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国捏着陆星妤精致的下巴,一字一句道,“我们这些人的债,就由你还吧。”
她被掐出生理性的眼泪,眼角一颗温热的眼泪掉落下来。
“陆永怀是我的爸爸,就算他只是我生理上的爸爸,他的死由不得你来定!你凭什么对我家庭的事指手画脚,你不觉得像你这样的行为,应该进猪笼吗?”
秦政国因为她的话,手中用力。
“呵,总算是把心里话说出来,人,我已经杀了,你现在应该兑现你的承诺了吧,脱衣服吧,我倒要看看,为了救梁暖,你能做到什么份上。”
陆星妤来这里交换梁暖,本就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
他一个变态能善良吗?答案是不可能的。
秦政国渐渐地松开手,拇指抚摸着被他掐过的下巴,已经有一层层的红晕,“真嫩,梁砚之碰你的时候,是不是很温柔?”
陆星妤面无表情的别开脸,“我要是你,我这个时候就不提他,你配跟他比吗?”
他的男性尊严被摁在地上摩擦生热。
“就算我不配,你待会儿还是会被我狠狠的折磨,之前江芝路的那次,是不是梁砚之派人把我打进医院的?”
陆星妤,“你做了这么多的亏心事,被打不是很正常吗?”
秦政国不与他动嘴皮子,却在下一秒说道,“快点吧,我等不及了。”
她抬手,握紧他的手腕贴在自己的第一颗扣子上,秦政国没想到她那么放得开。
紧接着,陆星妤趁他不备,从兜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小型刀片,朝着他的手腕割去,手腕处疯狂出血,他狰狞着脸,“陆星妤,你这个***货,敢用刀片。”
陆星妤眼神里充斥着锐利的光芒,把自己的手抬起来给他看,“秦政国看见了吗?这是第一次你侵犯我的时候,我割腕自杀过,天不从人愿,我当时就想,这个仇,我一定要报,你就算死,都得带上这一道伤口走!”
秦政国扯下胸前的方巾,捂住伤口,“来人!快进来!”
门被打开,“秦先生。”
“只有你一个人吗?”
“楼下有动静,已经派人去查看,目前只有我在这里。”
秦政国一听不对劲,他丢下手里的方巾,将陆星妤控制住,男女之间力气悬殊大,他掐着陆星妤的脖颈,随手从桌上拿起一把刀抵在她的腰际处。
此时,她浅紫色的衣服上满是鲜血,不知道到底是她的还是秦政国的。
门口的保镖被制服。
秦政国见势不对,推开门,后退到阳台上,给自己留一个活路。
便衣警察们冲进来,个个蓄势待发。
梁砚之站在几人的中间,他的眼里像是裹着千年寒冰,锐利的眼注视着秦政国,“你放开星星,你不是想要钱吗?多少都给你。”
秦政国看着屋子里都是警察,内心有些发怵,但是好歹他手中有陆星妤这个人质。
他慢慢的往后退,“呵,你会给我钱吗?你能给我多少?一个陆星妤100亿,换不换?”
秦政国只是开开玩笑,没想到下一秒梁砚之便开口说道,“换!我有钱。”
“好啊,转我账上。”他轻飘飘的说着,“我突然觉得100亿不够,你再给我下跪吧,京圈顶级豪门的太子爷给我下跪,应该很爽,来,跪一个。”
陆星妤摇摇头,声音裹着一层悲凉,“梁砚之,不能跪!”
秦政国俯身贴耳,“星妤真是不乖,跪一个也不会少一块肉,刚好测试他对你是不是真心。”
气氛有一瞬间的僵持。
梁砚之走上前几步,秦政国后退几步。
“我跪了,你能放了星星?”
秦政国,‘我考虑考虑,这只是其中的一个环节,跪完我之后,你再用嘴巴帮我舔鞋,你觉得如何?’
陆星妤朝着梁砚之连连摇头,悲凉的眼泪夺眶而出。
他在自己的心里一直都是月光般的存在,他是高高在上的月亮,没有人能亵渎月亮,此番为了自己要跪在秦政国的面前,被他凌辱,这和剜心之痛有什么区别。
秦政国抵扣在她腰间的一把匕首慢慢刺入,一点点的鲜血染红了紫色的衬衫。
“跪不跪?”
梁砚之往前走,单膝慢慢的弯下......
陆星妤大脑一片空白,她哭得大声,让身旁的秦政国觉得这出戏越来越精彩,他不自觉的勾起唇角。
趁着秦政国不注意,陆星妤手肘落在他的上腹,欲要逃离,梁砚之冲向前,刚牵住陆星妤的手,就被秦政国另一只摁住肩膀,他手中的尖刀准备刺向梁砚之的时候。
陆星妤发现后,挡在前面,秦政国气势汹汹,她忽然看见他腰部放着一个计时器。
所以,从一开始,他想的也是同归于尽。
那既然如此,就让她们了结这些年的恩怨吧。
陆星妤最后看了眼梁砚之,张开唇瓣说道,‘保重,再见。’
她松开梁砚之的手,双手紧紧握住秦政国的肩膀,齐齐从三楼的阳台奋不顾身的跳下去......
空气中,还能听见秦政国的声音随着风声飘来,‘陆星妤,你真是个疯子。’
一声巨响。
震碎了梁砚之的耳膜。
他失控的冲过去,眼神里冒着猩红冲过去,嗓音酸涩的喊道,“星星...”
......
军区重点医院。
陆星妤还在急救室,南侨风尘仆仆的从酒吧赶过来,梁暖坐在角落身体有些僵硬,脑子里全是陆星妤跳楼的场景。
梁砚之的白色衬衫上全是干涸的血迹,脸上蒙着尘埃,他双手垂落在身侧不自觉的蜷缩着,背脊僵硬得如同白杨树一般。
视线一直落在手术室,灯灭了。
主治医生走出来,拿开口罩,看向梁砚之,“梁总,陆小姐的腹部受伤,没有伤及要害,中度脑震荡,身上其余伤痕都是皮外伤。”
他轻启唇瓣,紧张问道,“她什么时候醒来?”
“大概一个多小时,醒来后转普通病房,留院观察。”
梁砚之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他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当陆星妤跳下去的那刻,他觉得自己活着也没有意义。
身旁的梁暖听见陆星妤没事的消息后,转头看向梁砚之,“哥,嫂子没事,你去处理下伤口吧?等她醒来后,看见你这样会伤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