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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黄的烛光跳跃,给房间镀上一层暧昧的金边。姜凝妧像只不知餍足的小兽,整个人趴在萧翊珩身上,小脑袋埋在他颈窝里,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清冽又惑人的气息。
她时不时抬起头,用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痴痴地望着他,指尖一遍遍描摹他精雕玉琢般的眉眼轮廓。
“阿珩……你真美……”她喃喃着,声音带着情事后的沙哑和毫不掩饰的痴迷,“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呢?每一处都好看……我要是也长这样就好了……我的阿珩就是绝色!”
她的小脑袋又在他脸颊上蹭了蹭,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细腻的肌肤上,让那本就因情动而泛着薄红的皮肤更加诱人。
他脸上精心描绘的妆容经过一番折腾,有些晕染开来,眼尾的淡绿金粉在烛光下氤氲开一片迷离的光泽,唇上的口脂也蹭花了些许,染上了一点她的唇角,反而更添了几分颓靡的艳色。
姜凝妧就是喜欢这样蹭他、啃他,仿佛只有这种最原始、最直接的肌肤相亲,才能确认这绝色尤物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她每一次夸他“美”,都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占有欲。
换做旁人敢如此直白地评论他的容貌,萧翊珩那双紫眸只会结满冰霜,可怀里这个小人儿,她每一次的赞叹,都像羽毛轻轻搔刮在他心上,带来难以言喻的愉悦和满足。
“阿七今天可遭罪了,”姜妧忽然想起什么,噗嗤一笑,小手指了指自己的脸,“他那张俊脸,被我和阿清画得……啧啧,虽然好看是好看,但你看他那表情,明明不适得很,眉头都皱起来了,还硬撑着说‘不痛’,‘清清开心就好’。”她学着沈七那副冷冰冰又强忍的表情,惟妙惟肖。
萧翊珩低笑一声,胸腔微微震动,长臂一揽,将她更紧地拥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慵懒带笑:“他乐意。”
*翌日,丞相府风波后续入宫
果然如姜凝妧所料,林慧的丑闻以及丞相府匆忙嫁女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迅速传遍了远城的大街小巷,自然也刮进了深宫高墙。
御书房内。
皇帝姜烁端坐龙椅,听着心腹太监低声禀报丞相府之事。他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紫檀木桌面,眼神深邃难辨。
当听到“绝色美人”、“沈公子”、“紫眸男子”等字眼时,他那双狭长的凤眸倏地眯起,敲击桌面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哦?”姜烁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带着一丝玩味,“又是绝色美人?还一次两个?呵……朕的这位好皇妹,身边倒是从不缺‘风景’。”
他语气平淡,眼底深处却掠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芒,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桌案上那份关于坊间流言的密报——上面赫然写着“陛下不能生育”、“陛下是断袖”等刺目字眼。
他挥退了太监,独自坐在空旷的大殿里。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他明黄的龙袍上,却驱不散他眉宇间那丝阴郁和……一种近乎偏执的渴望。
“天姿……绝色……”他低声咀嚼着这两个词,眼前浮现的,却是那夜宫宴上惊鸿一瞥的墨蓝身影,那双仿佛蕴藏着星河、能吸走人魂魄的紫眸,以及那份超脱凡俗、令人心悸的美貌。
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和强烈的占有欲从心底升起,几乎要冲破理智的牢笼。
“来人,”姜烁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暗哑,“传旨,宣长公主姜凝妧……携其友人,即刻进宫觐见。”
他顿了顿,补充道,“听闻公主有位姿容不凡的友人,也一并带来,让朕……也开开眼界。”
丞相府,林清婉闺房
姜凝妧正毫无形象地盘腿坐在林清婉的床上,手里抓着一块精致的荷花酥啃着,腮帮子鼓鼓囊囊。林清婉坐在梳妆台前,由着丫鬟梳理长发。
“你是不知道,当时我偷溜进找他,差点没被吓死!”姜凝妧咽下点心,手舞足蹈地跟林清婉描述着之前偷看姜烁的的情景,“那么大一座空荡荡的宫殿,阴森森的,没有子嗣!”
林清婉认真的说:“我也知道一点这个事情,皇宫里那些女人,跟摆设似的。到现在还没有子嗣,我听我父亲以前喝醉了提过一嘴,说咱们这位陛下啊,心思根本不在后宫佳丽身上,他中意的、心心念念的,是个……”她压低声音,做了个“绝色”的口型,“是个天姿国色的大美人!可惜啊,人家看不上他!”
姜凝妧瞬间瞪大了眼睛,联想到坊间流言和姜凝妧身边那位,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浮上心头,姜凝妧惊讶:“不会是……阿珩吧?!”
姜凝妧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郁闷地把最后一口荷花酥塞进嘴里,用力咀嚼着,含糊不清地嘟囔:“还能是谁?肯定是我家阿珩,谁能让我那变态皇兄这么日思夜想、念念不忘?”她想起宫里的旨意,更加烦躁,“这不,麻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