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三天,东星帮旗下三家挂名运输公司被抢了两家,剩下一家也被香港商会施压暂停合作,而被抢走的那两家运输公司已经宣布与九龙汇正式签约,全面转向其港务代理业务。
这时候,洪文通带着一份更扎实的情报回来了。
“泽哥,查到了点东西!”
“九龙汇虽然挂的是港岛本地公司,但其中一个法人代表,原来是泰南那边一间金融投资公司的前台主管!”
“还有,他们的账务组是从南边调来的,带队的那个人叫邵文杰,这人以前跟过几个东南亚帮派,是那种擅长洗盘的老狐狸!”
“他现在人在中环,住在银汇中心,外面还包了三间办公室,搞得像正经公司一样!”
“但我们的人刚查到,他们最近打算收购一家运输公司,名字叫顺和货运’,那家公司手里有码头批文,是这边剩下没被东星、三口组控制的最后一块码头!”
徐邵泽看着那名字,轻轻点了下头。
“这就是他们的第一步!”
“吃下顺和,就能直接从码头接外港货,到时候就不用走我们的通道!”
“这批人,目标比我们以为的还清晰!”
洪文通皱眉。
“那我们要不要提前下手?这公司现在有港岛三家老牌财团跟他们走得近,我们要动他们,可能会引来一点风声!”
徐邵泽摇头,语气淡得吓人。
“他们来这,就没想低调!”
“我不怕有风声,我只要他们听得懂我们这边的规矩!”
“先别急!”
“我们不抢生意,但也不是任人抢的!”
“他们敢出头,就要准备挨刀!”
“先把顺和那边盯紧了,谁敢签字,记在本子上!”
“阿积那边,让他准备着!”
“等他们彻底亮完牌,再动!”
洪文通走后没多久,雷耀阳也赶了回来,带来的是最新的外围街口动向。
九龙汇的人已经开始低价挖东星外围的物流司管,甚至有几条专线的分包司机,也被许诺两倍佣金跳槽.
徐邵泽没再多问,只是点了点桌上的电话。
“让啸天虎带人去顺和货运’的总场,别动手,就站门口!”。
“谁进谁出,给我记清楚!”
“再调一组人,把九龙汇三家办公室附近都守好,不露面!”
“他们既然来这边玩,就得知道,这地方是我东星的!”
那天夜里,东星的人没有动手,也没吵也没闹,只是静静站在几个出入口,守着,不拦人,也不说话。
三家办公室门口,站了一排穿黑衣的壮汉,全是东星突击队的人,皮鞋踩在地砖上,像钉子一样钉在那。
到了深夜,九龙汇的那几名高管终于坐不住了,临时取消了第二天的会议,把部分文件和资料转移到其他地方。
消息传到徐邵泽这边,他只是淡淡说了一句。
“别急,他们还没慌!”
第三天,顺和货运忽然宣布暂停收购谈判,并对外解释称“内部架构需要重.”整”。
同一天夜里,九龙汇的港务经理在中环酒吧喝醉后被几名不明人士“护送”上了一辆黑车,两个小时后,这人被丢回到他在九龙的公寓门口,身上没受什么伤,就是吓得发抖,说有人在他耳边不停重复。
“你踩到东星的地了!”
徐邵泽没出面,也没下命令动手,但整个港岛都知道了一东星帮,还在,谁动他们的生意,不管你后面是谁,结果都一个样。
几天后,九龙汇那边忽然放出消息,说准备撤出港口代理业务,转而专注于大陆货物的转口业务。
而与此同时,他们在港岛的几个办事处也相继关门,转往离岛处理后续事宜。
徐邵泽坐在办公室,看着洪文通递过来的那份最新报告,点了根烟。
“这批人,还有后手!”
“但不急,他们撤的不是业务,是身份!”
“该露头的人,很快就会出来!”
“我们不追,但盯紧!”
“这口饭,他们要是咬上来,我就让他们知道,咬错了人,代价很贵!”
港岛西南片区的一座写字楼内,法官正在审一份从中转情报组传来的密件。
这份资料是何细鬼那边送过来的,经过了好几天的暗线追踪,终于把九龙汇背后那股势力的来源勾了个大概。
坐在办公桌前,法官眉头皱得紧。
这些名字,不少是他当年在东南亚外围生意里听过的。
一家来自泰南的黑商财团,专门在边境线洗货、转账、走高利贷,是那种专靠转手吃人血馒头的毒瘤。
他们不常在前台露面,干的都是背后推手的活儿,能把一间公司用得像枪一样,打完仗就扔,换个皮继续来。
这次,他们动的不是灰色区域,而是港岛实打实的生意命脉,还不是一般的小生意,是东星的物流体系核心。
换作是以前,有人敢这样做,早就被连根拔了,但这帮人一开始就没插旗子,连东条山支都比他们干净利落。
雷耀阳和横眉这时候也进来了,雷耀阳手里拎着一包监控照片,一张张往桌上一甩分。
“泽哥让我们盯的‘通瑞物流’,前天晚上有人偷偷搬了东西出去,全是账本文件,看样子是跑路了!”
“人是走了,但留下那几份文件,挺有意思!”
法官翻开一看,眉头一动。
“这是……给谁打工的资料?”。
雷耀阳点头。
“我们跟了两天,送文件那人去了九龙汇之前那个负责人住的地方,门口没进去,但把资料丢给了一个女人!”
“女人很眼生,我们查不到身份,但她走路习惯、说话腔调,都像是东南那边的人!”
“换了个人继续顶上,很可能是准备转第二层壳!”
法官冷笑一声,把文件往桌上一摔。
“这一批人,不是来抢生意的,是冲着我们东星的线来的!”
“他们根本不打算在港岛扎根,就是为了把我们这边的出口打烂,抢完就跑!”
横眉没说话,只是点了根烟,靠着门边抽了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