!
从一郡之地起家,发展到坐拥兖州全境,继而西进司隶,挟天子以令诸侯。
如今更占据四州之地,正在鲸吞冀州!
要说这世上还有谁能阻挡林阳,确实只剩眼前的曹操了!
这一刻,程昱甚至暗自盘算:
是否该找机会在此除掉曹操?
但转念一想林阳的安危,只能作罢。
得不偿失!
哈哈哈,孟德兄说得在理!
林阳朗声大笑,坦然接受了这位枭雄的赞誉。
这乱世能称得上英雄的,确实只有他们二人了!
一番互相吹捧后,两人重新落座。
曹操神态一正,目光灼灼望向许攸:子远兄,这盘烧鸡鲜美异常,不如让与在下?说话间,视线已落在那盘完整未动的烧鸡上。
许攸闻言大笑:孟德既然开口......自然是痴心妄想!话音未落,忽觉曹操话中有话,当即改口道:如此美味岂能轻易相让?
说着闪电般出手,撕下近前鸡腿:此腿离我最近,合该归我!
曹操眼疾手快,当即扯下另一只鸡腿,顺势又掰走鸡翅:这鸡翅乃某心头所好,断不能舍!
不想孟德兄也好此物。许攸说话间已将另一只鸡翅取走。转眼间烤鸡仅剩躯干与头颈部位。
二人这番举动令典韦等人面面相觑。军师,主公何时嗜食烧鸡了?典韦低声询问郭嘉。
郭嘉摇扇轻笑:典将军,那岂是烧鸡?分明是冀州疆土。原来二人看似争鸡,实则在划分冀州领地。
冀州九郡犹如案上烤鸡,被林曹二人分而食之。
林阳率先取近处鸡腿,象征清河郡归属;曹孟德随取另侧鸡腿,代指赵国郡所辖。下方鸡翅喻魏郡其地,末取鸡翅则指渤海郡治。偌大冀州,九郡分野:中山、常山、河间、渤海、安平、清河、魏郡、赵国、巨鹿,俱在此鸡。
四郡既定,余者乃冀州腹地及北境五郡。众人目光灼灼,皆聚于林曹二人。林阳朗声道:孟德兄既各有所好,不若中分此鸡。言罢令亲卫执百炼钢刀,将烤鸡自躯干处一分为二,弃鸡头于曹孟德案前。
林阳谋得清河、渤海二郡后,意在河间、安平。其余三郡,纵予曹孟德亦无妨。那弃置的鸡头,正对应北境中山郡。如此分割,曹孟德虽得五郡占优,然失河间、渤海要地,北上幽州之路已绝。
烤鸡已分,孟德兄食弃自便。林阳淡看盘中物,静候回应。若非袁谭残部盘踞北方,恐早已兵戈相向。
良久静默后,曹孟德目视林阳叹道:子远兄好胃口,吾不及也。遂将所分烤鸡尽数收起。钢刀寒光犹在,九郡格局已成。
烤鸡分食之际,冀州的疆土也在林阳与曹孟德默契间划分完毕。
虽无纸面盟约,二人却心知肚明。
宴席持续至落日,众人方尽兴散去。
临别时,曹孟德半开玩笑地感叹:子远兄,下次相见,怕是要兵戎相向了。语气中透着些许无奈。
林阳望了望纷飞的雪花,淡然回应:乱世百姓渴求安定,天下分合本是常态。说罢转身欲回清乐城,忽又驻足回首:差点忘了提醒孟德兄——当世英雄除你我之外,尚有一人。
何人?曹操挑眉。
中山靖王之后,南阳太守刘备刘玄德。林阳轻笑离去,却让在场众人神色骤变。
荀攸、戏志才面面相觑。这败军之将竟得如此评价?
曹操眼中寒光闪现:刘玄德?他冷笑一声,有林子远在前,这天下岂容第二个英雄!
(建安三年四月)
冀州风云
袁本初殒命后,其子袁谭率军退守幽州,冀州疆土尽归林阳与曹孟德二人之手。
曹孟德占据赵国、魏郡后,即刻挥师北上,直取巨鹿、常山、中山三郡。
林阳自清河郡撤军后兵分两路:一路进驻渤海郡,另一路直奔冀州治所安平郡信都城。
信都城内人心惶惶:
林子远大军将至,该如何是好?
慌什么!来了便来了!
胡言乱语!当日我等与林子远结怨,依其秉性岂会善罢甘休?
(议事厅内争论不休)
林阳大军压境时,袁谭部众早已撤离,唯留冀州世家进退维谷——
非不愿走,实不能走。
许攸、郭图等人得袁谭庇护自可随行,其余世家若要北迁幽州苦寒之地,则意味着:
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良田美宅尽数抛弃!
隐匿人口难以尽数转移!
(厅中议论纷纷)
诸位莫慌!我等乃冀州望族,谅那林子远也不敢......
话音未落便被众多看傻子般的目光打断。
这番说辞若是说与曹孟德听,或许还有人信。可来者是谁?
是那个杀得青、豫、徐、扬四州世家闻风丧胆的林子远!
来人,送客!
高位之上的老者袖袍一挥,冷声喝道:拖出去!
那年轻世族立刻被侍卫架出殿外。
**这等庸碌之辈,留在此处徒耗气息!**
卢公!如今林子远大军压境,我等该当如何应对?
满座宾客的目光,齐刷刷投向主位的卢氏家主。
冀州卢氏乃名门望族,曾任北中郎将的卢植更是家族荣光。自卢植殁后,卢氏便扎根冀州。眼下群龙无首,众人只得仰仗这位白发苍苍的家主。
唉......林子远乃乱世枭雄,若以卵击石,唯死路一条。
卢老爷子捋须长叹。他本不愿卷入纷争——当初与袁本初共抗林子雨的世族联盟中,可没有卢氏的身影。
奈何如今袁谭带走部分世族,冀州众世家如无头之鸟,这位老者不得不站出来主持大局。
信都城......还有安平郡诸县。
枯瘦的手指重重戳在地图上,那些没有袁谭驻军的城池,此刻皆在世家掌控之下。
献城?仅此而已吗?
座中胆怯者声音发颤。谁不知那林子远素有世族屠夫之名?
卢老爷子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诸君......怕是要剜肉医疮了。
献城之功不过换取一线生机。要想真正安稳......
听闻林子远尤爱 ** ,尔等......
话到此处,老者忽然缄口,只余袅袅茶烟在殿中盘旋。
话音落下,老人缓缓起身走向后院休息。
卢老爷子的最后一席话,让在场的世家众人重新燃起希望!
没错!
怎么忘了这一点!
林子远素来喜好美色!
听说他娶的蔡文姬、貂蝉、大乔、小乔等人,都是倾国倾城的 ** !
若是用 ** 投其所好,或许能换来林阳网开一面!
可这 ** 该去哪里寻?
办法有了,但人选却让众人犯了难。
我府上有异域来的美妾......
你把林子远当什么人了?岂能拿府中婢女充数!
有人刚开口就被厉声打断。
献给林阳的 ** !
用你府里的番邦女仆糊弄?
她们配得上吗?
林阳可是堂堂骠骑将军、武平侯,哪会看得上寻常异域女子?
能让林子远看中的,必是绝代佳人,诸位莫要再提府中下人了!
一位德高望重的男子发话,众人顿时沉默。
确实,以林阳的身份地位,什么 ** 得不到?
唯有真正的绝世佳丽,才能打动他!
可眼下,去哪找这样的女子?
我倒知道一人,或许符合要求。
沉默中突然有人开口,瞬间吸引所有人目光。
快说!是谁?
没想到真有人选,众人立刻激动起来。
不过......此人身份特殊,一旦出手就再无退路!
众人视线聚焦之下,那位世家子弟毫不怯场,反而语出惊人!
这般言论顿时让在场众人眉头紧蹙。
究竟什么意思?
动了就再无转圜余地?
这到底是何人?
莫要故弄玄虚,速速道来!
先前发话的威严男子此刻也神色肃穆,沉声催促。
如今他们同样进退维谷。
若不能解决林子远......
这些人唯有断尾求生,另谋出路!
甄氏,甄宓!
四字一出,厅内霎时鸦雀无声。
嘶——
众人皆倒吸凉气,惊骇地望向那名世家子弟。
好个惊人之选!
此女来历非同寻常。
一年前,二字曾引发轩然 ** 。
缘由便是袁绍之子袁熙,竟为求娶甄宓与父争执。
此事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后因青州战事爆发,袁绍挥师东进与林子远决战。
这桩婚事遂不了了之。
但经此一事,众人都听闻过甄宓传闻——
姿容绝世,风华绝代。
加之出身巨鹿甄氏,乃地方豪族。
门第倒也相配。
只是此女本该属于袁熙......
有人低声自语,话未说完便恍然大悟。
甄宓确符合条件。
可若将其献给林子远......
等同与袁熙彻底结仇!
公元1451年
袁熙昔日癫狂之态犹在眼前
纵无婚约羁绊
染指甄宓便是夺妻血仇
待袁谭二十万铁骑踏破冀州
我等岂有活路?
不如另择佳丽?
怯懦者战战进言
崔氏家主突然抚掌大笑
妙极!非甄宓不可!
众人哗然:崔公莫非要害死冀州士族?
幽州与冀州天堑相隔崔氏嗤笑
袁熙纵有冲 ** 火
又能奈我何?
暗室烛火摇曳
他指尖划过舆图:崔琰等子弟仍在袁营
而我等押注林阳
献甄宓便是投名状
席间觥筹交错
有人酒杯坠地
碎瓷映出惨白面容——
这局豪赌
押上的可是九族性命
家中突发急事,老夫先行告退!
随着第一位世家代表起身告辞,厅内众人纷纷效仿离去。
机不可失!
卢老太爷指点得明白——献城求生已是上策,何必再与袁氏二公子为敌?
望着散去近半的席位,先前发言的世家公子与崔氏族长相视叹息。
可惜......
既然诸位留下,此事便这般定夺。崔家主拍案定音。留下的人,自然要同担这份风险。
两日后·信都甄府
主母,城内风声不对,咱们该启程了。
林阳大军压境,城中世家不是逃亡便是归降。在这位杀神面前,世家唯有生死两途。
章管家,行装可曾备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