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界。
使用时能让同伴识别,使迷宫传送门一起移动成为可能,并在击败怪物后共享经验值的辅助魔法。
得知这个魔法是[不语令]的破解方法,是在进行叛逆路线的时候。
吞下寂静的精华,经过约300次的尝试,终于到达了王室的深处。那时,心中还怀有再走一点就能见到国王面容的希望。
[角色与守护骑士团成员‘结界’了。]
王室的Npc们用这种方法,在我的长期努力上撒了屎。
不过,不久之后我也找到了反过来破解这个方法的办法……
“但终究还是没能见到国王的脸。”
最终,我放弃了叛逆路线。
也许这是我在玩这个游戏时第一次放弃的……
我不认为这是毫无意义的时间。
因为有时候,在失败的过程中也能有所收获。
就像这样。
“咳……!”
紧随结界之后的巨大身体冲撞组合技。
被击中的吕亨普拉哈的身体在空中浮起,向后飞去。
不过,旁观这一切只是下等的行为。
格斗游戏不也是这样吗?
如果把敌人打飞到空中,使其无法反抗,那就得想办法接上连招。
‘超越。’
念出指令。
在他身体飞出20米范围之前。
‘风暴之眼。’
吞噬[风暴巨兽]的精髓后获得的抓取技能。
‘不知怎么的,pVp优化设置就完成了。’
长长的下水道中刮起强风,那家伙的身体改变方向朝我飞来。
于是我摆出了猛击的姿势。
然后……。
一、二、三。
‘现在。’
在合适的时机全力[挥击]。
咔嚓-!
锤子砸中的地方,肉和骨头被碾碎的声音炸裂开来。
但总觉得不太满意。
因为这不是我瞄准的地方发出的声音。
‘啧。’
目标是那闪亮的太阳穴,但遗憾的是,那家伙举起了手臂。即使在被风卷来的过程中,他也清醒过来,试图保护要害。
‘不过也算废了他一条胳膊。’
虽然不是致命伤,但决定积极看待。
以畸形的角度弯曲,摇摇晃晃的手臂。
光看那条手臂,就知道他已经受到了相当大的伤害——
咚。
受到冲击飞向侧壁的家伙在空中稳住身形,用一条腿蹬在墙上。
然后……。
‘这家伙的战斗经验也很丰富啊。’
不仅没有拉开距离,反而朝我冲来,挥舞着剑。
呼咻咻咻-!
令人不寒而栗的锐利杀气,仅是看着便能感受到。
那家伙的敏捷数值远超于我,以现在的姿势用锤子抵挡实在勉强。
因此……
铛。
这次,我选择了后退。
哈,如果我刚才选择闪避,他定会乘胜追击,继续扩大优势。
咣当。
就这样,我们之间拉开了约十米的距离,暂时陷入了短暂的平静。他用仅剩的一只手握剑,摆出架势,向我发问。
“怎么样,明白了吗?”
从他略显急促的呼吸来看,躯干撞击和手臂粉碎造成的伤害似乎还未完全恢复。
嗯,那么他开口说话是为了争取恢复的时间吗?
正在分析敌人状态的我,听到接下来的话不禁轻笑出声。
“关于这精髓,应该无人知晓……”
那是对自身矛盾的解答的渴望之声。
原来如此,他只是单纯地好奇罢了。
毕竟,他必定曾努力隐藏这一弱点。
总是独来独往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即便同行,也绝不会与他人建立‘羁绊’。
那一刻,[禁言之令]的弱点暴露无遗。
‘现在看来,社区里那些黏着毁灭学者的行为,似乎也是因为[禁言之令]的缘故。’
为了推翻王室,他需要即使不建立‘羁绊’也不会失去力量的同伴。
比如,魔法师或是神官之类的。
不过,神官不太可能协助刺杀国王,因此毁灭学者的价值相对更高。
毕竟他不仅是顶尖魔法师,还同为‘恶灵’。
“原来如此,是恶灵啊……”
不久,他看着我喃喃自语。
实际上我一句话都没说,他却自顾自地敲锣打鼓,得出了结论。
嘛,结论倒也没错……
‘看来他并不知晓反破解法。’
通过对话,我确信他并不了解反破解法。如果知道的话,就没有理由坚持独自一人了。
我紧握锤子的手,开始注入力量。
‘幸好是二十年前。’
当然,未来会怎样还不得而知。
也许再次相遇时,这部分已经得到了加强。
说不定还更换了几颗核心。
剑术也可能达到了完美的境界。
可以确定的是,考虑到二十年后那家伙的恶名,现在的我恐怕无法战胜他。
但是……
‘但不是今天。’
我念出了指令。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我之所以一直按兵不动,原因何在?
‘超越。’
‘风暴之眼。’
在对话的过程中,冷却时间再次转好了。
***
战斗的局面相当简单地展开了。
咣当,咣当-!
奥义与双重破坏者不停地碰撞,交换着攻势。
然后……
‘疯了,怎么这么能打?’
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壁垒。
虽然在实力上处于劣势的情况不少,但在武术上感受到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
唰-!
在失神的瞬间被割裂的肌肤。
那家伙的剑如同蛇一般灵活,有时又像钢铁般坚硬。
不仅如此。
那家伙的剑在我这个剑术高手眼中也有着明确的形态和招式。
简单来说,是生前从未遇到过的类型。
尽管是骑士,一旦陷入混战,胜负往往取决于瞬间的判断。
唰-!
身上的伤口逐渐增多。
自然恢复的速度比伤口增加的速度还要快。
尽管如此,至今还没有受到致命伤。
这并不是因为我躲得很好,而是定期喝药水的好处。
吱——!
深切的伤口中冒出气泡,肉开始愈合。
我只是短暂地确认了一下状态,然后向后退了一步。
然后……
‘超越。’
‘风暴之眼。’
利用刚刚冷却完毕的抓取技能,将他拉了过来。
然而,这次的情况也差不多。
仿佛是为了证明第一次只是因为不知道而中招,他完全没有慌乱,利用被拉过来的速度挥动了剑。
呼咻咻咻——!
呼,现在连时机都像鬼一样精准。
以后还是干脆把抓取技能封印了吧。
啪嗒。
避开剑锋,再次向后退去。
于是他踩着天花板,瞬间缩短了距离,开口说道。
“你是谁?”
咔啊啊啊——!
“看你和那个女人是同伴。”
咔啊啊啊——!
“果然是王室派来的人吗?”
真是,让人心烦意乱。
话真多。
看着他战斗中不停地说话的样子,一方面感到烦躁,另一方面也产生了这样的疑问。
‘王室派来的?为什么突然提到王室?’
当然,这只是短暂闪过的疑问。
毕竟现在不正是王室和城主的联军正在进攻奥尔库利斯占领的东部地区吗?
在这种情况下产生这样的误解也不奇怪。
但真正让我好奇的只有一点。
‘但现在这样会怎么样呢?’
我甚至没有想过在这里杀掉他。
本来按照原历史,不久之后他就会出现在阿梅莉亚面前。
但是……
‘虽然很难取胜,但似乎也不会轻易输掉。’
只要愿意,似乎可以就这样在这里纠缠几个小时。
虽然不能完全确定。
如果不是突然出现意外变数,我可以一整天都——
‘嗯?’
就在那时。
仿佛话语变成了种子。
咣当。
远处传来了动静。
与此同时。
我和那家伙心有灵犀地拉开距离,迅速确认了动静传来的方向。
我没有听错,确实有人在那里。
‘该死。’
那个人是我记忆中的人物。
而且看样子,吕赫普拉哈那边也对那个男人有所了解。
“……杰洛姆·圣雷德。”
吕赫普拉哈刚低声念出这个名字。
通道对面的银发骑士也开口了。
“里卡多·吕赫普拉哈。”
这绝非亲切的自我介绍。
从声音和眼神中,充满了对彼此的憎恨和杀意。
毕竟,一个是誓要弑王的‘叛逆者’,一个是王室的守护者,这样的结果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迅速做出了判断。
‘好吧,等他们打起来我就溜。’
光之骑士追到下水道的原因肯定在我,但考虑到他们之间的敌对关系,或许可以将危机转化为机会。
我正这么想着,准备伺机而动。
可惜,有人比我判断得更快。
“两个。”
吕赫普拉哈吐出了一个难以理解的音节。
然后……
“…嗯?”
他开始沿着旁边的岔路逃跑了。
看到这一幕,我才明白‘两个’是什么意思。
‘……疯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那家伙误以为我和那小子是一伙的。
***
因为吕亨普拉哈没有正确解开他对我王室出身的误会,才导致了这次失误。
话说回来,就算是我,在这种状况下与这家伙为敌也会感到负担吧。
那种心理我也能理解。
不过,现在我该做的可不是什么感同身受。
‘啊…先逃吧。’
吕亨普拉哈的逃跑让我一时慌乱,我赶紧回过神来,迈开了脚步。
尽管如此,内心还是迫切地祈祷着。
‘拜托,拜托,拜托……’
拜托,别跟着我,跟着他去吧。
嗯?你们不是说要杀王的疯子吗?
啪嗒。
我一跑起来,稍稍停顿后,身后传来了声音。
似乎已经决定了要追谁……
唰。
哈,果然。
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就解决。
咣当,咣当-!
身后那家伙追上来的声音接连不断。
看来那家伙认为比起“叛徒”,先回收我持有的记录碎片更重要。
嗯,或者是因为刚才的事留下了深刻的怨恨。
唰-!
吕亨普拉哈逃跑时解除了[不言语],那家伙用[光之门]挡住了我的去路。
刚才因为距离远没注意到,印象不同了。
‘什么啊,这家伙的眼睛怎么回事……’
之前见面时的那种傻乎乎的印象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饶人的执行官般的眼神,骑士正向我投来。
“你以为愚弄了我还能活着回去吗?”
或许这也是自作自受吧。
不是吗?因为那是一条又快又容易的路,所以只顾着拼命跑,不知不觉间周围只剩下敌人了。
啊,当然,这并不是说我有后悔的意思。
本来就是被骗的家伙的错。
“在你受到惩罚之前,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他挥舞着散发着斗气的剑,指向我,开口说道。
“吕赫普拉哈,你和他是什么关系?难道是那家伙指示你把记录的碎片石带过来的吗?”
这情况有点讽刺。
吕赫普拉哈以为我和这家伙是一伙的,而这家伙以为我和那家伙是一伙的。
虽然感觉自己像是夹在鲸鱼之间的虾米……但那又怎样呢?
无论如何,总得挣扎一下。
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
“是啊,你察觉到了吗?”
与其解释误会,不如直接承认。
这样判断对眼下更有帮助。
实际上,当我点头时,他的瞳孔颤抖了。
“难道,你已经把那东西交给他了?”
“谁知道呢。”
戴着狮子的面具,我明白了。
谎言的基本是让自己也信以为真。
“你觉得呢?”
我耸了耸肩,仿佛在说“你自己想象吧”,他开始拼命地扑腾起来。
“……原来如此,所以你们分头逃跑了。”
“看来你这‘光之骑士’的名声不是白得的,脑子转得挺快。”
时机恰到好处地夸奖他,他的嘴唇紧抿。
我拼命地保持表情不变。
然后在几乎完成的饭上撒上了最后的调味料。
“我不会让你去见团长的。来吧,放马过来。”
无论如何都要为大业争取时间。
但在杰罗姆面前,这决心毫无意义。
无论我怎么拖延时间,只要他用[光之门]穿过我,就结束了。
其实我所期望的也正是那个——
“呵呵呵……”
什么啊,这家伙。突然笑什么。
难道疯了吗?
我皱起眉头,他瞬间收起了笑容,盯着我看。
“差点又被骗了。”
“……什么?”
“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都无所谓。反正先杀了你再确认就行了。”
“但那样的话就晚了——”
“晚也无所谓。不贪心,一步一步稳扎稳打地到达目的地。”
他随即看着我,傲然说道。
“这才是骑士之道。”
看来他似乎领悟了在充满骗子的世界中生存的独特方法。
“……终究还是不得不战斗吗。”
我默默地拿起了锤子。
再继续说下去,似乎也不会动摇他。
“……”
“……”
就这样,寂静持续着。
彼此挥舞武器的前一刻,呼吸交错的决斗瞬间。
突然,背后传来了老人的笑声。
“呵呵呵……”
因为杰罗姆在正面,所以无法回头确认。
但认出是谁并不难。
“你骗人的功夫真是炉火纯青啊。”
奥瑞尔·加比斯。
不过,杰罗姆的情况是初次见面吗?
“……报上名来,老头。”
银发的骑士傲慢地开口了。
就在那一刻。
“真是无礼的朋友啊。”
奥瑞尔·加比斯的声音在下水道中回荡。
“……咳!”
被称为光之骑士的男人用没有握剑的手掐住了脖子。
他的表情看起来很痛苦,像是呼吸困难的人。
视线朝向我的背后,瞳孔中充满了惊愕。
“你,你到底是……谁……”
“对你来说,似乎没有什么价值。”
“咳,咳……!”
“就此消失吧。”
奥瑞尔·加比斯用平淡的声音说完的瞬间,杰罗姆的身体在空中被拉长。
脊背上寒毛直竖。
……难道死了吗?
那个被称为王室最强骑士的家伙,就这样轻易地,像是杀死一只苍蝇一样?
仿佛要解答我的疑问,背后传来了声音。
“应该没死。大概会在王宫中醒来。”
啊,难道是在说那个精华?
我努力甩开脑海中闪过的念头,缓缓转过身。
“终于肯看我了。”
和蔼微笑的老者形象显得格格不入。嘴角明明是弯的,眼睛却不是。
“……到底知道多少?”
我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奥瑞尔·加比斯开口了。
“你提到的那个野蛮人。托尔的儿子比约恩。”
“……”
“去城里打听了一下,有个热心的年轻人告诉我什么?总是戴着厚重的头盔,被称为铁面。”
“……”
“就像你一样。”
原来如此,全都调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