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不是你让我和她打好关系吗?现在我主动邀请你还不乐意?”
她嘟囔着把请帖塞进封包,又看向江映梨:“小江,你去不?我介绍几个京都的人给你认识?”
“我……”
男人突然凑近她耳边,灼热气息喷洒在侧颈,带来一阵酥痒。
“不想去就不去。”
余光看了他一眼,江映梨笑得一脸乖巧,冲袁母道:“我去。”
袁老爷子板起脸,警告袁母,“要是有人给映梨气受,你晚上也不用回来。”
袁母乐呵呵的,“怎么会给她气受呢!捧着还来不及呢!公爹,你就放心吧!”
吃完饭,袁母让她穿上昨天新买的衣服鞋子,还给她涂脂抹粉,打扮得极为艳丽。
袁砚舟看着直皱眉,想上前把人拦下来,被江映梨一个动作制止。
见她心里有数,袁砚舟只好离开。
转身去童年好友家。
他顶了他妈的职位,在邮电局当经理,现在儿女双全。
男人抱着一个小女孩在院子里散步,看见袁砚舟率先惊讶出声:
“砚舟!过年都没见你回来,今天怎么突然来了?”
晃了晃怀里的孩子,“快叫袁叔叔。”
女孩揪着她爸的衣领,看着袁砚舟,怯生生道:“袁叔叔好~”
袁砚舟笑着揉了揉她肉嘟嘟的小脸,把封好的请帖递给他。
请帖用红纸金墨,正楷写成,可显重视。
男人接过,翻看两眼,打趣:“哟?结婚请帖?你那小未婚妻怎么办?”
袁砚舟不解释,“你拆开看看。”
他把孩子放下,撕开信封取出邀请函,看完内容忍不住锤了下袁砚舟的肩,语气激动,
“咱们几个玩伴,就你还没结婚!这下快了吧?”
袁砚舟笑了笑,没答,男人把邀请函递给女孩,“拿进去给你妈看看。”
转头又对袁砚舟道:“晚上咱哥几个一起聚聚?”
“不了,”他摇头,“这次来,是想找你帮个忙。”
“你说。”
“这几年我一直在给她写信。”
“对,这事我们都知道,她还不给你回信,傲得很。”
“但她说从来没收到过信,所以想让你帮我查查。”
男人皱眉有些不信,觉得不可能。
这么多年,他写的信没有百也有八十,怎么可能一封都没收到。
“那么多信,她一封都没收到?蒙你的吧?”
袁砚舟:“寄信的时候,我会在里面放我的近照,但她见到我时,并没有认出我。”
当时,他还以为江映梨收到信连信封都没拆过,所以才认不出他。
谁能想到原来是信根本没到她手上!
男人听他这么说,低头沉吟了会儿,道:“我帮你查查,你最近给她寄信是什么时候?”
“半年前,从峻州寄出去的。”
当时他是趁去市里汇报工作时寄的。
“那还真不好查。”
毕竟不是在自己管辖范围内,男人掌心摩擦了两下。
“这样,我尽量和峻州那边协调,你想想还有没别的线索。”
“好,麻烦你了。”
“你我之间,不说这些虚的!”
这事说完,他说什么都要让袁砚舟一起去吃顿饭。
他约着几个童年旧友,一起去饭店包厢,而正巧,江映梨也在那饭店里。
“你这人怎么……看吧,害得我的筹码都输光了!”
路过一间包厢的袁砚舟觉得这声音很耳熟,不由自主停下脚步。
“砚哥?怎么了?”男人问他,
“没事,你们先去,我等会就过去。”
有人想劝,好不容易见了面,他怎么还浪费时间。
然而被邮局经理架着脖子拉走,袁砚舟也向那件半敞着门的包厢走去。
“哎呀!我先翻!双人!哈哈哈哈哈!这次没人比我大了吧?”
透过缝,他看见江映梨背对着门而坐,撑着下巴看不见神色。
对面是袁母和她的好友,她站在好友身后,笑得一脸开怀。
左右两边的人他都不认识,但都是很年轻的小伙子,正紧紧看着江映梨,眼里神色含羞带怯。
“唉,四点。”右边的人说。
“一点,又输了。”左边的也道。
袁砚舟推开门走进,袁母脸色瞬间慌张起来,又很快镇定下来。
她可没给江映梨脸色看,反而还给她介绍对象。
这两个都是京都大户的孩子,只要在自家人手底下干活,以后不愁前途。
当然,比起她儿子还是差了点。
但是这些人不考虑媳妇的身份问题,是她江映梨最好的去处。
“你怎么来了?”袁母问。
“和几个好友聚一聚,你们在赌什么?”
“赌谁请下午茶,目前袁阿姨输的最多。”其中一个男的道。
袁母哼笑,“等着吧,这一副牌把你们都赢回来!”
冲江映梨挑了挑下巴,“你翻吧。”
她就不信这人运气能这么好,能翻到至尊、双天和双地。
江映梨细长的手指抓着黑色玉质牌面翻了个个,袁母猛的瞪大眼。
至尊!她运气这么好?
“不能吧?你作弊!”
袁砚舟看不下去,还有外人在,她这态度摆明了和她不对付。
“行了!映梨,你要跟我去我那见见他们吗?”
指尖摸着顺滑的牌面,江映梨摇头,要真想见,明天晚上就能见到了。
更何况他也说了,这是老友聚会。
她起身,“我想回去了。”
袁母立马挪了过来,揽着她的肩,“哎呀,都打到现在了,吃了下午茶再走吧!”
“妈,爷爷让我来叫她回去。”
脸皱成一团,袁母哦了声,不情不愿,“……那你走吧。”
江映梨也没和她客气,拎着包就跟袁砚舟走出包厢,还贴心地帮她们拉上门。
见人面无表情,他问:“不喜欢打牌?”
“嗯。”
牌九她以前确实没玩过,但没想到这么简单,打得她有些昏昏欲睡。
而且袁母期间还不停夸她,坐她两边的男同志眼睛闪得跟灯泡似的。
意图很明显,想把她推销出去,以免阻挡她‘准儿媳妇’韩琼的路。
但实在不好意思,她已经和袁砚舟达成了共识,老爷子没去世之前,她是不可能解除婚约的。
“不用送,我自己回去就行。”
袁砚舟没纠结,把她送到门口,看她坐上出租车,这才回去。
二楼窗口围着的人立马坐回去,装得一本正经,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江映梨回大院,还没进门,哨兵便拦下她,“电话亭有你的电话,峻州果安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