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围领着姜老五到郑记赌场耍钱,还借钱给姜老五去耍。
刚开始姜老五真赢几把,这事先已经通知了赌场伙计们,故意让他赢,先给点甜头吃。
人对什么感兴趣,一但触碰,就无法收手,瘾发就上头。
姜老五赢了钱,心里兴奋:真该我发财啊,只要稳赢了,就有钱吃饭了,可以在县城买套院子住,到时候我也是老爷一份,顾几个家仆来做事,这日过得多舒坦呀!
越想越美,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红光,内心满是贪婪。
他哪里知道这是李德海和李围设的局,只觉得自己时来运转,赌运亨通。
“再来,再来!”姜老五扯着嗓子喊道,也十分壮胆。
李围见他彻底沉入深坑,是时候收网了。
接下来几把,局势直跌下,姜老五的筹码像流水一样输了出去。
但是他已经迷心智,总想下一把能翻本,根本停不下来。
输了钱,跟李围再借。
李围假意劝了他,“五叔,算了吧。头那几把你已经中彩,早收手钱就是你的了,玩要适可而止,要不咱们回家吧!”
现在姜老五头脑冲昏了,哪能听劝,不服输道:“现在才开始,大头在后面,我要把本赢回来。”
“那好吧!希望你能赢回本。”李围又把钱借给了他。
姜老五红着眼继续下注,可越输越多,很快就欠下了一笔巨款。
赌场的打手们立刻围了上来,凶神恶煞地盯着姜老五。
姜老五这才如梦初醒,这种赌场不是他能耍,要欠下债,马上被打死。
要想活命,赌场有规矩,得拿出有价值的东西抵押,因此不少人也被害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他再想求李围帮忙解围,四处搜寻,这位不见踪影。
姜老五为了能活命,就把茶园和屋子一并抵押还债,在转让文书上面签字画押,三天后人家就来收走财产。
事后他也知道很严重,悔之晚矣。
离开赌场,在一个小街巷遇到李围,上去哭诉,“你上哪去了,这下我变成穷光蛋,回家老婆准会跟我大闹一场,这可怎么办呀?”
李围装作不知道,问道:“发生什么事,叔哭做什么,我这不是跟朋友借钱帮你还债才离开。”
“晚了,我已经把地和房子抵债了,早就听你的话,早收手就不会得这么个结果!”
李围故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啊?五叔,您怎么能这么冲动呢!这地和房子可是您的唯一的资产,那地是您姑娘命根子,怕她不同意啊。”
姜老五道:“事到如今也由不得她,签字画押,板上订钉,更改不了,如果她还有良心,认我这个爹,就应该出钱帮我还债。”
李围一听,心中暗想:都说老虎毒,但不食自己孩子,你比老虎毒百倍,啃上自己女儿不松口。也就你这种混蛋爹,才伤害自己孩子。不过你已经成功把姜瑞莲坑了,她失去那片茶地,能靠什么养活。
他皱起眉头,似乎在思索着办法,“不过叔您先别急,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帮您把损失挽回一些。”
姜老五一听,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抓住李围的胳膊,“好侄子,地契这事要被我三哥知道,他非打死我。你可得帮帮叔啊,叔就指望你了。”
李围拍了拍他的手,安抚道:“叔,您放心,我肯定尽力。我认识赌场里一个管事的,要不我去跟他说说,看能不能通融通融,把这抵押的事儿缓一缓。”
姜老五忙不迭地点头,“行,行,那就全靠你了。”
李围便带着姜老五又回到了赌场。到了赌场,李围找到那个所谓的管事,两人到一旁嘀嘀咕咕说了一阵。不一会儿,李围回来,一脸为难地说:“叔,管事说这事儿有点难办,但看在我的面子上,给您三天时间凑钱把地和房子赎回去。”
姜老五一听,三天凑够一笔巨款,三十年都未必能凑够,更是发愁了。
而李围看着他如此焦心,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为了能端掉姜家,李围又给姜老五出馊主意,带他去找赌场老板小妾,鼓励他睡了那个女人。
派人去通知老板过来捉奸,把人家女人睡了,那完不了,又逼李德海把女儿给赌场,这货就这么个得行,为了自己能活命,伤害亲人的事,绝不手软。
李围成功领姜老五入局,回去给李德海报喜。
兴冲冲地跑到李德海家中,脸上满是得意。“叔,事儿成了!姜老五那蠢货被咱们耍得团团转,房子和茶园都不保,我鼓励现在他睡赌场老板的小妾,老板要他拿女儿抵账,反正他已经把姜瑞莲给卖了,也替佩云姐出口气了。”
李德海听了,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随即大笑起来,“好!这姜家总算是要倒大霉了。姜瑞莲那丫头没了茶园和房子,还被她爹拿去抵债,看她还怎么嫁入老白家。最终还得是我女儿才有资格入白家当儿媳。”
李围附和道:“是啊,叔,老姜家代代穷命,怎配嫁高门享福呢!还得是佩云姐有福气,白世珍注定是咱们的娇客,避不了的。接下来咱们就等着看姜老五怎么作死,家又是如何让他搅乱。”
李德海摸着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算计,“不过,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虽然说姜团领人进龙嘟山生死未卜,姜瑞莲没了依仗,但也不能排除她会想出什么法子来。咱们得盯着点,别让别人来坏了咱们的好事。”
李围点头称是,“叔您放心,我会安排人盯着的。姜家这次是在劫难逃,等赌场人来收姜老五的资产,女儿被押走,他的家就彻底完了。还剩下一个姜泽绵,不难对付,只要买通卖命党,半道就解决他。”
叔侄俩相视一笑,访佛已经马上就成功。
李佩云听到能把姜瑞莲给解释掉,又惊又喜,在怨姜瑞莲抢走自己中意的夫婿,就觉得该得到这样的报应。
姜老五回到家笑不起来,耷拉个脸,无精打采的样子,郝氏也没发现他不对劲,一见面就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