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起来!这是你的东西和衣裳,你可以离开了!”
一件外袍被放在了桌子上。
安宴用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回神,去穿衣裳。
踏出这个小黑屋子的时候,安宴回头看了看。
很小很小的屋子,因为这几天的排泄,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他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待了好几年?
不对,应该没那么久。
安宴收回了目光,目光还有些呆滞。
听见旁边的这人说,“对了你的那些手下有两个犯了精神病了,赶紧带回去给看看吧,下次这种有病的就不要带出门了怪,吓人的!”
说话的同时还有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安宴。
没过多久,他那些手下都被带过来了。
“哎吆,这不是大爷吗,大爷我们一起玩,他肯定觉得很刺激吧?”
“哈哈哈,我没有错啊!我就是想玩苏氏,她就是个人尽可夫的烂货,一天没有男人都发痒!”
安宴脸色一变,瞬间掐住了这人的脖子。
“你找死!”
秦大个子一把将两人分开,“要解决你们的家务事,回家解决去,可别在我们的地方上杀人,免得回头又赖到我们头上来。”
虽然不知道林老大为什么要把这条大鱼给放跑了,不过他照做就行。
安宴把人松开,出去之后,直接开口吩咐。
“把这两人丢进江水里喂鱼!”
发疯的不止一个,另外一个像是傻了一样。
其他人面面相觑,好像脑子也不太灵光了。
安宴手起刀落,把这两人送去江水里喂鱼了。
然后才开始询问其他人的具体情况。
“我们都关在一个房间里面,刚开始还挺对劲的,之后就有人开始胡言乱语了,大爷,你说我们是不是被下药了?”
其中一个亲信开口。
他还有部分话没说,就是在那个黑屋子里关着的时候。
他把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说了个遍。
安宴皱眉,“没有下药,至少压根就没有这种药,要是下药的话我们活不到现在,这应该是一种心理攻势!”
“我真是小瞧了这个孽种!”
若不是他心态够稳,被这么关,几天不死也得疯。
坐着船回去之后安宴满身的狼狈与憔悴,连衣服都没换就来后院了。
他这么长时间没在家,家里肯定担心坏了。
一踏进后院。
一盏茶,直接朝着面门扔了过来。
安宴脑袋混沌,一个躲闪不及就直接被砸了在了头上。
啪!
最后一个响亮的巴掌甩在了安宴脸上。
“你去哪里了?安宴你到底死哪儿去了?!”
“怎么这么久了才回来了,你是不是让那个孽种入宗祠了,是不是那个贱人也上了你们安家的牌位?”
“你知不知道我爹死了?啊!你到底知不知!”
苏烟儿发疯一般抓住安宴的衣裳,声声嘶吼质问。
这几天都只有她一个人,她快要疯了!
她爹死了!林安远没死!
安宴身子晃了一下,差点就跌倒在地。
没有吃好睡好的安宴脑子里嗡嗡嗡的疼,好半响才反应过来。
“烟儿,我去了之后就被关起来了,我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你刚才说什么,你爹怎呢?”
苏烟儿嘶吼,“你在撒谎!你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我爹死了!被那个孽种杀了!你满意了吧!”
不但是她爹,她整个苏氏的财产都被那个孽种霸占了。
在烟儿的一个檀木小盒子从安宴怀中掉了下来。
一下开了,一颗小小的药丸滚了出去。
“你……遭了,你怎么把这个东西摔烂了!”
安宴脑袋针扎似的疼,下意识地要去捡药丸。
结果苏烟儿以为他要走,把人拽了回来。
“你哪儿都不许去,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要不然我现在死!”
“什么解药,有谁中毒了吗?”
杨氏一进门,绣花鞋刚好踩在了药丸上。
安宴只觉得自己眼前阵阵发黑。
“娘,你快抬脚这个无形香,会要人命的!”
“安宴,你说——”
安宴抬手一巴掌扇在苏烟儿脸上。
“蠢妇!你害死我娘了!”
……
……
陶家。
陶喆进来的时候,就见柯心蕊正在收拾东西,一副要出远门的架势。
他立马换成了一副笑脸,“心蕊,你这是要出门去上香?正好我今日也闲着我陪你一起去!”
柯心蕊动作一僵,头都没抬一下,“不必了,家主这么一个大忙人,陪我一个蠢妇出门算怎么回事,我有珠儿陪我一起去就行了。”
陶喆笑容不变,一把抓住她的手拉了过来。
“之前的事情是我的错,我这不也是被逼无奈吗,都是我爹娘的意思,他们想要一个孙子,你是知道我的,我这心里啊,自始至终都只有你。”
柯心蕊冷笑一声,“是你爹娘的意思,你爹娘逼着让你和那个贱人上床了,还生出来了一个贱种东西?那你这个陶家主可真是个笑话!”
陶喆眼底闪过一丝难堪,刚要说话柯心蕊一把推开了他。
“陶喆,你当我是傻子吗!”
柯心蕊眼泪哗啦啦一下就下来了,
“你不是要按着我的头让我承认那个野种是嫡子吗,你们不是要认嫡子吗,尽管认就行了,我给你们腾位置,都如你们的意了。”
柯心蕊气急败坏,这么多年他一心一意都扑在这个男人身上,甚至不惜为了他和家里人决裂,连自己的亲爹娘都背叛了。
结果呢,她生珠儿的时候伤了身子,再生不了了。
这个男人居然在外面养了外室还有私生子。
让她觉得自己的一腔真情都变成了笑话。
看着柯心蕊流泪,陶喆面色严肃,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芯蕊,我错了,你尽管打我骂我吧,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是我对不住你,是我辜负了你的情谊,那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都说男人膝下有黄金,他得拿出诚意来。
“你起来,陶喆,我总算是见识到你的心狠了,我也不是什么傻子,你压根就从来没有爱过我,对我只不过是利用我罢了!”
就在这时门口一个穿着粉色衣裳小巧玲珑的女子跑了进来也跪在了柯心蕊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