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岛咖啡厅的角落里，张梦不停地搅动着早已凉透的咖啡。她今天特意穿了一件高领毛衣，却还是遮不住脖子上那道浅浅的红痕。那是昨晚高利贷的人掐她时留下的。
“再等五分钟。”李枫看了眼手表，对坐在对面的刘芳低声道，“如果她不来，就换b计划。”
刘芳刚想说话，咖啡厅的门被推开，一个戴着口罩的瘦弱女孩怯生生地站在门口张望。她的眼睛红肿得厉害，像是哭了整夜。
“来了。”刘芳站起身挥手示意。
张梦低着头快步走过来，在两人对面坐下。她始终不敢抬头，手指紧紧绞在一起，骨节泛白。
“喝点什么？”李枫推过菜单，声音温和得不像话。
“不...不用了。”张梦的声音细若蚊蝇，“我...我只有三十分钟，下节课是班主任的...”
李枫直接对服务员道：“一杯热可可，加双倍奶油。”然后转向张梦，“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回去上课。”
这句话像打开了某个开关，张梦的眼泪突然决堤而出。她慌忙用手去擦，却越擦越多。“对不起...我控制不住...”
刘芳递过纸巾，轻拍她的背：“我们都知道你家的事了。”
张梦的身体猛地僵住，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你们...怎么知道的？”
“这不重要。”李枫将一张支票推到她面前，“重要的是，这个能解决你的问题。”
张梦盯着支票上的数字，瞳孔骤然收缩——二十万，正好是她家欠高利贷的金额。
“为...为什么？”她终于抬起头，第一次直视李枫的眼睛。那是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深不见底，却莫名让人安心。
李枫微微一笑：“就当是投资。”
“投资？”
“对，投资你的未来。“李枫啜了一口咖啡，“我查过你的成绩，年级前二十，英语尤其出色。这样的学生不该被债务毁掉。”
张梦的嘴唇颤抖着：“那...我要付出什么？”
热可可适时地送上来，李枫示意她先喝一口。香甜的奶油暂时安抚了她紧绷的神经。
“很简单。”李枫的声音低沉而清晰，“第一，继续好好学习，考上重点大学；第二，偶尔陪我；第三...”他停顿了一下，“绝对忠诚。”
张梦捧着杯子的手微微发抖：“就...这些？”
“就这些。”李枫微笑，“当然，如果你愿意，我们也可以有更进一步的关系。但不是必须的。”
刘芳在一旁补充：“李枫帮过很多人，从不强迫谁。你可以考虑清楚再决定。”
张梦盯着支票，想起昨晚那群人狰狞的面孔，想起母亲跪在地上求饶的样子。她闭了闭眼，伸手接过支票：“我答应你。”
李枫满意地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一个崭新的手机递给她：“用这个联系我，里面只存了我和刘芳的号码。高利贷的事我会处理，你今天回去好好休息。”
张梦小心翼翼地将支票和手机收进书包，突然问道：“为什么是我？”
李枫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因为你值得。”
离开咖啡厅后，刘芳忍不住问：“真就这么简单？二十万换一个偶尔陪你的女生？”
李枫望着张梦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枷锁一旦戴上，就不是那么容易取下来的了。她会主动献上一切的，只是时间问题。”
......
市立医院太平间外的走廊上，林小雨蜷缩在长椅一角，像个没有灵魂的布偶。她已经在这里坐了一整夜，直到护士长强行把她赶出来。
“林小雨？”
一个陌生的男声让她机械地抬起头。面前站着个穿校服的男生，手里拿着一束白菊。
“我是李枫，刘芳的朋友。”男生在她身边坐下，“听说你父亲的事了，节哀。”
林小雨木然地点头，又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尖。鞋面上有一块暗红的污渍，是昨天父亲吐血时溅上的。
李枫将花束放在一旁：“丧葬事宜安排好了吗？”
“没...没钱...”林小雨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医院说...如果今天下午还不交钱...他们就要...就要...”
“我明白了。”李枫打断她，从内袋掏出一个信封，“这里有五万，应该够基本费用。不够再跟我说。”
林小雨猛地抬头，脏兮兮的小脸上写满不可置信：“你...为什么...”
“刘芳说你英语很好，帮我翻译过资料。“李枫面不改色地撒着谎，“就当是预付的报酬吧。”
林小雨没有接钱，而是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你能...能再帮我一个忙吗？”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李枫的皮肤，“我想见爸爸最后一面...但他们说...说不交钱就不能...”
李枫皱了皱眉，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简短交谈后，他挂断电话：“安排好了，十分钟后有人带我们进去。”
林小雨的眼泪再次涌出，她想要道谢，却发不出声音。李枫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想太多，先把眼前的事处理好。”
接下来的三天，李枫几乎全程陪同林小雨处理丧事。从遗体整容到火化安葬，所有费用都由他承担。林小雨从一开始的抗拒到逐渐依赖，最后甚至会在哭泣时主动靠进他怀里。
葬礼结束后的傍晚，李枫开车送林小雨回学校。夕阳将她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色，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谢谢你...这一切。“林小雨轻声道，“钱我会尽快还你的。”
李枫将车停在校外的小树林旁，转头看她：“怎么还？继续去夜总会面试？”
林小雨脸色瞬间煞白：“你...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得多。”李枫的声音突然冷下来，“比如那家夜总会的老板有特殊癖好，已经弄残过两个女孩。”
林小雨浑身发抖，眼泪再次夺眶而出：“我没有选择...妈妈跟别人跑了...爸爸走了...我还欠医院那么多钱...”
李枫伸手擦掉她的眼泪：“现在你有选择了。“他拿出一份文件，”这是一份助学协议，我会资助你到大学毕业，包括生活费。作为交换，你毕业后要为我工作五年。”
林小雨颤抖着接过文件，快速浏览着条款。条件优厚得不像真的，唯一的特殊要求是“随叫随到”和“绝对服从”。
“这...这是什么工作？”她警惕地问。
“翻译、商务助理，或者其他适合你专业的工作。”李枫微笑，“当然，如果你愿意，我们的关系可以不止于此。”
林小雨咬着嘴唇，内心挣扎。她不是不懂这话的潜台词，但相比夜总会那些油腻的中年男人，李枫至少年轻，而且确实帮了她。
“我需要时间考虑...”她小声说。
李枫点点头，收回文件：“明天给我答复。记住，机会只有一次。”
......
......
第二天中午，李枫在食堂角落收到了两条短信。
第一条来自张梦：“钱已经还给那些人，他们保证不会再骚扰我家。谢谢你...我愿意遵守约定。”
第二条来自林小雨：“我签。什么时候开始？”
李枫满意地收起手机，抬头看见刘芳端着餐盘走过来。她今天穿了件低胸上衣，引得周围男生频频侧目。
“搞定了？”刘芳在他对面坐下，压低声音问。
李枫点点头：“比预期顺利。”
刘芳用叉子戳着沙拉，突然问：“苏虹呢？她怎么样了？”
“按计划进行。”李枫的眼神暗了暗，“不过她比我想象的脆弱，得控制一下节奏。”
刘芳轻笑一声：“玩火小心自焚。”
李枫不置可否，转而问道：“我要的资料呢？”
刘芳从包里掏出一个U盘推给他：“全校漂亮女生的详细档案，包括家庭背景和财务状况。有几个特别值得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