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风卷起实验室外的枯叶，在玻璃窗上轻轻敲打。程楠坐在操作台前，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屏幕上不断刷新着数据流。他的眉头紧锁，眼神却异常专注。
“女娲，筛选进度到多少了？”他低声问道。
“已完成全球科研团队交流信息的93%，可疑项目报告中已发现27处异常标注。”AI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其中一处尤为特殊。”
程楠停下动作，抬头看向屏幕。那是一份来自北欧某国的能源研究项目报告，表面上是关于量子能量转换的理论分析，但在附录的一页里，有一段用数学符号写成的注释——看起来像是某种暗语。
“你尝试破译了吗？”他问。
“尚未成功。”女娲回答，“但这段注释的结构与‘归墟’使用的加密模式高度相似。”
程楠的心跳微微加快。他知道，这很可能就是他们一直在寻找的那个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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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各国政府也在积极配合调查。周卫国亲自协调情报部门，将近年来所有涉及异常技术泄露或人员失踪的案件汇总，并与程楠提供的线索进行交叉比对。
“有个情况。”赵敏拿着一份文件走进会议室，“德国慕尼黑大学的一位研究员，三年前突然辞职，之后音讯全无。而就在昨天，他出现在我们合作计划中的一个边缘实验小组名单里。”
“时间点太巧了。”程楠皱眉，“让他进组的人是谁？”
“一名中级负责人，名叫卡尔·范德比尔特。”赵敏顿了顿，“就是那个曾试图收购我们公司失败的资本巨头。”
程楠的眼神一冷。“他在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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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惊动对方，程楠决定采取迂回战术。他让陈星以技术顾问的身份混入那个实验小组，同时安排国安局派出一名经验丰富的特工，伪装成普通工程师潜入现场。
“记住，不要轻举妄动。”程楠对着通讯频道说道，“我们的目标不是抓人，而是摸清他们的组织架构和运作方式。”
“明白。”耳机里传来特工低沉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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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特工传回了一条关键信息：在一次小组成员的聚餐中，有人酒后无意透露出一个词——“中枢节点”。
“听起来像是个指挥中心。”女娲分析道，“而且很可能是‘归墟’渗透组织的核心枢纽。”
程楠立刻让女娲调取所有相关地区的卫星图像和地下设施资料，结合之前发现的那份研究报告，逐步拼凑出一个可能的位置范围。
“如果我没猜错……”他看着地图上的标记，缓缓开口，“它就藏在一个废弃的冷战时期地下基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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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未来的战场上，凌霜也正面临新的挑战。
她站在临时指挥所内，盯着眼前的地图投影。最近几次战斗中，奴族的反应速度明显加快，甚至能在抵抗军发动突袭前就做好防御部署。
“他们在监听我们。”一名通信官低声说，“但我们查不到信号来源。”
凌霜没有说话，只是走到一台缴获的奴族机器人残骸旁。她的手下正在拆解设备，试图从中提取有用的信息。
“找到了。”一名技术人员举起一块破损的数据板，“里面储存了一些奇怪的坐标信息。”
“女娲，能解析吗？”凌霜对着通讯器说道。
“正在处理……”片刻后，AI回应，“这些坐标指向一个未知地点，距离当前战场约400公里，位于一片被奴族封锁的废墟区域。”
“看来我们得去一趟了。”凌霜眼神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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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楠很快收到了凌霜的消息。两人通过时空链接共享了各自掌握的情报，最终确认了一个令人不安的事实：“中枢节点”不仅存在于现实世界，还极有可能与未来线的奴族指挥部存在某种联系。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摧毁这个节点……”程楠若有所思。
“未来的奴族战斗力会大幅下降。”凌霜接话，“甚至可能失去指挥核心。”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已有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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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迅速展开。
现实中，程楠带领一支秘密小队潜入北欧的地下基地。那里曾是冷战时期的核掩体，如今已被废弃多年。他们借助女娲的定位系统，顺利避开了外围的监视装置，直抵核心区域。
“入口就在前方。”女娲指引道。
程楠示意队员保持警戒，自己则小心翼翼地靠近一道金属门。门上布满灰尘，但依稀可见几个模糊的字母——那是“归墟”的标志。
他深吸一口气，按下破解程序。几秒钟后，门无声滑开，露出一条幽深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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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未来，凌霜也带领突击队穿越敌方封锁线，逼近那片废墟。
“所有人注意隐蔽。”她低声命令，“我们要悄无声息地接近目标。”
队伍悄然前行，穿过倒塌的建筑和焦黑的土地。终于，在一座半毁的塔楼内，他们发现了那张残缺的地图上所标注的地点。
“这里……”凌霜蹲下身，拨开碎石，露出一个隐藏的金属舱口，“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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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与未来的两条战线，正逐渐交汇。
程楠在地下基地的控制室内发现了一套复杂的神经网络连接系统，显然用于远程操控和数据传输。而凌霜那边，则在一扇密封门后找到了一个巨大的终端设备，上面闪烁着不明频率的能量波动。
“这就是‘中枢节点’。”女娲的声音在两人的通讯频道中同时响起，“它不仅是‘归墟’在现实世界的指挥核心，也是连接未来奴族作战系统的关键枢纽。”
“换句话说，”程楠缓缓开口，“如果我们在这里动手……”
“那边也会同步崩溃。”凌霜接口。
两人同时沉默了几秒，随后异口同声地说出同一个字：
“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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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引爆指令下达，现实与未来的两个节点几乎在同一时间发生剧烈爆炸。火光冲天，能量风暴席卷四周，奴族的通讯系统瞬间瘫痪，前线攻势顿时混乱不堪。
“干得好。”凌霜站在废墟之上，望着远方的天空，“我们赢了第一场。”
“这只是开始。”程楠站在废墟之下，眼中光芒坚定，“真正的战争，才刚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