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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过后,天气并未立刻放晴,天空总是蒙着一层灰白的云,带着几分挥之不去的阴郁。林晏清的身子随着孕期增长,越发显得笨重,腰肢酸软,双腿也时常浮肿。太医请脉时,只说是寻常现象,开了些温补利水的方子,叮嘱务必静养,不可劳神。

她自是应下,整日里多半时间仍是歪在暖榻上,手里拿着给未出世孩儿做的小衣,针脚细密,动作缓慢。萧煜见她安分,眉宇间的忧色才淡去些许,只是叮嘱云袖、锦书等人更加精心伺候。

锦书依着林晏清的吩咐,隔了七八日,才又寻了个由头去了西市。这次她并未直接去赵记杂货铺,而是在邻近的糕点铺子称了两包寻常的桂花糖糕,这才仿佛顺路般,再次掀开了那蓝布门帘。

秋画正在柜台后打着算盘,听到声响抬起头,见是锦书,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随即又垂下眼去,只淡淡道:“娘子来了。”

“老板娘。”锦书笑着将一包桂花糖糕放在柜台上,“刚在隔壁买的,想着老板娘看铺子辛苦,垫垫肚子。”

秋画看着那油纸包,愣了一下,嘴唇动了动,似乎想推拒,最终却只是低声道:“……多谢娘子好意。”

锦书也不多言,自顾自地在货架前慢慢看着,这次她挑了几枚顶针和一把寻常的绣花剪。“老板娘,这些一并算了。”

结账时,秋画的手指在算盘上拨弄着,速度比上次似乎慢了些。锦书状似无意地叹道:“这天气总不见好,我们小姐在屋里也闷得慌,整日里就是做些针线,连园子都少去了。”

秋画包扎货物的手顿了顿,没有接话。

锦书付了钱,拿起东西,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又道:“说起来,前几日我们小姐翻旧箱子,找出支样子挺别致的旧簪子,想照着样子重新打一支,可惜上面的宝石有些松了,不敢再戴。老板娘可知这附近,可有手艺好些、嘴巴又严实的工匠能修缮?”

她这话说得含糊,并未提及簪子具体样式,只说是“别致旧簪”。

秋画包扎的动作彻底停了下来。她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了锦书一眼,那眼神不再是之前的疲惫和疏离,而是带着一种沉沉的、几乎要穿透人心的审视。锦书心中微紧,面上却依旧维持着恰到好处的坦然和些许求助的意味。

半晌,秋画才缓缓低下头,继续手上的动作,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西街尾,有个姓胡的老银匠,手艺是祖传的,人也……还算稳妥。只是脾气有些怪,接不接活,看心情。”

锦书心中一动,连忙道谢:“多谢老板娘指点!改日我去问问看。”

她拿起东西,再次告辞。这一次,她能感觉到,背后那道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的时间,比上次更久。

回到王府,锦书将情况细细回禀。林晏清听完,沉默了片刻。秋画推荐了工匠,这说明她至少相信了锦书“修缮旧簪”的说辞,或者说,她愿意顺着这个话头,给出一点无关紧要的信息。但她的眼神,那份审视和探究,也说明她的戒心并未完全消除。

“西街尾,胡姓老银匠……”林晏清重复着这个名字。这会是巧合吗?锦书之前打听芍药墨玉簪时,那位年迈歇业的老银匠也提到了前朝宫廷风格。这个胡银匠,是否也知道些什么?

“王妃,可要奴婢去寻那胡银匠打听?”锦书问道。

林晏清摇了摇头:“不必。秋画既然提到了他,我们若立刻去寻,反而显得刻意。暂且记下便是。”她顿了顿,又道,“下次你去,不必再刻意寻什么理由,只当是熟客,随意买些针线杂物便可。若她主动与你说话,你便听着,不必多问。”

她需要的是水滴石穿的功夫,是让秋画自己放下心防。

接下来的日子,林晏清依旧静养。许是孕期缘故,她偶尔会梦到一些模糊的旧日场景,有时是长姐林晏华坐在窗前默默垂泪的背影,有时是一些零碎的、关于首饰箱笼的画面,醒来后却什么也抓不住。这些梦让她心绪不宁,却又无可奈何。

萧煜那边,对南疆影卫据点的清剿似乎取得了进展,回府时眉宇间偶尔会带上几分肃杀之气,但对着林晏清时,总是很快便收敛起来,只与她说着景珩又学会了几个新字,或是宫里赏下了什么新奇的瓜果。

这日晚膳后,景珩赖在父母身边不肯走,拿着一本图画书,指着上面的小动物,非要萧煜一个个讲给他听。萧煜难得有这般闲暇,便抱着儿子,耐心地讲解着。烛光摇曳,将父子俩的身影投在墙上,温馨而安宁。

林晏清坐在一旁,手中做着针线,看着这一幕,心中那份因旧事而产生的阴郁也暂时被驱散。这便是她想要守护的寻常烟火,是她无论如何也要撑下去的动力。

待景珩被乳母哄去睡下,萧煜才揉了揉眉心,露出些许疲惫。

“可是朝中事忙?”林晏清递上一杯温茶。

萧煜接过,饮了一口,道:“还好。只是南疆那边,似乎狗急跳墙,近日边关又不太平,几个暗桩也被拔除了些,费了些手脚。”他放下茶盏,握住林晏清的手,看着她日益隆起的腹部,语气带着歉意,“只是这段日子,怕是不能时常陪在你身边了。”

林晏清反握住他的手,微微一笑:“王爷正事要紧,我和孩子都在府中,安全无虞,王爷不必挂心。”

她语气平静,心中却是一沉。南疆动作频频,说明“青鸾”的压力越来越大,寻找那支芍药墨玉簪的心情也必然更为急迫。她这边的探查,必须更快了。

又过了几日,锦书第三次去了赵记杂货铺。这一次,她什么额外的理由都没找,只买了些寻常的皂角和灯芯。

秋画见她来,似乎已不似前两次那般意外和戒备,默默地将东西包好,收钱,找零。只是在锦书准备离开时,她忽然低声开口,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锦书听:

“有些旧东西……沾了手,就甩不脱了……不如就当从没见过,安安生生过日子……”

锦书脚步一顿,心中剧震,却不敢回头,只当未曾听见,掀帘走了出去。

回到王府,锦书将这话原封不动地回禀给林晏清。

林晏清坐在窗边,看着窗外渐渐暗沉的天色,秋画那沙哑低沉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沾了手,就甩不脱了……不如就当从没见过,安安生生过日子……”

这话,是警告?是劝诫?还是……秋画内心挣扎的真实写照?

她定然知道些什么,而且深受其扰,甚至可能因此才过着如今这般清贫孤僻的生活。她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诫可能知晓内情的“柳御史家丫鬟”,不要卷入是非?

林晏清轻轻抚摸着袖中那方素绢,冰凉的丝绸触感让她纷乱的心绪渐渐沉淀下来。

秋画的松动,意味着突破口就在眼前。但如何在不惊动“青鸾”,不牵连长姐,又能保全秋画的情况下,获取最关键的信息,这需要极高的智慧和耐心。

夜色渐浓,王府各处次第亮起灯火。林晏清知道,她必须更加小心,也更加坚定。这场无声的较量,已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她不能退,也退无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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