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点了点头,明天去打靶,今晚去玩又不影响,偶尔放松下,又问了一遍:“咱们今晚去歌舞厅吧?”
沈越气得太阳穴都跳了下,这人怎么就忘不了歌舞厅呢?眼神一暗,直接扣住江宁的手腕,一把将他拉到旁边的暗处,抵在墙上。
他的动作迅速,却小心的用手垫在江宁的脑后,没让他撞疼。
“现在给你个机会,”沈越低头凑到他耳边,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还去不去歌舞厅的?”
沈越的呼吸就撒在他的耳朵上,江宁隐约看到了沈越眼中的期待和暗潮,他期待什么?
但去歌舞厅怎么了?是谁当初让他无聊的时候可以去玩的。
江宁气闷的推了推沈越的胸膛,可对方不仅纹丝不动,沈越反而又靠近了一点,几乎算是压在他的身上了,两人完全没有任何缝隙。
“不去了......”江宁耳根红得滴血,只能把头偏开,声音也越来越小,几乎带着恳求:“不去了,放开我啊,沈越......”
沈越却不依不饶,继续贴在他的耳边:“说清楚点,今晚不去哪?”
“不去、歌、舞厅。”江宁断断续续的回答,吸了好几口空气,一直在用力的推他,但沈越就像一堵墙一样。
沈越这才满意的松开,却在他要溜走的前一秒又把人拽回来,快速在他脸上亲了下:“你要听话。”
这是什么毛病,一次说完不会吗?还听话?听话个锤子,等以后找机会一定收拾他。
现在的江宁只能捂着脸瞪着对方,可那眼睛已经蒙着层水气,眼尾还带着一点红,不但没有半点的威慑力,反而让沈越看得心头火气。
但今晚他已经有一点过分了,再继续江宁肯定得炸毛,沈越只能克制回去,牵起江宁的手,“走了,吃饭去。”
周末的清晨,江宁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松软的枕头里,等他终于睡到自然醒,睁开眼时,窗外已是日上三竿了。
看了眼桌上的闹钟,居然都快十一点了,他慢吞吞的爬起来,把门打开,这外面阳光正好,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几只麻雀在啄着地上的米粒。
沈越撒的?这人还挺有兴致,江宁拉伸了下手臂,昨晚他一直睡不着,不知道是因为答应和沈越在一起,还是期待今天的约会。
后面进了空间,打了好几个小时的游戏才睡,现在肩膀都是酸的。
“醒了?”沈越的声音突然从侧面传来,原来他早就起来了,正坐在自己屋里翻看着最近这段时间的账本,听到动静就走了过来。
江宁眯着眼睛看他:“你怎么不叫我?”声音因为刚睡醒软糯糯的。
沈越走近几步,宠溺的看着他,伸手轻柔的替他把翘起的头发按了下去,“休息啊,又没什么事,叫你干嘛。”
江宁转身回屋,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的让自己充一会电,阳光经过门框照在他半边脸上,就像一个精致的手办。
沈越靠在门边看着眼前的人,心里忍不住感叹,怎么会有那么好看的人,而现在这么好看的人是他的对象,忍不住走了过去,趁江宁不注意,低头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早安。”
“……”江宁手一抖,水都差点泼出来了,瞬间清醒,“你干嘛?”他瞪大眼睛,嘴唇上还残留着沈越的温度。
沈越一只手就把他从椅子上抱了起来,理直气壮的说:“早安吻啊,苏联那边不都流行这个吗?”说着又亲了一下,“这是补昨晚的晚安吻。”
江宁挣扎着想站起来,“放开…我啊!”他的抗议同样是一点作用都没有,反而因为挣扎让两人的身体贴得更近。
清晨的阳光洒在两人身上,他们的影子都融在了一起。
“再动我就继续亲你了。”沈越突然凑到他耳边说,手指轻轻抚过他的脸。
这个威胁果然很奏效,江宁瞬间僵住,只有睫毛在不安地颤动,沈越实在是太放肆了,但他还真不敢乱动。
沈越满意的收紧手臂,把下巴搁在江宁肩膀上:“再陪我坐会儿,等会带你去打靶。”
两人吃完饭,就来到城郊的民用打靶场,虽然说是民用,但不对外开放,这是给各公社的民兵们训练用的。
这个场地隐蔽在林间,四周用铁丝网围了起来,入口处挂着“民兵训练基地”的木牌,靶场不大,但设施这些都很齐全。
十个射击位整齐排列,远处竖着几排木质靶架,靶场里已经有三个民兵在练习,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火药味。
看他们进来,对方朝沈越点了点头,沈越带着他走进了靶场旁的一间平房,木架上整齐摆放着56式半自动步枪、56式自动步枪、63式自动步枪等各式枪支。
“挑一把。”
江宁目光在枪架上来回扫视,最终选了一把54式半自动手枪,黑色枪身在掌心沉甸甸的。
“会吗?”沈越也选了同款手枪,挑眉问道。
江宁熟练的检查了下枪膛和保险,回了他一个自信的笑容,“以前在家学过。”
两人戴着耳罩,走到射击位前,沈越先做示范,眼神变得冷峻,动作标准、干净利落,棱角分明的侧脸沐浴在阳光下格外的英俊。
砰、砰、砰——三声枪响,远处的靶纸上三个弹孔几乎重叠在十环正中。
那么厉害的吗?这子弹哪里是击中靶心,简直就是击中了他的心脏啊,沈越也太帅了,江宁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他。
“该你了。”沈越退后一步,嘴角带着肆意的笑意。
江宁深吸了口气,站定姿势,举起手枪微微皱眉,与平日温和的形象截然不同,第一枪有些偏,只中了七环,他调整呼吸,第二枪第三枪就要稳得多了,都在八环。
“不错嘛。”沈越站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赞赏,没想到江宁还真会。
轮到沈越时,他单手举枪,几乎没怎么瞄准就连续击发,子弹又是全部命中靶心,弹孔密集的几乎重叠在一起。
这单手也行,江宁不自觉的往他那边凑了半步,兴奋的瞪大眼睛问:“能教我吗?”
沈越笑着点了点头,站到他身后,右手轻轻托住他持枪的手腕,“手腕再放松一点。”他的胸膛几乎贴在自己的后背,声音就在耳边。
“再压低一点。呼吸要稳,扣扳机的时候要...”
砰!
砰!
砰!
江宁在沈越的指导下又开了几枪,成绩明显提高,这有专业的指导就是不一样,他自己也找到了一点感觉。
后面的更加精准了,有两发甚至打进了同一个弹孔。
“进步很快,挺有天分。”沈越退开一步。
江宁又重新装弹,这次改用单手射击,成绩稳定在九环,两人就这样一个教一个学,不知不觉打完了所有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