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废弃莲寺的门楣爬满黑藤,腐叶下的门槛浸着黑莲汁,风卷着籽实飘进殿内,落在积灰的莲台佛像上——那佛像眉心的墨莲珠,正随着木芙蓉的脚步声泛着幽光。她指尖夹着三枚芙蓉钻针,针身淡粉,银链在腕间缠了两圈:“青黛,林小婉,春桃的玉佩在这儿,小心周遭。”
佛幔后突然传来杖击声,莲圣女白衣持黑莲杖走出,眼底墨光流转:“芙蓉,你娘没说过?西郊市集今日有‘好戏’。”话落,她黑莲杖一横,墨藤暴涨缠向木芙蓉脚踝,“你娘当年被这杖打断经脉,今日让你也尝尝!”
“你不是莲圣女!”木芙蓉指尖一弹,钻针如流光射向她眉心,“钻针十八式·芙蓉穿云!替我娘讨债!”钻针撞上墨藤,突然炸开成细针,刺破藤皮钻进墨汁里。罗刹王附身的莲圣女吃痛,挥杖砸向殿柱,趁木芙蓉闪避的间隙,竟往寺外逃去:“有本事来市集找我!”
追出寺门,木芙蓉瞳孔骤缩——西郊市集正是百姓采买的热闹时候,挑担货郎、卖糖葫芦的老汉、布庄伙计往来不绝。罗刹王直奔人群,黑莲杖一挥,墨藤从石板下窜出,缠住两名货郎:“谁敢过来,这些平民就是莲母的养料!”
市集瞬间大乱。卖糖葫芦的老汉摔了担子,抱着孙子往后躲;布庄伙计想关门,门板却被墨藤缠住;穿粗布衫的妇人哭喊着找孩子。木芙蓉脚步顿住——贸然动手定会伤了百姓。
“罗刹王,冲我们来!”韦长军抱着小宝赶到,火莲枪直指她,金焰灼得空气发烫。潘金莲摸出银莲针,精准钉住缠向孩童的墨藤,银火将藤烧得缩回:“快躲去布庄!”她抱起受惊的孩子,往安全处跑。
武大郎银锤砸出,银火在地面划出光带,挡住蔓延的墨藤:“莲妹护百姓,我来挡藤!韦公子,帮木姑娘找阵眼!”
木芙蓉盯着市集中央的莲灯柱——那是汴京市集常见的装饰,此刻柱顶灯笼竟泛着墨光:“阵眼在柱里!”她指尖凝出六枚钻针,银链缠上柱身,“钻针十八式·莲针破阵!”钻针刺入,墨光骤弱。
就在此时,一阵“噔噔”的拐杖声传来。西门富拄着镶金拐杖,一瘸一拐领着七八个绸缎仆人走来——他五短身材像坛猪油,小眼睛眯成缝,见着潘金莲的水绿裙、木芙蓉的红纱裙,眼珠直了,口水差点淌下来:“哟,这俩姑娘标致!跟了我,保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有仆人想碰潘金莲的衣袖,被武大郎一把攥住手腕。他往前一步护住潘金莲,银火泛着冷光:“你这瘸腿咸菜坛子,也配惦记我莲妹?”
西门富脸涨成猪肝色,跳脚道:“我爹是盐铁司西门大人!信不信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他小眼睛瞪着武大郎,却不敢上前——武大郎挺拔的身形、银锤的寒光,透着慑人的气。
木芙蓉指尖夹着钻针,语气冰寒:“西门色鬼,光天化日调戏女子,丢尽你爹的脸!”
西门富反而兴奋,瘸着腿想凑向木芙蓉:“红裙姑娘够辣,我喜欢……”话没说完,武大郎一把揪住他衣领,像拎小鸡似的提起来。西门富的拐杖“哐当”落地,小短腿乱蹬:“你敢动我!”
“动你怎么了?”武大郎往地上颠了颠他,对围观百姓喊,“这色鬼调戏姑娘,该不该打?”百姓早恨西门富平日横行,立刻附和:“该打!替我们教训他!”卖菜农妇更是举起锄头:“小伙子,使劲打!”
武大郎抬手两耳光,打得西门富脸颊红肿,又按他在地上,银锤柄抵住他后背:“再敢惦记我莲妹、欺负百姓,我打折你另一条腿!”银火的温度烫得西门富嗷嗷叫。潘金莲捡起镶金拐杖,扔给仆人:“带着他滚!再敢来,绝不客气!”
仆人慌忙扶起西门富,他瘸着腿逃窜,还不忘喊:“你们等着!”百姓见状哄笑,卖糖画的师傅递来一串糖画:“小伙子,打得好!”武大郎接过,递给潘金莲,眼底满是温柔。
市集刚静,莲灯柱突然炸开——半片莲母本体花瓣飘出,瞬间融入罗刹王体内!她力量暴涨,墨藤缠住木芙蓉和韦长军:“哈哈哈!这花瓣是我特意留的,你们都得死!”
“小姐!”青黛挥刀斩断墨藤,林小婉也冲过来解围。市集百姓见状,卖菜农妇举锄头砸藤,货郎用扁担挡藤,连老汉都举起糖葫芦草靶当盾:“我们帮你们!”
木芙蓉眼眶一热,指尖凝出三枚沾血钻针:“芙蓉诀·花祭!钻针十八式·穿心莲!”花瓣裹着钻针直刺罗刹王心口。韦长军火莲枪紧随,金焰刺向她丹田。
“啊——”罗刹王惨叫,花瓣被逼出,身影虚化:“莲母窟本体快醒了,汴京迟早是我的!”说完化作墨点,往西郊山底逃去。
木芙蓉捡起花瓣,韦长军沉声道:“得立刻去莲母窟,晚了就完了。”众人不再耽搁——武大郎牵着潘金莲,木芙蓉带芙蓉卫,韦长军抱小宝,在百姓期盼的目光里,朝着西郊山底出发。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决战的序幕,已然拉开。
(下章预告:众人赶到莲母窟,窟门被墨雾笼罩,窟内竟凝出巨大墨莲!罗刹王虚影飘在莲蕊上狂笑:“你们来晚了!我用市集百姓气息唤醒了莲母,今日汴京就是莲母的养料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