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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星那边真不来了?”
有人问他。
“我话放这儿,他们敢来,我就敢坐着不动。
他们那帮人现在做大生意,哪还会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地盘下场动手?”
曾八一边剔牙,一边笑着。
“我早说了,东星帮要洗白,早晚要让位出来!”
“那咱是不是得再扩点地方?”
“别急,再看看东条山支那边怎么动作,咱现在稳着来!”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一阵车响。
几辆商务车停在烧鹅铺门口。
车门一开,黑衣黑裤黑墨镜的几人,整齐下车。
阿积第一个落地,身后十个阿尔法特种部队的兄弟,无声列队站成两排。
紧接着,一辆黑色轿车稳稳停住,徐邵泽下车。
身上穿着普通黑衬衫,没戴金链子,也没戴表,眼神淡漠,看向烧鹅铺的牌匾。
“这里啊?”
阿积点头。
“他们就在里头!”
徐邵泽点点头,抬脚走进去上。
烧鹅铺大堂里瞬间安静了。
所有人都盯着徐邵泽,直到他走到桌前,站定,才有一个人硬着头皮站起来。
“你是……”
“我姓徐!”
徐邵泽打断他。。
“你是曾八?”
曾八站起来,手指轻敲桌子,脸色勉强还算镇定。
“我是。”
“你就是东星的一”
“我不是什么‘东星的!”
徐邵泽淡淡地开口。
“我是东星!”
他看着曾八,声音平淡得像在讲天气。
“你想在我们东星的地盘谈判,那就得看你有没有资格!”
曾八脸上肌肉抽了一下,身后的人下意识往椅子里缩了缩。
“徐哥……我不是想抢你们的地盘,就是….…想找个合作方式嘛……”
“合作?”
徐邵泽笑了。
“你抢我酒吧,拦我夜场的货,还敢动我们自己的兄弟,叫合作?”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一”
“啪!”
阿积忽然一掌拍在桌面上,整张桌子一震,杯子翻倒,酒撒了一地。
“别废话了!”
阿积的眼神直勾勾盯着曾八。
“徐哥在这儿,是给你面子,不是让你瞎扯淡的!”
徐邵泽看着曾八。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第一,把你那几家店关了,地盘退出去,赔偿我们两百万!”
“第二……”
他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在场众人。
“我们把你这铺子连人带桌子一起砸了!”
曾八张嘴,脸色难看得要死。
“徐哥,你这不是欺人太甚吗……”
“我今天就是欺你!”
徐邵泽往前走了一步。
“你要是不服,背后是谁你就去叫,我徐邵泽等着!”
“你别搞错了!”
“不是我们要打你,是你先动的手!”
他声音平静,但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狠劲,让在场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
曾八的脸色开始变了,原本还有点自以为是的底气,现在彻底被徐邵泽那股压迫感逼得低了头。
他咬着牙,不敢再硬撑,只是低着头装傻。
“徐哥,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我们这边刚起步,兄弟们肚子饿,干事难免出点岔子.……”
徐邵泽没理他这套。
他看向身后的阿积。
“桌子太旧了,不好看,换一张吧!”
阿积点头,抽出腰间折叠棍,一挥……
“砰”的一声,烧鹅铺正中央那张木桌瞬间塌成两截,碗碟、酒瓶、筷子全砸在地上,碎了一地,油腻的汤汁溅了满地。
曾八整个人僵住了。
“徐哥……咱好说话,有话慢慢谈,真没必要一”
徐邵泽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看得曾八心里发毛。
再看那十个黑衣的阿尔法成员,一个个站得笔直,眼神冷得像冰,跟普通的小弟完全不一样,那种肃杀气息,让他想逃,腿却根本动不了。
“说赔偿吧!”
徐邵泽重新点起一根烟,靠着墙站着,缓缓吐出一口烟雾。
“两百万,现金,明天中午前送到雷耀阳那边的夜总会。
你送晚了,后果自负!”
“我……我试试!”
“你不是试试!”
徐邵泽打断了他。
“是一定得送!”
曾八的手在发抖,嘴巴张着,想解释什么,结果一句都没说出来。
徐邵泽又看了他一眼。
“还有,从今天起,龙旗社在港岛所有业务,都要暂停三个月.
“东星兄弟在哪儿做生意,你们就在哪儿闭嘴!”
“徐哥……”
“你不服?”
“我……不敢!”
“那就照办!”
徐邵泽掐掉烟头,转身往外走。。
一行人黑压压地离开了烧鹅铺,只剩下曾八一伙人站在原地,像是刚从寒冰水里捞出来一样,一个个脸色惨白,连坐都不敢坐下。
烧鹅铺外。
洪文通已经把车开到门口。
徐邵泽上车前看了他一眼。
“通知何细鬼!”
“查一下这个曾八,谁给他撑腰的,哪边的钱进账最多,明天就给我名单!”
“好!”
“再给横眉说一下,那边还有两家夜场,让他今晚就带人过去看一眼,有问题直接砸场子!”
洪文通点头。
“你真打算对他们开刀?”
“有人觉得我们软了,我就让他们看看什么叫硬!”
徐邵泽拉开车门,坐进去。
“咱们不惹事,但从来不怕事。
懂吗?”
“懂!”
车子缓缓启动,开入夜色中。
这一晚过去,整个港岛地下世界都听到了风声。
徐邵泽亲自出面,带人砸场子,放话全城,小帮派一时间都安静下来。
原本那些观望的社团,开始有人动摇。
而东条山支那边,也很快收到了消息。
铜锣湾,天龙社的会所里,灯光昏暗,龙飞正躺在沙发上看着手机,脸色有点难看。
旁边站着松井,神情平静。
“徐邵泽亲自去了烧鹅铺!”
“那个曾八,被吓傻了?”
“嗯,还砸了桌子,赔了两百万,龙旗社的事基本完了!”
龙飞把手机往桌上一丢,骂了一句脏话。
“这徐邵泽到底想怎样?不是说他不出手了吗?”
松井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慢悠悠地说:
“我之前说过,别太急。
你们这些港岛社团,总觉得徐邵泽不动就是认怂,其实他是在钓鱼!”
“现在,这鱼线刚刚一收口,那些跳出来的,全露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