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已经泛黄,但是还能看到里面的人模样。
在一个大坝之前,站着十几个人,个个胸前配着大红花。
胡队长指着其中一人道,“张同志,他就是张富贵!”
张学强小心接过照片,来到院里,借着阳光仔细看。
等他看清楚那人的时候,顿时浑身起了一层白毛汗。
怎么可能,张富贵是他?
照片上的张富贵不是别人,竟然是和张学强冲突几次,后来被狙击弩射杀的皮帽子绰号老大!
张学强忽而想起王翠花说过,张富贵是兄弟二人,他还有个哥哥几年前不知所踪了。
张学强故作深沉,抹着下颌说道,“胡队长,你提供的情况非常重要,但是我觉得还有点单薄,能不能再提供一点他的详细情况,比如他有什么近亲,有什么好朋友?”
胡队长沉吟道,“他家兄弟俩,有个哥哥多少年不见了,都说是进山被狼叼走了,尸骨无存,别的人嘛,没了,最近的亲戚也和他没来往了。
至于朋友嘛,那就更没有了,就他那德行,谁爱和他来往啊!”
张学强装着惊讶道,“他还有个哥哥啊,那人什么模样,和他长得像不?”
胡队长陷入了回忆之中,好一会儿才说道。
“他哥都十几年没露面了,我还真没什么印象,不过倒是记得他兄弟俩不像,张富贵满脸凶相,他哥倒是很挺和善逢人就笑。
他哥没了之后,村里人还说呢,没的是张富贵多好。”
这信息都没什么用,张学强道,“您还能回忆出,张富贵他哥有什么明显特征嘛?”
胡队长皱眉梗脖子,一副便秘的表情。
张学强摸出红塔山撒了一圈。
胡队长和王大力接过去,表情几乎一样陶醉,先闻了闻烟卷儿,这才点燃,喷云吐雾起来。
也许是尼古丁的作用,让胡队长大脑更活跃了,他一巴掌拍在大腿上说道。
“我想起来了,张富贵他哥叫张福祥,比他高,也比他壮实,其他的就没什么印象了。
我说张同志,你打听他哥干嘛?”
张学强打了个哈哈,心里却八成确定了,昨晚上摔死的那个就是张福祥。
这兄弟二人身上都有问题,要不然也不会玩什么失踪十几年。
可这些消息一点用处都没有。
到现在为止,还是没有丫丫的任何下落,张学强额头上青筋直跳。
难道要回市区继续找?
就在此时,疯子回来了,给张学强一个眼色。
张学强心里一激灵,他应该是发现了什么。
急忙说道,“胡队长,情况我们了解了,我会如实的反应的,谢谢你的支持,今儿就这样,等以后我们还回来调查,少不了麻烦你!”
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胡队长收了礼自然是点头哈腰满脸堆笑,不停地感谢不停地说欢迎张同志再来。
仨人出了村口,张学强让王大力先回去。
这才看向疯子,问道,“什么情况?”
疯子道,“那家没人,可有明显人住过的痕迹,看样子人走了没几天,而且人数还不少,我从厨房里找了几个剩干粮,还有白菜和土豆。”
张学强皱起了眉,“难不成,那些人贩子和盗墓贼把这里当做临时落脚点了?”
这年头很少有人浪费食物,说不准那些人还会回来。
张学强朝着房子一努嘴,“你偷偷潜伏进去,我去和王家打个招呼,也来!”
疯子点头,消失在了村口拐角。
张学强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石头堡村,到了王家,说是还有任务拒绝了他们的邀请。
王家人和张有粮热情万分把他送出了村。
张有粮还不停地说,让张学强抽空一定去一趟上山水村。
张学强从车上拿了两份年礼,让张有粮捎给张满仓,答应以后路过肯定去家里坐坐。
出村后,开车绕路到了下山水村附近,趁着没人将车收进空间。
他拎着一兜子吃喝,偷偷潜伏进了村子,在低矮的墙头翻进了张富贵家。
刚一落地,就听到疯子低声道,“老板,快来看看,我找到了什么!”
张学强跟着进了堂屋,一看地面上铺了几床褥子,炕上也有被褥,看来这里住的人至少有十个人。
这个人数比在四合院里找到的那几个盗墓贼的人数还多。
难道那些人还有几个同伙在外面没落网?
疯子掀开一床褥子,指着地面说道。
“这地被动过,泥土都是新的,砖也是后来放上的!”
张学强对于疯子的侦查能力很信服,转身去找来了镐头铁锨,和疯子一起刨开了地上的青砖。
二人忙活半天,终于在地面上挖出一个大坑。
就在此时,张学强低吼道,“小心下面有东西!”
疯子跳下坑,用手扒开土,露出了一只黑漆漆的木头箱子。
二人继续清理土,直到那只箱子全部露出地面。
张学强看了看说道,“这是晚晴时期的衣箱,主要是放在床头存放随身衣物的!”
吱呦一声,他掀开了箱盖,顿时被里面的东西惊住了。
只见满满一箱子都是金光灿灿的器具,古色古香美轮美奂。
疯子惊呼道,“这些都是古董啊!”
张学强拿起一只錾金铜壶,指着上面纹饰道,“凤上龙下,这种东西只出现过一次,就是慈禧涉政时期。”
有句话他没说,这种器物也都被送入了慈禧墓中成了陪葬品。
疯子道,“老板,他们把这些东西藏在这里,肯定是要回来拿吧?”
张学强道,“咱们耐心点,等一晚上再说!”
疯子点头道,“那就是长期作战了,咱们两个得保存好体力。”
张学强道,把箱子抬出来,找地方藏好,地面恢复原状。
二人又废了半天劲,才恢复如初。
此刻已经过了下午,二人肚子里一阵咕咕直叫。
张学强拿出那些吃喝,让疯子随便吃。
疯子靠在被风的墙角大吃大喝起来。
张学强却出了堂屋,小心翼翼地在院子里转了好几圈。
他悄然拿出了曾经坑过计得草的边撑刺环和针布,分别挂在了房门和最矮的那节墙上。
安排完后,他吃了点空间里的吃喝,也回到了堂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