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的感觉何其敏锐,姜遇的视线落在禇宁川身上的时候,庄文翰五人就有所察觉,更何况是S级的禇宁川本人。
姜遇被抓包后的脸红,更是被庄文翰几人看在了眼里。
被刺激的心里直冒酸泡泡的他们,此刻都憋着一股气,报数的声音听起来都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遗憾的是,直到最后,他们当中也没有人成功破千,更没有人超过禇宁川。
对于这个结果,几个哨兵心里是很不甘的,但也无可奈何,毕竟,A级和S级的等级差不是那么容易逾越的,更何况禇宁川也是一个身经百战的战士,而不是那些坐在办公室里的绣花枕头。
在体能最强的庄文翰站起身后,禇宁川顶着六人的视线又多做了几十个俯卧撑,总数刚好到一千时,停了下来。
站起身后,禇宁川微喘着说道:“你们的体能都很不错啊!看来平时没少锻炼啊!”
对于他的夸赞,几个哨兵都摇着头说“宁川中将,你过奖了。”
就连站在一边的姜遇,都能看出来庄文翰五人是到了极限才停下的,而禇宁川单纯是自己觉得差不多了,就停了。
这么明显的差距,他们五人也真没那个脸皮应他这一句夸奖。
姜遇看他们完成晚训后,便交代了一句:“我先去洗澡了。”就转身离开了。
六个哨兵看着她离开哨兵宿舍,听着她进了桑拿房之后,才各自找了椅子坐下。
禇宁川悠闲而惬意的背靠着椅背,看着几个哨兵半掀起衣摆不断的扇风,好奇的问道:“你们几个是怎么说服姜遇按照那样的资产分配方案提报登记的?”
“什么?”五个哨兵动作一顿,都是一脸疑惑的望着禇宁川,不明白他在问什么。
“还和我装?极北战区都传遍了,和我装有意思吗?”禇宁川嗤笑一声,“就是你们的资产分配方案啊!”
“婚前财产不做分配,婚后收入五五分。”
“你们领证那天,我估摸着前脚你们刚拿到结婚证,后脚这个资产分配方案整个战区驻地就已经传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你们都不知道,就因为这个资产分配方案,有好些单身哨兵都在托关系想要来冰原哨所呢,我那里电话都被他们打爆了。”
“就我来之前,都还有不少哨兵在托我问问你们,你们是用了什么方法让一个SS级向导甘愿写下这种分配方案的。”
“我这回问的够清楚了吧?”
“和我说说呗,反正你们都已经领证了,我知道了对你们也不影响什么了。”
禇宁川的话一说完,五个哨兵面面相觑,皆是先疑惑挑眉,而后无辜摇头。
——这资产分配方案你和姜遇\/小可爱\/小向导提的?
——没有啊!
仅一眼对视,五个哨兵就瞬间排除了彼此的嫌疑,剩下的答案很简单了:这个资产分配方案是姜遇自己的主意。
这个答案,让几个哨兵都瞬间眼眶一热,控制不住的露出或张扬或含蓄的笑容。
资产分配方案只能由求娶方决定,而且,几乎已经是默认的,出嫁方的全部资产都划归求娶方。
也是这样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导致离婚的时候,出嫁方都是绝对的净身出户,一些本身收入水平不怎么样,或者因为一些变故没了收入的出嫁方,更是完全不敢离婚,甚至可能为了不被离婚,而受尽屈辱的讨好求娶方。
也因为这样不公平的待遇,导致愿意结婚的人少之又少、结婚登记处的红本本一年都发不出去几本。
五个哨兵敢嫁给姜遇,就是看上了她对他们认真的态度,看上了她极其强烈的责任心,相信她不会抛弃他们、更不会折辱他们。
同时,也是因为他们有稳定的工作兜底,即使净身出户,他们的生活也不会过不下去。
而现在,仅仅是一个婚后收入五五分,就已经代表着,如果他们有一天和姜遇分开,至少他们也能留下半数的婚后收入。
更别说他们的婚前资产也依旧是他们的。
这是姜遇留给他们的退路,也是姜遇对他们的真心。
如果不是禇宁川今天这一问,他们不一定什么时候才能知道这件事。
他们能遇到这样好的向导,真的是他们最大的幸运了。
不过,现在她已经是他们的向导了,他们为什么要再给自己多增加情敌呢?占有欲和嫉妒心是个正常人都有,而他们,都很正常。
庄文翰腼腆的笑了笑,眼眶微红的看着禇宁川说道:“宁川中将,这个方法比较有针对性,我们也不好多说。”
配合着他的话,程万里四人都露出不同程度的尴尬害羞,俨然一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模样。
禇宁川挑着眉笑了笑,了然的点了点头。
懂了,枕边风嘛!
居然是这么简单的方法,看来,他们五个人的床上技巧都很不错啊!能哄的向导答应他们这种事。
不过,这样看来,这个姜遇耳根子有点软啊!这样的她,能压得住那些牛鬼蛇神,顺利接任江元帅的位置吗?
看来这次的培训,重点还得多教教她什么叫‘慈不掌兵’啊!就是不知道,等培训结束,他和他们五个的关系会不会……
啧!
我这次牺牲可不小,要是她不能成功接任,那真的是亏大发了!至于他们五个……不过早晚的事而已。
早点看清现实对他们也好!
一时间,禇宁川忧愁的轻叹一声,眉宇间极迅速的闪过一抹狠色。
今天没有参加晚训的姜遇,只是简单的冲了冲,就回了房间。
听见她回房间之后,六个哨兵一起进了桑拿房,快速的洗漱结束之后,就回了房间休息。
禇宁川在看见程万里进了姜遇房间的时候,不动声色的眯了眯双眼,下意识的凝神听着她房间中的动静,同时关注着庄文翰、纪明煜和江宇的表情。
他们三人没有任何异常的表情,让禇宁川有点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