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怎么可以卖我们。这么多年来,我们对宋家可都是忠心耿耿的。”
宋菲菲冷笑着扫视一圈这些惊慌失措的下人,从袖中掏出一沓账本狠狠甩在地上:
“忠心耿耿?
上个月库房少了三匹云锦,是你们谁的手笔?
前几日厨房丢的那坛二十年花雕,又进了谁的肚子?
平日里各项花销都要比外面的价格贵上许多,宋府账本上平白消失的五百两银子,你们当真以为能瞒天过海?”
众人瞬间面面相觑,有几个腿脚发软直接心虚的瘫坐在地。
“趁我现在心情好,你们可以跟着牙人走,否则我会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话音刚落,一个满脸横肉的护院突然跳出来,抽出腰间长刀:“你个小丫头片子,不过是偷了老爷的文书,真当能一手遮天?兄弟们,咱们反了她,把身契抢回来!”
几个膀大腰圆的家丁立刻围拢过来,刀光在暮色中泛着森冷的光。
宋菲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慌不忙后退两步。
就在护院挥刀劈来时,她突然侧身抓住对方手腕,借力一拧,只听“咔嚓”脆响,护院惨叫着跪倒在地,长刀“哐当”一声坠地。
其他家丁还没反应过来,宋菲菲已经拎起旁边的石凳,那足有百斤重的青石在她手中如同玩具,“砰”地砸在两个人中间,碎石飞溅。
宋菲菲不信这么多年,所有的下人都不知道她娘的存在。
这些人明知她娘受尽折磨,也不曾帮过半分。
虽然他们没有义务帮助丽娜,但这些人能够冷眼旁观这么多年,属实是够冷血的。
她没有直接要了他们的命,而是把他们发卖出去,已经够仁慈的了。
“谁还想试试?”她气息未乱,指尖擦过染血的石棱,“我最近正在练一种新功夫,正愁没人当靶子呐!”
众人望着她明明纤细却充满压迫感的身影,想起平日里她柔柔弱弱的样子,后背瞬间渗出冷汗。
这时,一个年纪稍长的婆子突然跪了下来:“姑娘饶命!我们都是被那黑心护院带头撺掇的!求您可怜可怜我们,放过我们吧……”
其他下人见状纷纷效仿,哭声求饶声此起彼伏。
宋菲菲居高临下地看着这群人,从怀中掏出几张泛黄的纸张:“这是你们克扣月钱、中饱私囊的证据。现在立刻收拾东西滚出宋府,我还能饶你们一命。
否则,就别怪我打杀了你们。”
众人听了宋菲菲的话,哪里还敢留下来,快速收拾了些自己的行李就跟牙人走了。
现在的他们觉得无论以后被卖去哪里,一定都比留在这里安全。
因着一般都是下人犯了错误才会被卖掉,所以卖得的银两并不多,连她刚刚买下人的一半都抵不上。
她敲打了一下新人,就回去看娘了!
新来的不敲打可不行,免得心养大了,做出奴大欺主的事儿来。
她可不是宋志明,愿意做个糊涂蛋。
推开门,丽娜半倚在床头,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苍白的脸上,映得那双泛着水光的眸子愈发清亮。
见女儿进来,她挣扎着要起身,却被宋菲菲快步上前按住:“娘,别动,伤口还没好呢!”
丽娜的目光却落在女儿染血的袖口上,指尖微微颤抖:“你受伤了?”
宋菲菲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袖口,才发现袖口染上血了。
她笑了笑,对丽娜说:“哦,没事,不是我的血。
刚刚有几个下人不太听话,我给收拾了。
这些应该是他们的血。
吓着娘了,一会儿我就换一件。”
“没事,只要你没受伤就好。
菲菲,那些下人……”丽娜声音虚弱,眼底满是担忧。
“娘,你放心,我都已经处理好了。”宋菲菲从空间里取出一碗灵泉水喂丽娜喝下,“这些年他们对您的苦难视而不见,我岂能留着他们。
他们已经被人牙子给带走了,我又挑了些新人。
新买来的人都是仔细挑过的,不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