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都快要落到烤肉上边了。
姜梨平时很护食,但是今天,她也让大家一起吃。
用大的干净的树叶摊在石头上,把烤熟的野鸡,野兔放在上边,然后用匕首切下兔子的腿,野鸡的腿。
随后把它们的肚子切开,里边烤得软了的松茸,滚落出来的时候,散发出一股浓郁的香味。
那味道不只是有本身的香味,还有沾上肉油的香味。
十分的诱人。
“我带了一些馒头来。”
章静出声。
把早上从家里带来的馒头,拿了出来。
有带馒头的,或者是午饭的同志,都把自己的那一份午饭拿了出来,大家一起吃着好吃的烤野鸡,烤野兔。
“你们这是在吃什么啊?这么香?”
外边传来一道声音,有人笑着询问。
几人抬起头来,发现部队的领导不知何时过来了。
想到自己现在的情况,他们有些心虚的站起来。
赵建国抬手,“没事没事,你们吃你们的。”
他笑呵呵的环视了一眼四周,这才继续道,“你们是来帮助我们的,不受我们管辖。”
在没有伤病成员的情况下,医院的同志想干什么,那是他们的自由。
自己就算是部队的领导,也不能强行干涉他们。
况且,大家也没做什么,就是在这里吃一些烤肉而已。
说起烤肉,赵建国的视线落到摊开在树叶上的烤肉上。
虽然只是看了一眼,就迅速的移开了视线,但是姜梨却已经发现了。
“赵伯伯,你要吃吗?”
姜梨坦率无比的询问。
赵建国呵呵笑了笑,“没有,没有,我不吃,我不吃。”
他说着与姜梨闲聊,询问她,他们是怎么抓到野兔,野鸡的?
“就伸手抓。”
姜梨解释。
这等于白解释。
赵建国被逗笑,让他们吃他们自己的,他则是随便看看。
说着他就在附近四周看了一会儿,进行了一个简单的巡视,然后就走了。
姜梨他们则是继续吃自己的东西。
一边咬着鸡腿,一边想赵伯伯过来的目的?
想不明白,马上放弃。
转而去想陆长远。
她已经十天没见着陆长远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鸡腿吃?
有没有人欺负他?
若是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记下来?
等回来了,再让自己给他报仇?
山里。
被小饕餮惦记的陆长远,带着蓝军士兵,开始突围。
这一次的大比武中的演习,分成了红蓝两军进行比武对抗。
陆长远作为集团军中的王牌,亲自携带蓝军最尖锐的战士,直插红方咽喉。
要擒拿红方最高指挥官。
历来演习的对抗,都是最贴近实战的。
或者说,因为双方都是平时非常了解的战友,所以在对抗的时候,远比实战残酷。
唯一比实战好的,就是演习不会真的丢失性命。
但是对于有骨气的战士来说,就算被空包弹打中了,那也跟丢了生命没区别。
因此,他们都格外的警惕,没有任何人掉以轻心。
“队长。”
特别行动小组的组员,此刻正在一个低洼处的树坑里休息,周围的地势相对较高,长着的都是一些参天大树。
以陆长远为首的十二个小组成员,现在已经在红方控制的腹地里。
稍微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红方给包了饺子。
负责打探消息的侦查兵快速的跑回来,跳入土坑里。
身上的服装与树叶融为了一体。
“队长,正前方发现红方的一个岗哨,值守的成员一个班。”
“西北方向,有红方的暗哨。”
“东南方向,地上也有动过的痕迹,似乎设有陷阱。”
至于是什么样的陷阱?
侦察兵没有没有冒险上前去查看陷阱,只是远远的看着,记住了方向。
回来把情况报告给队长。
陆长远微微颔首,让两个侦察兵去休息。
他从怀里把地图取出来摊开,其余的战士迅速的围了上来,研究他们前进的路线。
除了路线外,还要研究出发的时间。
“红方有几个老狐狸,他们跟我们很熟,肯定能猜到我们的行动。”
张明在一旁出声。
陆长远也知道是这个道理。
他微微颔首。
视线一直盯着地图。
脑海里却在快速的转动,思考着对方的破绽,以及进攻的最好时机。
“傍晚的时候动手。”
陆长远最终拍板决定。
张明没有任何的意见。
“傍晚的时候,正是大家吃饭的时候?我们在这个时候动手,是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陆长远薄唇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他们有防备。”
但是就算再防备,吃饭的时候,也还是比其他时间更懈怠一些。
就是那么一点点的懈怠,就足够了。
张明想明白,朝陆长远竖起了大拇指。
“那只有短短的一两分钟的时间可以利用。”
“足够了。”
陆长远靠在土坑边缘,抬手玩着手中的枪,“一秒一个,一个班的成员,不用一分钟。”
张明!!!
靠!
一秒钟一个,他这是点射啊?
不过话说回来,这话若是别人说出来,那张明肯定是不相信的。
但是话从陆长远嘴里说出来,他却觉得可信度非常的高。
说起来也让人有些费解,大部分结婚了的男人,都会因为把一些精力花在了媳妇儿的身上了,训练,比武的时候,就会显得体力有些不足。
别的不说,就他自己,在刚跟章静同志结婚的那几天,早上起来去晨练的时候,他都有些力不从心。
而在老陆的身上,却从未看到过这样的情况。
他结婚之后,训练的时候不仅没有力不从心,反而还越训练越猛,好像力气永远都用不完。
这让团里的其他人,羡慕嫉妒得不行。
张明跟陆长远关系好,私下还调侃他,是不是都把精力用来训练上,冷落了小嫂子了?
换来的,自然是陆长远的白眼。
无声的白眼,比犀利的反驳,更容易让人明白其中的意思。
当天,训练加了二十公里。
全团的士兵累成了狗。
带头的陆长远,却依旧风轻云淡的俾睨着气喘吁吁的毛头小子们。
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
再瞎猜他跟他媳妇儿相处,那么下次加练的,可就不只是二十公里了。
从那天之后,团里的人明白了一个道理。
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陆团这训练狂魔的称号,还真不是白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