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李猛地抬头,看见十几个蒙面人正朝着货车围过来。他突然放声大笑,笑声里带着疯狂:“想要我的脑袋?来拿啊!”
AK 的枪声如同惊雷一般,在空气中炸响,震耳欲聋。每一声枪响都像是死神的召唤,让人不寒而栗。刀疤李的身体猛地一颤,他的眼神变得凶狠而决绝,仿佛一头被逼迫到绝境的野兽,已经没有了退路。
他紧握着手中的武器,带着身后的弟兄们,如同一股黑色的旋风,径直朝着人群最密集的地方猛冲过去。他们的步伐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生死的边缘。
刀疤李心中清楚,今天已经没有其他选择,要么杀出一条血路,从这里逃脱;要么就把自己的性命永远留在这片土地上。他毫不畏惧,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冲出去!
AK 的枪管已经发烫,刀疤李靠在翻倒的油桶后大口喘气。刚才还跟在身后的弟兄们,此刻大多倒在了血泊里,温热的血顺着柏油路的裂缝往低处淌,在阳光下泛着暗红的光。对面的包围圈越缩越小,两百多支枪口像毒蛇似的对着他,却迟迟没再扣动扳机 —— 那些人显然在等什么。
“老大,子弹不多了。” 黄毛小弟抱着最后一把微冲,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裤腿早已被血浸透,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弟兄们的。
刀疤李把空弹匣从 AK 上卸下来,随手扔在地上,金属碰撞声在死寂的战场上格外清晰。他摸出背后的砍刀,这把跟着他劈过码头、砍过仇家的老伙计,此刻刀刃上还凝着马文河的血。“怕就滚,别在这儿碍事。” 他头也没回,声音却比刀刃还冷。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响起一声暴喝:“停手!”
密集的包围圈瞬间静止,所有枪口都微微下垂。刀疤李眯起眼,看见人群像潮水般往两边退,让出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通道。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慢慢走了出来,步伐沉稳,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尖上。
那人走到离刀疤李十米远的地方停下,缓缓扯下脸上的黑布。刀疤李的瞳孔猛地一缩 —— 这张脸轮廓分明,鼻梁高挺,竟与马文河有七分相似,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阴鸷,眼角的皱纹里仿佛藏着化不开的戾气。
“你就是刀疤李?” 男人的声音低沉如雷,每个字都带着冰碴子。
刀疤李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握着砍刀的手紧了紧。他突然放声大笑,笑声在空旷的货运站里回荡,惊起几只停在围墙上的乌鸦:“爷爷我就是刀疤李!你这张脸跟马文河那废物倒是像得很,想必就是马文山吧?”
马文山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眼底瞬间燃起怒火,却很快又压了下去。他抬手示意周围的人退后,声音传遍整个战场:“所有人都不准动!今天我要亲自手刃这杂碎,为文河报仇!”
刀疤李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图。这是要单挑,要用最原始的方式了结恩怨,也让北洪门的弟兄们看看,他们的舵主如何为弟复仇。他轻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笑,提着砍刀大步走向战场中央 —— 既然对方要仪式感,那他就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