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魈恐怖的面庞露出兴奋的神情,它看着那根猴毛就快要射到鄢然的脑袋上时,却突然出现一个人将鄢然给推开!
“老肖?”
鄢然被那人推倒在地上,躲开了那山魈的致命猴毛,她从地上转头看去,这才看到推开自己的人竟然是肖自在。
“鄢然,我现在不欠你的了!”
肖自在的脸上出现一丝释然,他看着鄢然,脑海中的记忆却是回到了几年前,他还在灵异社的时候。
那时候的灵异社人还比较多,不像现在只有柳天余他们三个人,肖自在永远记得那次在一个不知名的鬼屋里探险的时候,一根腐烂的横梁从他的头顶落下来,要不是鄢然及时推开他,他可能就已经死在那里了。
“什么欠不欠的,救人不是应该的吗?”
鄢然有些不解的看着肖自在,肖自在盯着鄢然的眼睛,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没有说话,然后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鄢然还不知道肖自在这个样子是在闹哪出,可山魈还在,肖自在他怎么能在这里睡觉。
“老肖,你……”
鄢然话说到一半,就看到肖自在的嘴角出现了一丝血迹,这下鄢然才意识到不对劲,她顺着肖自在的脸往下看去,在他的胸口处,发现了一个孔洞般大小的血洞,此时还在不停地往外流着鲜血。
这血洞正是刚才肖自在为了救鄢然,在推开鄢然的时候,那山魈的猴毛没有射到鄢然的脑袋,却是不偏不倚的射穿了肖自在的胸口。
“老肖……”
鄢然呆滞的看着这一幕,肖自在就在她的眼前死去了,可她却无能为力。
“鄢然,快走!你不能辜负天余还有老肖的付出啊!”
李康也为肖自在的离去而伤心,但是他们现在更应该做的是先逃离那山魈身边,不要让别人白白送死。
“多么感人的故事啊!”
山魈看到这一幕假惺惺的说道,可在它身边的柳天余再次使用出符纸。
“弱水符!”
柳天余再次召唤出弱水巨蛇,可是这一次巨蛇并没有去缠绕那山魈,而是尝试去撞击那山魈,山魈由于在看着鄢然他们,一下子没有啥防备,被柳天余的攻击给撞到枯树身上。
原本普通铲子砍不开的枯树,此时却被那山魈给撞出一道口子,而那枯树的裂口处竟然出现了一道金色的光芒。
“那是什么?”
身体万分疲惫的柳天余看着枯树上的那道金光裂缝,他也没有料到这一点,他原本是打算将那山魈给撞下悬崖的,阴差阳错的就撞到了那枯树上。
山魈被柳天余的这一击撞的有些恼羞成怒,可它刚从枯树旁离开,就发现自己身后的枯树好像发生了某种变化!
“雷击木?!”
山魈脸上露出一丝不可思议以及一点十分隐蔽的害怕,它在这里生活这么久都不知道这生长在悬崖上的枯树竟然是一块雷击木!
“雷击木?”
柳天余听到那山魈的惊讶发言,知道这是一个杀死山魈的机会,雷击木由天上雷霆劈在树木上而成,属于至刚至阳之物,是对这些妖怪有着绝对的杀伤力,要是让柳天余拿到这块雷击木,就有办法将山魈给消灭。
“就凭你也想拿到这块雷击木?!”
山魈自知自己失言,它看到柳天余眼中升起的那点希望,知道柳天余想用雷击木将它杀死,这也是他们唯一能杀死它的情况,可山魈不会给他们一点儿情况。
枯树那道金色裂缝中传来的气息让它感到不适,好在这里的道士只有柳天余一个,它只需要去将柳天余杀死,就可以将在场的人全部杀死!
“去死吧!”
山魈跃至空中,一脚踢向柳天余,想要用这一招彻底将柳天余给杀死,柳天余也知道现在已经不能和这个山魈硬碰硬,面对它愈加疯狂的攻势,柳天余只能躲避!
可是柳天余身上并没有好用的身法符纸,他只能拿着从武城非调局得到的几张身法符纸,勉强的去躲避那山魈的攻击。
“哈哈哈,你快不行了!”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柳天余身上的各种符纸都被消耗殆尽,而且他的身体本就因为那次强行启用两张通力符而收到严重的伤害,要不是金丝符,柳天余早就死在了自己的符纸手里。
山魈的猴脸也是越来越兴奋,它不断地追击着柳天余,它已经多少年没有享受过这样的战斗,想到这里,它决定给柳天余一个痛快的死法。
“那小道士,你还是束手就擒吧,我会让你死得漂亮的!”
山魈看着速度越来越慢的柳天余,它的胜利近在咫尺,柳天余也没有能力去前往到那枯树前,这下一切都在它的掌握之中,他们这些人,山魈一定会好好的把他们炼成人魈的!
“喂!”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山魈与柳天余的不远处响起,山魈脸色大惊,因为这声音传来的方向正是那枯树那里,有人趁着它在和柳天余打斗的时候,悄悄的来到了那枯树处。
山魈朝着那枯树处看去,正是被它称作盛阳之体的陆龙,他站在那枯树的金色裂缝前,一脸得意的看向山魈。
“哈哈哈!”
没想到,山魈竟然看着陆龙笑了起来,陆龙看向山魈有些不解,不知道山魈为何发笑。
“你个小子,知道雷击木只有道士才能使用吗?你们普通人碰到雷击木只有一个下场!”
“什么下场?”
陆龙听到山魈的话,脸色逐渐不好起来,因为这山魈说的话,再加上它从容的表情,很有可能就是真的。
“一个字,死!”
山魈还以为是哪个隐藏在暗处的道士去往枯树那边,但是现在看到是陆龙一个普通人,它也就丝毫不担心了。
“我不信!”
陆龙心中其实已经相信了大半,可是他不去拿着雷击木的话,众人只会有一个下场,也就是死!
陆龙稳住心神,依旧将手伸向那枯树上的金色裂缝里,山魈面带讥讽的看着这个不要命的人类,仿佛已经看到了他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