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宋菲菲如此说,丽娜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那就好,免得那些刁奴欺负你。”
“娘,您放心吧!您女儿我现在可厉害了,一般人都不是我的对手。”
丽娜听女儿这么说,也欣慰的笑了。
看着女儿的样子,她就知道女儿这十年生活的很好。
可她也有些心酸,女儿能成长的如此快,还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是她这个当娘的没本事,护不住孩子,才让孩子如此懂事。
母女俩正在聊的开心,突然一阵怒气冲冲的声音传了过来。
“到底是哪个小贱人卖了我家下人?
我儿子好好的,怎么可能把房子卖给你呢?
小贱人,你给我出来。”
丽娜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哆嗦。
没办法,这十年她受了宋志明无数次的折磨,稍有些风吹草动都能吓丽娜一跳。
宋菲菲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她轻轻拍了拍丽娜的手,“娘,您别怕,好好歇着,我去处理。”说罢,她扶丽娜躺下,将床上的被子又给丽娜掖了掖,这才转身打算走出房间去会会外面的老刁婆。
丽娜却一把抓住了她,“菲菲,那是你奶奶,你别去了,还是我去吧……”
丽娜不想让女儿对付她的至亲。
宋菲菲这才知道她才有个便宜奶奶,毕竟原主的记忆里,这个时候,她和丽娜都已经死了,根本就没有奶奶的记忆。
“娘,我连爹都没有,就更不会有奶奶了。
我只有娘。您放心,一个死老婆子罢了,我对付的了,您好好休息。”
她给了丽娜一个安心的眼神后,就转身出去了。
她刚走到院子里,就见一个衣着华贵、珠光宝气的妇人气势汹汹地闯进来,周围好几个新来的家丁和丫鬟在阻拦她进来。
家丁和丫鬟见宋菲菲出来了,害怕的不得了,立马就跪地赔罪。
其中一名年岁较大的家丁把事情讲述了一遍,“小姐恕罪,这位夫人非要闯进来,我们拦了,根本拦不住。
我们又不认识这位夫人,也不敢动粗,怕伤了她,这才……”
“无事,你们做的很好。
你们记住了,这里的主人只有我和我娘,我娘现在病着,等她好了,你们再来拜见她。
至于这个老太婆,现在就把她给我扔出去,我们家没有这号人。”
“你……”那妇人正是宋志明的母亲吴氏。
吴氏此时满脸怒容,眼神中透着狠厉。
在宋菲菲刚出来的时候,她就想冲过去和她理论一番了,可惜,有那些下人拦着,她根本就碰不到宋菲菲的边。
可当她听见宋菲菲的话后,她心中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了。
她趁着下人们都在跪地请罪的时候,立刻冲上前,扬起手就要扇宋菲菲耳光。
宋菲菲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吴氏的手腕,用力一扭,吴氏顿时疼得惨叫起来:“你个小贱人,竟敢还手!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当然知道,宋夫人,不过很可惜,如今这宋府已经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了。”宋菲菲语气冰冷,眼神中满是不屑。
吴氏挣扎着喊道:“胡说!我儿子怎么可能把宅子卖给你,一定是你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我儿子呢?你是不是抓了我儿子?快把我儿子交出来。”
宋菲菲闻言嗤笑一声,猛地甩开吴氏的手腕,那力道让对方踉跄着跌坐在地。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撒泼打滚的老太婆,眼底尽是嘲讽:
“你是说宋志明?你既然说自己是他娘,难道你不知道吗?
他根本就是一个没有经商的头脑的白痴,这些年生意越做越差,早就入不敷出了。
无法,他只能把宅子和铺子都卖了抵债。
剩下的钱估计也没几个了,也就够他在乡下买间土胚房和几亩薄田的了。”
虽然面前这个死老太婆是宋志明的娘,可她并没有杀她的意思。
祸不及家人,这个老太婆并没有对他们母女俩做过什么,所以她也不想多添杀戮。
但她毕竟享受了这么多年她们母女卖眼泪的钱,也算是吃她们的肉、喝她们的血了。
而且能养出宋志明这样的恶人,也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失败。
宋菲菲便不想让她好过,至少心理上不能好过。
吴氏瞪大浑浊的双眼,脸上的像刮大白一样厚的胭脂水粉被汗水晕开,活像个滑稽的花脸:
“不可能!我儿明明是这城里有名的富商,怎么可能会做不好生意。
再说了,我儿最孝顺了,就算他把宅子卖给你了,也不可能不带我走啊!
你一定是在骗我。
说,是不是你把我儿子给抓起来了?”
她突然转头对着家丁们尖声叫嚷,“你们这群吃里扒外的东西!还不快来帮我把这个小贱人给抓起来,送到官府去。”
新来的家丁们却纹丝不动,齐刷刷看向宋菲菲。
其中为首的家丁沉声道:“这位老夫人,我们是小姐买来的下人,只听小姐的吩咐。”
这话彻底激怒了吴氏,她抄起地上的石头就朝宋菲菲砸去,嘴里还骂骂咧咧:“反了反了!我要去官府告你们谋财害命!”
宋菲菲侧身躲过,石块“砰”地砸在门框上,崩出细碎的石屑。
她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袖中突然甩出一根龙筋软鞭,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弧线,精准缠住吴氏的脚踝。
软鞭骤然收紧,吴氏惊呼着被拖倒在地,珠钗散落,发髻散乱,华贵的衣裙上沾满了尘土。
“想报官?”宋菲菲缓步走近,软鞭微微发力将人拽到面前,“呵……你还当自己是老夫人哪!
好啊!你去报啊!正好让衙门的人查查这些年宋志明克扣佃户田租的旧账。
城里还有不是你儿子的债主哪,你去报官,正好让官兵把你儿子找出来,还那些人的债,还不了就打完板子扔牢里去好了!”
她俯身逼近,压低声音道。
反正这死老太婆什么都不知道,她就好好吓唬吓唬她好了。
吴氏被摔的不轻。
虽然她以前什么粗活累活都做过,但这几年过惯了好日子,她的身子早已变得越来越柔弱了。
身体上的疼痛,再加上心里的恐惧,她害怕的牙齿都在打颤,可她知道自己不能服软。
她仍歇斯底里地喊道:“你休想吓唬我!我儿在衙门有人脉,可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只要我去找他们,定能治你的罪!”话音未落,宋菲菲突然冷笑一声,手中软鞭猛地一抖,将吴氏整个人再次掀翻在地。
“人脉?”宋菲菲恶狠狠的盯着吴氏的脸,这个死老太婆还挺聪明的,知道用官府来吓唬她。
可惜啊!她宋菲菲可不是吓大的。
“你儿子的人脉也就是用银钱买来的罢了,他现在欠了一屁股债,连面都不敢露,你觉得他的人脉还会帮你这个什么都没有的老太太吗?”
“哎呦,你个小贱人,竟敢如此对我。
我儿每个月都会给师爷送银两过去,那些衙役也都没落下,就连刘捕头儿子的婚事都是我帮忙牵得线……
现在我们宋家出事了,他们不可能不帮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