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折腾到了早晨,等大夫们上班,给阎解放做了个进一步的检查,确定可以回家静养后。
二人才带着阎解放回到院子。
却不想,满院儿凡是没有上班的人,都是一副看热闹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样子,怪异的笑看着他们。
脸上还带着被许大茂家暴抽痕的贾张氏,贱嗖嗖坏笑着上前。
“呦~他三大爷,家里都反了天了,您还这么悠闲啊?”
阎埠贵先是一愣,讪笑着用干瘦的手指推了推眼镜,小心翼翼的问了句。
“梁大刚又去我家了?”
“嘿,那倒不是,是你家自己的事儿。”贾张氏一脸的幸灾乐祸,“说实在话,我还真有点同情你,就你家这四个孩子干的事儿,要换了是我,怕是要被气死哦。”
对于这话,阎埠贵嗤之以鼻,他家三个孩子虽说做错了事儿,但至少比成了残废,进了监狱的贾东旭强啊。
等等......
阎埠贵猛然间反应过来,“你刚说,四个孩子干的事儿?”
“是啊!”贾张氏理所当然道,“你家老大,昨晚上,可是干了件‘大事儿’啊!”
阎埠贵脑袋嗡了一下,一股大事不妙的预感涌上心头。
赶紧松开二儿子阎解放,一个箭步冲回了家。
下一秒,一道悲苦的哀嚎声,从西厢房中传了出来。
“哎呦喂!这是怎么了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三大妈闻声赶来,进到房间的那一刻,整个人也像是被当头一棒,敲得呆在了原地。
凌乱空旷的房间内,衣服被褥乱作一团。
鼻青脸肿的阎解旷,阎解娣兄妹俩,正抱着阎埠贵的大腿嚎啕大哭。
“爸!呜呜呜...大哥和大嫂...嘶...他们打我们!
他们...他们还把...吸.....把咱们家的东西,拿走啦!!!”
此话一出,攻守易行。
原本抱着大腿的两个孩子,变成了扶住眼前发黑的阎埠贵。
原本被搀着的阎解放,变成了搀着三大妈。
二老只觉得眼前发黑,浑身力气仿佛在一瞬间,被抽了个干净。
夭折啊,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这年头,孩子多,就是福气,就是底气。
可他阎埠贵响应号召多生多育,却硬是还没享到多子多孙的福。
已经被四个孩子轮番打击到,快要崩溃了。
“没...没一个,省心的......
没一个省心的啊!!!”
就在阎埠贵看着缺东少西的房子,欲哭无泪之时。
三大妈突然一拍大腿,挣开阎解放,神色慌张的喊了一句。
“哎呦,我的存折!!!”
这句话,也瞬间点醒了阎埠贵,只见老家伙脸色猛地一白,也顾不得还在委屈哀嚎的小兄妹俩。
踢开俩小的,飞一样的扑向了床边。
“没有!”
衣柜边。
“没...有!”
墙砖缝。
“没!有!”
看着跟自己一样一无所获的老伴儿,阎埠贵仰天长啸。
“啊啊啊啊!这天煞的小兔崽子,我非要报警抓他们不可。”
就在老夫妻俩几近抓狂之际,阎解旷哭哭啼啼的走上前,唯唯诺诺的从怀里边掏边说。
“爸...您是不是在找这个?”
阎埠贵见到三儿子手里拿的四五本存折,眼睛亮的吓人。
一把将其夺过,快速地翻阅了起来。
三大妈也赶紧冲了过来,紧张询问。
“在不在,钱都在不在?”
“在...都在!!!”阎埠贵老泪纵横。
他们老两口精打细算一辈子,就存了这么点家底。
不放心放在同一张存折上,所以分开,各自保管着一部分。
这要是没了,命也就没了!
“那就好,那就好~”
三大妈松了口气,嘴角甚至勾起了笑容。
儿子儿媳走了,走了就走了吧。
她还有俩儿子,一个女儿。
但这钱,绝对不能丢,这钱,才是他们夫妻俩的命根子!
紧紧攥着失而复得的存折,阎埠贵看向阎解旷。
“这存折,怎么在你手里?”
阎解旷从怀里又掏出一张纸条递给阎埠贵,“还有这个,都是大哥留下的。”
阎埠贵接过纸条,颤巍巍的将其打开。
《爸,妈!
我们走了!
存折是我们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的,我大概看了看,您二老还真是存了不少。
不过你们放心,我们没动!
这些钱,虽然不够给梁大刚换门,但我奉劝你们先给他,省的多生事端。
我和于莉只带走了我们当时那个小家的家具以及用品,一分钱便宜不会占你们的。
至于往后,咱们......两家!
就各过各的吧!》
“孽畜啊!孽畜!!!这是要跟我分家啊!!!”阎埠贵嘴唇哆嗦着,悲愤呼喊,“什么不占我一分钱便宜,明明那些新家具也有我一份啊!”
三大妈神情也浮现悲伤。
倒是三小只,脸上反而有了笑模样。
这下,家里地方可就大起来了!
说不好,生活质量还能提升一下!
“分家?什么分家?”
就在老阎家人各怀心思之际,梁大刚从门外探进半个身子。
“嚯~这家里是咋了?招贼了?”
“梁!大!刚!”
阎埠贵本就愁苦的脸,再见到梁大刚的那一刻,瞬间变成了铁青色。
就从这三个字叫的,明显能感觉到小老头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你来干什么?”
梁大刚一边疑惑地打量着房间,一边很随意的耸了耸肩。
“还能干吗,当然是来问问我家的门,你打算怎么处理啊。”
阎埠贵瞳孔一缩,穆然攥紧手里的存折。
这大门钱......
给?
还是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