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被押入大牢,国君的怒气还未消,随后盯着跪在堂下的浑身发抖的工部尚书,国君直接下令,他勾结宁王 ,为宁王造地宫,还想将龙袍转移,拉帮结派,助纣为虐。
赐问斩,三族抄家流放。工部尚书瘫倒在地,完了,全完了。他吓得都忘了求饶。
国君余怒未消,目光如冰刃般扫过瘫在地上的县令,声音冷得似能结霜:
“县令虽非主谋,却助纣为虐,致使谷城百姓深陷水火,罪责难逃。着令即刻抄没家产,全家流放三千里!”
此言一出,县令面如死灰,瘫倒在地,涕泪横流。他凄厉的哭喊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小人知错了,求陛下开恩……”
然而,君命如山,不容置疑。
侍卫们如狼似虎地上前,将县令拖出大殿。县令绝望的哭嚎声渐渐远去,只留下满朝文武噤若寒蝉。
国君又瞥向如一滩烂泥一样工部尚书,袍袖狠狠一挥:“拖下去!三日后午时,菜市口问斩!”
话音未落,两名侍卫已如拎小鸡般架起瘫软的尚书,他腰间玉带散落,七零八落的白玉佩在青砖上撞出绝望的脆响。
“陛下开恩啊!”
工部尚书的哀嚎声渐远,纪云夕望着阶下簌簌发抖的官员们,忽然上前半步。
她又拿出一本册子,这是她早就安排金影卫在工部尚书家中找到的账册:“工部尚书府中搜出的账册,记载着三十七位大人的往来银钱。”
话音未落,几个老臣已踉跄着扶住身旁立柱,朝服下的双腿抖如筛糠。
国君重重跌回龙椅:“彻查!凡涉此案者,一个都不许放过!”
经过这次事件,纪云夕将宁王扳倒,也将宁王党的官员查了个彻底,搞得整个朝廷都人心惶惶,所有人都看到了皇太女的雷霆手段。
宁王的势力盘根错节,短短的时间里,她靠自己的能力将他全部拿下,整个朝堂再也没有人质疑她的能力与手段。
其实牵涉到工部,吏部,户部,兵部的各大官员。相当于她将整个朝堂大洗牌,重新整顿。
不过在大量查办官员的同时,职位空缺的后遗症也出现了。
御书房内沉香袅袅,国君摩挲着案头褪色的奏折,望着阶下的纪云夕,眼底满是疲惫与忧虑:“夕儿,如今朝堂职位空了近半,六部运转滞涩,这可如何是好?”
纪云夕缓步上前:“儿臣以为,可从今年科举中选拔贤才。且应将三年一次的科举改为一年一次,如此方能广纳英才,填补空缺。”
国君眉头微蹙,指尖叩击着龙纹案几:“一年一次,时间如此仓促,能选出真正的栋梁之材吗?”
“正是因为仓促,才更能考验应试者的真才实学。”
纪云夕铺开宣纸,以炭笔在纸上勾勒出层层叠叠的同心圆:“父皇请看,若将朝堂比作这核心,科举选拔的人才便是向外辐射的涟漪。三年一试如涓涓细流,虽稳却缓;一年一试则似滔滔江河,能在短时间内汇聚更多源头活水。”
她指尖轻点纸上新添的折线图:“高考 —— 哦不,科举,其精髓在于‘广纳’与‘速筛’。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看似残酷,实则让寒门子弟得以与世家子弟同场竞技。就像山间竹笋,只需一场春雨便能破土而出,朝廷需要的正是这种打破阶层桎梏的选拔方式。”
纪云夕目光坚定“儿臣已拟定新制:废除以往偏重诗赋的考试内容,增设策论、实务等科目,让考生针对治国理政、民生经济等实际问题提出见解。如此一来,选出的人才方能学以致用。”
她顿了顿,又呈上另一份名单:“此外,儿臣建议破格启用一批寒门学子。他们虽无显赫家世,却心怀天下,若能给予机会,必能为朝廷注入新鲜血液。”
国君盯着那密密麻麻的名字,苍老的面庞上终于露出一丝欣慰:“好,就依你所言。那就交于礼部,你需亲自督办,不可有丝毫懈怠。”
纪云夕郑重行礼,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儿臣定当竭尽全力,为朝廷选拔贤能,重振朝纲!”
很快,科举改制的诏令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齐国的土地上激起千层浪。
那些蛰伏多年、屡试不第的学子们,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特别是那些年纪越来越大的学子们,寒窗苦读数十载,却始终未能跨过那道科举的门槛,心中满是不甘与无奈。
然而,当改制的消息传来,好是久旱逢甘露,让他们有了新的希望。
与此同时,在江南的烟雨小巷中,年轻的寒门士子们激烈地讨论着改制的利弊。
“增设实务科目,这分明是让我们这些了解民生的学子有了出头之日。” 他们握紧拳头,眼中满是兴奋。他们出身贫寒,却心怀壮志,改制无疑为他们打开了一扇通往朝堂的大门。
随着科举改制的推行,各地的书院里人头攒动,学子们日夜苦读,渴望在这场变革中崭露头角。曾经被世家大族垄断的科举之路,如今已向更多的寒门子弟敞开。
这场改制,不仅是为了填补朝堂的空缺,更是为了给齐国带来新的生机与活力。
而这场改制科举的令下达后的不久,朝廷又下达了各州县,大量建设学堂,其中包括女子学堂,大力宣传全民读书,女子也同样读书的口号。
虽然当时很多官员都以“女子无才便是德,自古未有女子入学堂之理,此举有违祖制!”来反对她。
但经她以一句“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女童亦是少年,若半数国民蒙昧,谈何国强民富?”震慑所有人,让全场的官员无力反驳。
他们才明白纪云夕的能力远远超出他们的想象。他们不得不佩服,她一个女子居然有如此胸襟。
户部尚书迟疑着开口:“可建学堂耗资巨大,银钱从何而来?”
纪云夕唇角微扬,示意侍从呈上账簿:“儿臣已算过,裁撤宁王余党的田庄赋税,再缩减宫廷用度,足以支撑三年之需。更长远来看,女子习文识字,将来亦可经商、行医,反哺国库。”
兵部老臣仍不甘心,梗着脖子道:“即便如此,女子终究要嫁人生子,学了又有何用?”
“木兰替父从军,平阳公主率娘子军定江山,谁说女子只能困于后宅?今日让女童读书,不是为了让她们成为男子附庸,而是为齐国培养真正的栋梁!”
国君坐在龙椅上,看着女儿镇定自若地应对群臣,眼中满是欣慰。他重重一拍扶手:“皇太女所言极是!此事就这么定了!谁敢阻拦,便是与齐国未来为敌!”
“皇上圣明!”
国君的一锤定音,谁还能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