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却不容她拒绝,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他低头看着她乌黑的发顶,声音郑重又温柔:“有什么不合适的?这些都是我愿意给你的,也是你应得的,在我心里,就算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你,也嫌不够。”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夭夭抬手轻轻环住他的腰,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衣料,轻声道:“谢谢爷。”
弘历闻言,低头捏了捏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看着自己,眼底带着几分固执的期盼:
“往后私底下,别再叫我‘爷’了,叫我的名字,弘历,好不好?”
他想让她离自己再近一些,近到能抛开身份的束缚,只做彼此最亲近的人。
夭夭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随即装作不好意思的模样,指尖轻轻绞着他的衣摆,犹犹豫豫地开口,声音细若蚊蚋:“弘……弘历……”两个字说得断断续续,带着几分娇羞。
夭夭:虽然也不懂话本里的女人为啥要娇羞,啧!这口气憋死‘兔’啦!!
弘历心尖小鹿快撞死啦!(我的心上人叫我名字啦!!)瞬间开怀大笑起来,伸手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笑声里满是满足:“嗯,嘉宁真棒,以后就这么叫。”
夭夭:你的夸奖让我觉得自己是个智障,算了!自己算计出来的恋爱脑,受着呗!!
晚膳备得简单却精致,皆是夭夭平日里爱吃的,弘历不停地给她夹菜,眼神始终黏在她身上,生怕她吃不饱。
夭夭偶尔抬眸与他对视(小历子伺候的不错),见他眼底满是笑意,便也顺着他的心意,乖乖吃下他夹来的每一口菜。
洗漱过后,丫鬟们收拾好便悄悄退下,房间里只剩下两人。
弘历抱着夭夭走进内室,暖黄的灯光映在她泛红的脸颊上,平添了几分娇憨。
他的心跳骤然加速,指尖都带着几分颤抖——这是他第一次这般亲近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既激动又紧张,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嘉宁。”他轻声唤她,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沙哑,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指尖的温度烫得他微微一颤。
夭夭抬眸看他,眼底带着恰到好处的羞涩,却没有半分躲闪。
她知道今夜会发生什么,做人嘛!主业吃喝拉撒,男欢女爱,业余爱好吃喝嫖赌抽,主业正在学习,业余爱好暂时没兴趣!
当弘历的唇小心翼翼地覆上来时,她轻轻闭上眼,睫毛微微颤抖,任由他带着生疏的急切,在她唇上辗转。
“别怕,我会轻些。”弘历贴着她的耳畔低语,声音里满是疼惜。
他笨拙地褪去她的外衣,目光扫过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眼底翻涌着浓烈的爱意与偏执——这是他找了许久的人,是他发誓要护一辈子的人,如今终于完完整整地属于他了。
他的动作带着第一次的生疏,却又透着不容错辨的珍视,每一次触碰都轻柔得仿佛对待稀世珍宝。
当两人彻底相拥时,他紧紧抱着她,感受着她的体温与心跳,眼眶微微泛红。
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权衡利弊的宝亲王爱新觉罗弘历,只是一个终于得到心爱之人的普通男子。
夭夭靠在他怀里,该羞涩时便垂眸咬唇,‘指挥’耳尖泛红;
当弘历因生疏而手足无措时,她又假装无意的引导他。
夜色渐深,内室里的暖灯映着交缠的身影,弘历紧紧抱着怀里的人,感受着她均匀的呼吸,眼底满是化不开的柔情与偏执。
他在她额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轻声呢喃:“嘉宁,这辈子,我绝不会再让你受半分委屈,有我在,谁也不能伤害你。”
自那夜圆房后,弘历总在无人知晓时,总会悄悄溜进夭夭的院子,有时在夭夭看话本时投喂。
有时是陪她坐在竹下听风,连处理政务的折子,都偶尔搬到汀兰苑来批,只愿多待在她身边片刻。
富察容音和高宁馨没察觉任何不对,只觉得是弘历不注重女色,不爱进后院。
高宁馨把得不到宠的原因,和芝兰死的不明不白,全算在夭夭头上,便总找些由头找茬:
今日说汀兰苑的丫鬟路过听雪轩时没行礼,明日又说夭夭用的熏香熏到了她的花,闹得后院不得安宁。
夭夭可不想修炼‘气功’,高宁馨说丫鬟无礼,她便带着一群丫鬟,排着队轮流给高宁馨行礼,让她吃不香睡不好。
最后夭夭得到一笔精神损失费,一群丫鬟得到安抚打赏,只有高宁馨的钱包减了肥!!
高宁馨说熏香碍眼,夭夭便说为了表达歉意,把高宁馨所有香料带走,美其名曰怕熏瞎她的眼。
每次交锋,高宁馨都讨不到半分便宜,反而落得个“小题大做”的名声。
富察容音看在眼里,每次想出面调和,弘历总能提前知晓,派人传话给她:“福晋打理府中事务已是辛劳,两位侧福晋间的小摩擦,何必劳你费心?我来处理便是,绝不会让你为难。”
次数多了,富察容音也渐渐明白弘历的心思,便不再主动掺和,只偶尔在两人闹得太难看时,温声说两句“以和为贵”,算是尽了嫡福晋的本分。
弘历的偏帮从不含糊,替媳妇打倒情敌他是认真的,媳妇情敌打不倒,孤孤单单活不好!!!
这般平静的日子过了两个月,夭夭晨起时总觉得恶心,李玉请太医来把脉,诊脉的老太医捻着胡须。
笑着向弘历道喜:“恭喜王爷,侧福晋这是有了一个月的身孕!脉象平稳,只是初期胎气尚弱,需得好生静养。”
弘历闻言,当场便红了眼眶,一把攥住老太医的手,反复确认:“真的?我要当阿玛了?”
得到太医肯定的答复后,他激动得像个孩子,对着夭夭又是叮嘱又是安抚,恨不得立刻把全天下的好东西都搬到汀兰苑来。
夭夭怀孕的消息像一阵风,吹遍了宝亲王府的每个角落,也吹乱了后院两位主子的心。
和乐堂里,富察容音正坐在窗边刺绣,手里的针却半天没落下。
听到丫鬟低声禀报“汀兰苑的侧福晋有孕了”,她握着绣线的手指微微收紧,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