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服务是什么？”男人听得稀里糊涂，似乎从未听说过。
章洁上下打量着眼前肥头大耳的胖子，眯了眯眼。
怎么感觉这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莫名的熟悉感愣是没让章洁想起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
没想出个所以然，碍于后面的客人催得紧，她没再多想，支支吾吾的一时不知该如何跟他解释，“就是……一种能让人放松的方式，特别合适忙了一天，急需休息的人。”
她一边回想，一边将苏清瑶同她的解释原原本本传出。
男人犹豫了会，大拇指和食指摩挲着下颔。
这是个什么玩意？
算了，还是正事要紧。
“不了不了，我这次来是听周围的亲戚说你们家的食物是一流，特意过来尝尝。”
章洁听闻此言，眼含笑意，故作谦虚地摆手，“谈不上一流，客官这边请。”
她一路领着男人来到一处角落的位置坐下，递上一份菜单，“客官，您看看想吃些什么，尽管说。”
男人将带来的酒大大方方放置桌面，开始装模作样的扫视菜单，实则心思全放在了后厨。
他急切的想要知道他们能连续几天吸引众多客人的秘密究竟是什么，好回去借鉴借鉴。
就在他琢磨着该如何支开章洁时，身处另一桌的伙计朝他这边的方向唤道，“副掌柜，有人找您。”
“来了！”
章洁见男人始终一言不发，并且眼神动不动瞟向后厨，不禁怀疑此人是不是来吃饭的？
男人抬眼，一脸好心的表示，“我先看看，你可以先去忙，不用等我。”
一通权衡利弊，章洁只能先去另一桌看看，“那好，客官如果想好吃什么，可以跟我们的伙计说。”
男人故作不在意的点头。
正当他暗自窃喜没人盯着他，溜进厨房的机会来了之时，岂料，章洁确实没再守在他身边，但喊来了另外一名伙计接替了她的位置。
男人叹了一口气，深知不点菜，他们就会一直守着。
于是，他将菜单上面没吃过，没听过，没见过的食物都点了一遍。
等记录好对方点的菜品，伙计数了一下，发现对方足足点了十几道菜。
一个人吃这么多？
伙计犯起了纠结，想到苏清瑶一直倡导着“不可以铺张浪费”的原则，若是这十几道没吃完，必定是不能二次售卖，岂不是浪费了。
“客官，您确定要这么多吗？”
男人的注意力集中在了厨房上，随口答应，“对，就是这么多。”
见对方如此肯定，伙计也不好多说什么，唯有按照规定，照常让厨房备菜。
此时的苏清瑶烤完伙计呈上来客人点的菜单之中最后一桌烤鸡翅，打算去外面看看。
经过一名伙计身边时，无意瞅见他手上拿着的表，震惊之余，忙叫住了他。
“等等。”苏清瑶接过伙计手上的东西，同样数了一下上面密密麻麻的菜品。
第一次怀疑自己数错了。
第二次怀疑自己数多了。
第三次发现还是一样的结果，苏清瑶大吃一惊，“都是同一个人点的吗？”
本着事不过三的原则，她再次询问。
伙计点头，“是同一个人点的。”
这么多！！！
同伙计先前的反应一样，苏清瑶同样感觉到不可置信。
“你先照常把菜单呈上去，我过去看看。”
说完，苏清瑶脚步轻快地走到足足点了十几道菜的客人桌前，唇角挂着得体的微笑，“客官您好，我是这饭馆的掌柜，姓苏。”
“冒昧打扰一下，是想确认一下您点的菜品，方才我见菜单上列了十几道，想问问您是需要招待友人？亦或是点单时有所误会？”
苏清瑶倒是比较希望不是误会，难得碰上一次性点颇多食物的人，按照现代的说法，这可是一位大客户。
机不可失，招待好了，兴许会多来几次。
发财了。
要发财了。
一想到数不过来的银子放在眼前，苏清瑶激动不已。
男子正暗自琢磨如何寻个借口接近后厨，被清亮的女声突然打断，吓了一跳。
抬眼见到是一位年轻秀美的女子，他眸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为了不让她看出端倪，依然强装镇定地用目光扫过那张写着密密麻麻的菜单。
不是，我什么时候点了这么多？！
方才只顾着琢磨厨房的事，随手乱指，竟点了这么多。
他自己属实没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然，众目睽睽之下，他岂能胆怯，当下立即挺直腰杆，声音提高了几分，“误会？能有什么误会？这些就是我点的，怎么，你们做生意的，还管客人点多少菜？”
他故意将尾音拖长，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莫非是对客人点菜的数量有限制啊？”
邻桌的客人被这动静顿时吸引，纷纷侧目观看。
对于男子的激动的反应，苏清瑶却不急不恼，“客官说笑了开门迎客，自是希望客官吃得好，只是小店秉承‘珍惜食材，物尽其用’的理念，见您一人用餐，却点了这许多菜式，唯恐您一时兴起点多了，过后吃不完浪费，这才多嘴一问，若您确实需要，我们立刻为您准备。”
几个旁观的客人闻言，纷纷赞同地点头，低声议论。
“这掌柜的会做事”
“是啊，浪费粮食可不好。”
男子微微一怔，被说得无话可说。
很显然，他没料到苏清瑶的应对竟会如此从容，准备好的刁难话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说出。
他冷哼一声，硬着头皮道：“区区十几道菜，我自然吃得完，尽管上来便是，银子少不了你的。”
话虽是这么说，男子心下暗暗叫苦。
这女子年纪轻轻，处事这般老练。
属实是出人意料。
“既如此，请您稍候片刻。”苏清瑶不再多言，转身去往别处。
两刻钟后，十几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便陆续烹制完成。
苏清瑶亲自与伙计一同将菜品端上桌。
第一次迎来出手豪绰的客人，自当好生招待。
当琳琅满目的碗碟几乎铺满整个桌面时，大堂里响起一片惊呼声。
烤串油亮焦香，撒着诱人的孜然辣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