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他爸,那梁大刚...是什么意思啊!”
见到这两扇厚实的木门,三大妈本就虚弱的身子更加摇晃。
阎埠贵两条眉毛紧锁在一起,沉默不语。
于莉倒是阴阳怪气的道,“还能什么意思,门都拆给咱们了,明摆着要咱们给他赔新的呗。”
阎解成拉了拉于莉的袖子低声呵斥,“行了,你少说两句吧!”
不料,这一句话给本就脾气不好的于莉,也说出了火气来,瞪着眼,死死盯着自己丈夫,“怎么?我说的不对?
阎解成,有火你别冲我撒,我还一肚子气呢!
要怪,怪你三个好弟妹!
我看啊!不行就把这三个祸害,送少管所算了!
说不定,人家梁大刚出了气,咱们也就没事儿了!”
啪!
阎埠贵怒吼着,狠狠抽了于莉一巴掌。
“你放屁!!!”
这一巴掌,力道之重,一下给于莉打懵了!
“你...你敢打我?”于莉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双眼通红,不可思议的指着阎埠贵。
阎解成也是呆滞过后,赶紧挡在二人中间,双手向后护着于莉,冷脸面对着阎埠贵。
“爸!您这是干什么啊?”
“我干什么?”阎埠贵此刻也是憋闷异常,“你听听,你媳妇儿说的这是人话?
她要把自家人送进局子?
都是你!一天天的,惯惯惯,看看现在惯得成什么样子了?”
对于于莉的种种,阎家早就怨声载道,此刻阎埠贵干脆一股脑的发泄了出来。
“一天天,吃的比谁都多,肚子一点不见动静,这都一年多了,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
就知道在家里作威作福,吼这个,欺负那个。
连我这个一家之主的话都当耳旁风。
要这么个媳妇有啥用!”
“爸!!!”阎解成惊骇制止。
可于莉也不是聋子,该听的,不该听的,她是听的一清二楚。
“好好好!终于说心里话了!”
于莉双眼怨毒,死死盯着阎埠贵,“老东西,你以为我愿意在你家呆着?就你这抠搜算计的破地方,傻子才愿意待!
至于孩子,你还有脸提孩子?
你家这点地方,人都快下不去脚了,生个孩子,你让孩子住房顶?!”
阎解成无奈道,“媳妇儿,你也少说两句吧......”
“我说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阎解成!你别拦着她,我看她还能干点什么!”
一前一后,两个人跟疯了一样,相互指责,对喷。
阎解成只感觉自己脑袋都要炸了。
怎么一天天的,怎么就没个消停时候啊!
看了眼挡在家门口的厚实大门。
一想到接下来,本就憋屈的日子,将会更加艰难。
自己和于莉的那点工资,还要上交,还要给弟妹们擦屁股。
没一会儿,阎解成眼睛也红了。
行,都发疯是吧,老子也不管。
念头至此,阎解成额头青筋蹦起,无视了身前身后的争吵。
转个方向看着罪魁祸首弟妹们。
看着他们好似一副没事人的样子,顿时气冲天灵盖,抡圆了胳膊,拿出吃奶的力气。
一巴掌偰在了阎解放脸上。
啪!!!
极其清脆的声响,在院子回荡。
阎解放被这一巴掌抽的,整个人原地转了一个圈。
脑瓜子嗡嗡的,呆滞倒地。
“我媳妇儿说的没错,你就是个祸害!就是你带着弟妹干出的这祸事!”阎解成双眼喷火着怒骂道。
阎解放被抽的整个嘴角都裂开一道大口子,血水哗哗的流淌。
这一幕把阎家其他人吓得惊叫了起来。
只有于莉,愣愣的看着维护自己的丈夫,一言不发。
要知道阎解放一直都是干的临时工,扛大包。
那手上的力道,可不见得比傻柱小。
要不是这人生性懦弱,加上傻柱还会上两手庄稼把式。
四合院儿战神不见得是谁呢。
“你疯了!!!你看给你弟打的!”阎埠贵发疯一样推开阎解成。
赶紧蹲下身子,查看阎解放的伤势。
而被打的阎解放,到现在还没缓过来,眼神呆呆的,也不叫疼也不哭喊,跟丢了魂一样。
于莉,默默走到阎解成身边,挽住他的胳膊。
说到底,她当初被阎家骗,真是打算没完的。
要不是她对阎解成有感情,怎么可能忍下这口气。
虽说她一直看不起阎解成,但她也知道,阎解成是真的在乎她。
看着一家人围在阎解放身边,夫妻俩默默对视一眼,眼底均是闪过一丝坚决。
‘这家,不能再待下去了!否则,非得被吸干不可!’
俩人现在因为住在西厢房里,每月住宿钱,伙食费,水电费,杂七杂八的算下来,硬是要了俩人工资的大半。
虽说他们要是自己在外面租房子单过,花销会比现在大。
但实际上也大不到哪里去,而且至少不会像现在,活的这么憋屈。
再加上现在家里被这三个小的害成这样。
往后是个什么情况还不知道,他们可不想跟着阎家陪葬。
“孩儿他爹!解放这血止不住的流啊!”三大妈声音中都带着哭腔。
看这神情木讷,鲜血已经染红衣领的阎解放。
阎埠贵恶狠狠瞪了阎解成两口子一眼。
“还看什么看!拿钱,我和你妈带你弟去医院!”
这会儿还在纠结医药费!
于莉听到这话就想发作。
被阎解成拦了下来。
要搁往常,于莉可不会给阎解成这个面子,但看在他今天向着自己的份上,她也没有多说话。
阎解成冷笑着看着自己的抠门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零钱,估摸着能有四五块,全部放在了阎埠贵手里。
阎埠贵有些诧异,这大儿子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但他也没有多想,将钱收进口袋后喝道。
“愣着干什么?你俩带着解旷,解娣把那破门搬开,让他俩先回去睡觉!”
说着,在三大妈的帮助下,扶起阎解放,老夫妻俩一人一边搀着他,就往医院走。
阎解旷看着目光冷冷的哥哥,嫂子,浑身一个激灵后,连忙追了上去。
“爸妈,我给你俩帮忙!”
阎解娣见状,也知道今晚上留在家里没好果子吃,紧随阎解旷其后。
“我也去帮忙!”
“帮什么忙!赶紧回去睡觉,明天还要上学!”
阎埠贵板着脸,强行将俩熊孩子赶了回去。
夫妻俩咬着牙,半拖半拉的扛着阎解放朝医院走去。
行至半路,终于是听到了二儿子痛苦的哼唧声。
原本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了。
在他们心里。
老大有他那个媳妇,以后不拖累他们就算好的了。
他们对阎解成的心思,早就转到了老二阎解放身上。
他要是出个什么三长两短,老两口可要哭死。
再说了,那两扇大门的钱,以后也得阎解放上班挣钱以后还给他们。
这老二可不能出事儿。
去了医院,护士还有些奇怪,这一家子什么情况。
老的刚走,带着小的就来。
好在他们还有值班医生,赶紧给阎解放消毒止血,缝了七针。
至于先前阎解放意识不清楚,再加上刚才缝针时突然的呕吐。
可以确定,是被阎解成打成了轻微脑震荡。
还得观察输液,
可给老两口心疼坏了。
(交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