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人原本对江浙水师，就总落在下风。
借着从西方那边买来的战船，短暂的让江浙水师吃了半月瘪。
直到江浙水师的崭新战船从幽州驶入海港，战局就彻底逆转了。
按理说战事能很快平息。
打退倭人便是了，谁知，西方不死心，倭国更是不服气。
所以隔三差五更换武器，然后被打败，继续找死，继续被打败。
周而复始，直至倭国没钱了，买不起西方盟友的火器了。
盟友变脸迅速，立马撤走。
倭国陷入被摁在海上被打得片甲不留的局面。
“传闻，倭国境内，如今要见到一个成年男子都稀有。”成玉又道，“打仗打得，自家国家都要灭种的，还是头一回见。”
凤知灼笑道：“成相这嘴还是淬了毒似的。”
“陛下谬赞。”成玉拱手，随后又道，“想着前两年，时不时就有折子递到内阁来，说陛下在武器的投入上，花了国库太多钱。这样的蠢货，哪里想得到陛下您的高瞻远瞩？和西方这番交手之后，再也不会有人敢如对待虞朝一样，轻视新朝。”
“西方的发展迅速，且先不说超越，只是跟不上，被欺辱就得忍着。明年，在武器上的研发上，还得追加银钱。”凤知灼道，“另外，太学之中你也留意着，秘密挑选一批人，闭门造车还是太慢了，朕要送一批人出去学。”
成玉一惊，随后喜悦和兴奋难以遮掩，她冲凤知灼拱手：“臣定会择优而选！”
“你办事我放心。”
散着步，两人就敲定了两件关系国本的大事。
等成玉出宫。
凤知灼回了勤政殿，内阁的政务，如今有谢章和成玉带着人坐镇。
很大程度的减少了凤知灼的工作量。
从前御案上总有折子堆积如山，如今少了一多半。
等她看完折子，已经接近子时了。
凤知灼一抬眼，就看到了靠着门，不知站了多久的荧惑。
“什么时辰了？”凤知灼问。
“快子时了。”荧惑语气中带着无奈，进了勤政殿，朝着凤知灼走去，“再有一次，当心我找师父告你的黑状！”
凤知灼笑起来：“告我的黑状，你就不会挨骂了？”
荧惑：“……”
“有些饿了，有吃的吗？”
须臾后。
帝后寝宫外的台阶上，凤知灼披着荧惑的斗篷，两人并肩坐在一起。
凤知灼手里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燕窝粥。
两人抬头看星星。
“朝臣们都希望，我肚子里这个是儿子。”凤知灼忽然道。
即便现在在位的是女皇。
即便朝臣们已经接受了女皇的存在，且臣服于女皇。
可面对下一任继承人的选择，他们依旧希望，陛下的第一个孩子能是男孩儿。
日后以男孩儿继承大统。
这就是凤知灼和成玉她们说的，任重道远。
根源的观念没能改变，只要她一死，下一任继承人又没有铁血的手段震慑天下。
那么她短短数十年维持的局面，很容易就会被传承千年的理念所覆盖。
“随他们怎么想，若是女儿，那皇位继承就按嫡长论。若是儿子，皇位继承就以贤能论。总之，谁能做这个继承人，只陛下说了算。旁人再说得天花乱坠，都是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