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酆泰曾以十合之力击溃山士奇。
徐悟锋推测,或许这是状态使然,类似林冲奋起神威之例。
综上所述,卞祥应属中等偏上的猛将,具备 ** 领军才能。
其右丞相太师的身份更证明了他的智谋。
对于梁山而言,此类人才尤为稀缺。
卞祥放下石狮子,吐出一口浊气,转向徐悟锋问道:“小兄弟,是否继续切磋?”
徐悟锋爽朗一笑:\"既然话已出口,哪能反悔。”
卞祥见状,心中更加惊疑。
虽知对方气场十足,但看着徐悟锋略显单薄的身影,实在难以置信他竟有如此巨力。
阮小七提出三百两银子的赌注,这对朴实的卞祥来说极具 ** 。
他当场表态:\"若你能举起石狮子,我愿终生为你效劳!\"
\"一言为定!\"
徐悟锋豪迈一笑,走向石狮子,稍作活动后,便以单手托起石狮腹部,轻松将其抬起。
卞祥目瞪口呆,周围的人也纷纷惊呼。
谁能想到,看似文弱的徐悟锋竟能一手举起千斤之物?
徐悟锋面不改色,气定神闲地绕场一圈,将石狮稳稳放回原处。
山士奇等人不禁赞叹:\"这才是真正的神力!\"
卞祥深深一拜:\"从此,我的命就是你的了!\"
徐悟锋扶起他:\"咱们今后就是兄弟。”
卞祥感慨:\"从小到大,我没服过谁,今天总算明白什么叫高手如云。”
阮小七笑道:\"这下该服了吧?\"
卞祥点头:\"哥哥力气如此惊人,实在让人佩服。”
徐悟锋淡然回应:\"天生如此。”
徐悟锋笑了笑,不知是否因曾被雷击,来到此地三年后,他发觉自己的力量明显增强,连自己都觉得惊讶。
好在这段时间,他的力量增长似乎停滞,不再那么显着。
但徐悟锋并未在意,即便个人武力再强,也难敌千军万马,项羽力能扛鼎,最终不还是败给了刘邦?
而且,随着梁山日益壮大,加入的好汉越来越多,他上战场的机会也越来越少。
再过几年,这身武艺和力气怕是只能用来健身了。
阮小七对卞祥说:“你不知道,我哥当年在村里,一只手就能轻松拉起一头大水牛,要是没亲眼见过,我也不敢相信。”
卞祥点头道:“难怪。”
徐悟锋提议:“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不如去酒楼边喝酒边聊?”
卞祥欣然应允。
随后,徐悟锋看向麻脸汉子,笑道:“兄台,相逢即是缘分,一起喝一杯如何?”
麻脸汉子面露喜色,说:“大人邀请,小人怎敢推辞!”
接着,众人来到酒楼,选了个雅间坐下。
徐悟锋对麻脸汉子说:“兄弟,还不知你贵姓高名?”
麻脸汉子忙道:“小人姓汤名隆,家父曾任延安府知寨官,因善制兵器,被老种经略看重录用。”
“家父去世后,小人嗜赌,把家产败光,如今流落江湖,靠打铁为生。”
“小人还习练枪棒,因脸上有麻点,人都称我‘金钱豹子’,敢问大人尊姓大名?”
果真是汤隆!
徐悟锋心中暗喜,金钱豹子汤隆负责梁山军械制作,提升了梁山装备水平,功不可没。
说实话,若无此人,水泊梁山未必能与朝廷抗衡,他对梁山的重要性远超许多好汉。
汤隆虽有瑕疵,却非全然可憎。
当年梁山遇险,呼延灼以连环甲马之势逼近,梁山危在旦夕。
众人束手无策之时,汤隆提议请徐宁相助,此乃无奈之举。
徐宁身为金枪班教头,地位显赫,若非情势紧迫,谁愿出此下策?
徐宁掌管禁军,身怀绝技,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然而,面对呼延灼的强攻,梁山不得不铤而走险。
汤隆擅长铸器,虽对战事未必精通,但在困境中,也只能寄希望于徐宁的钩镰枪之术。
徐悟锋对此并不责怪汤隆,他认为此举并非背叛,而是形势所迫。
若汤隆真存二心,早年便不会隐忍至今,也不会等到关键时刻才行动。
更何况,汤隆的手艺对梁山亦有贡献,这足以让人接受他的选择。
“在下徐悟锋,京东济州人士。”徐悟锋微笑道。
“莫非兄长正是梁山水泊的首领?”
汤隆与卞祥闻言,皆惊愕不已,忙跪拜道:“久仰兄长替天行道、济世安民,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两位无需多礼,皆为自家兄弟,何须这般客气。”徐悟锋扶起二人,温和说道。
“自当听从兄长吩咐。”卞祥起身答道。
汤隆喜形于色地道:“原来如此,难怪这般出众,梁山泊之主就在此!”
徐悟锋转向卞祥问道:“卞祥兄弟,你怎么会到河东来了?”
卞祥答道:“实不相瞒,我家原有些薄田,却被村里的豪绅觊觎,想要强占我的土地。
一怒之下,我将其制服,之后便逃至河北。”
“算下来,已过了一年多。
我不敢回乡,在河北四处避难,靠打零工维生,也学会了些农耕技艺。”
徐悟锋叹道:“又是一位被恶霸欺压的英雄!以后无需再惧怕,加入我们梁山,官府便不敢轻易对付你。”
卞祥感激地说:“多谢大哥接纳,我终于有了容身之地。”
徐悟锋随后望向汤隆,说道:“汤隆兄弟,我梁山正缺一位主管军械制造的头目,不知你愿不愿意担任此职?”
阮小七连忙附和:“汤隆兄弟,你在武冈镇打铁,何时能有所成就?不如随我们一起上梁山,到时候共享丰厚所得,岂不畅快?”
汤隆正等着这句话,立刻回应:“小弟愿追随哥哥上梁山。”
“好极了!梁山又添一员猛将!”
徐悟锋拍腿说道:“家中若有亲人,也可一同接来。”
汤隆说:“小弟现孤身一人,除表兄徐宁在东京任职外,再无其他亲属。”
徐悟锋听后道:“兄弟,梁山急需人手,如果你认识擅长打铁或造船的工匠,能否引荐几位上山?”
汤隆顿时笑了:“哥哥问得正是时候,我家世代从事军器打造,父亲早年在东京,后来去了延安府。
我对军器监和都大军器所的老熟人都还有联系。”
军器监是宋朝重要的武器制造管理机构。
都大军器所虽与军器监职能相似,均由宦官掌管,不归工部管辖,其产品也不送卫尉寺,而是直接纳入内库。
简而言之,大军器所实为赵皇帝的专属工坊。
徐悟锋明白其中的深意,便问:“贤弟能否招募到这些工匠?若能引来三四十位,便是大功一件!”
汤隆点头道:“此事易办。
军器所的工匠每日辛劳不说,那些监管官吏和太监根本不把他们当人看。”
“除了公家定制的器械,还 ** 工匠制作私货,所得皆被他们售卖牟利,工匠却分文未得。”
“只要给足报酬,怕什么没人来?”
“好极了,此事就全靠贤弟了!”
徐悟锋听后十分欢喜,能用金钱解决的事算不上难题。
若汤隆真能招来工匠,对梁山而言,兵器盔甲将不再短缺,喽啰们也能穿上厚实的战衣参战。
在装备上,梁山在对阵官军时将无明显短板。
过了几日,徐悟锋又迎来两位新成员,自是欢欣鼓舞。
次日,段景住来访,引荐了几位马商,均与他从事相似交易,各携七八匹良驹。
徐悟锋不作多言,即刻出资买下所有马匹。
至此,他手中已有六十多匹马,但带往蓟州多有不便。
于是,徐悟锋召集众人,命宋万、卞祥、汤隆率五十名精锐护送马匹及财物回梁山。
卞祥与汤隆初入梁山,欲建首功,又见徐悟锋信任,遂爽快应允。
徐悟锋对宋万等人颇为放心,卞祥实力毋庸置疑,五十随从亦非寻常匪徒可敌。
叮嘱众人途中谨慎后,徐悟锋便与阮小七、山士奇、元仲良、云宗武以及陈氏兄弟启程赴蓟州。
路上,众人各自骑马,唯独阮小七不会骑术,只能边行边学。
不过数日,徐悟锋一行抵达蓟州。
进城以后,众人行至一条繁华的大街时,忽然听见前方传来鼓乐喧天的声音。
抬头一看,只见迎面而来一支热闹的迎亲队伍。
队伍最前面是一匹白马上端坐的新郎官,此人仪表堂堂,双眉入鬓,双眼如凤,皮肤略显淡黄,脸上长着几缕胡须。
徐悟锋等人连忙让出道路,站在一旁等待队伍经过,同时听到了周围人的议论声。
有人问道:“这是谁啊?这般排场!”
旁边一人答道:“你连他都不认识?此人姓杨名雄,祖籍河南,随叔伯兄长来到蓟州做知府,后来流落至此。
新来的知府知晓他的能力,便让他担任两院押狱,还兼任市曹行刑刽子手。
他武艺高强,肤色微黄,大家便称他为‘病关索’杨雄。”
又有人问:“那么新娘是哪户人家的千金?”
回答者笑着说:“并非富商巨贾,而是城西潘屠户的女儿,她生于七夕,小名唤作巧云。
早年嫁给一位蓟州的吏员王押司,不久后丧夫,如今改嫁给了杨雄。”
有路人疑惑道:“一个再嫁的寡妇,又是屠户之女,何以能享如此风光?”
另一人冷笑道:“你有所不知,潘巧云虽出身屠户,但姿容绝美,性情温婉,否则杨雄怎会如此重视?”
徐悟锋在一旁听到这些话,心中暗自惊异,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位英俊的新郎竟然是威名远扬的杨雄,真是巧合至极。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杨雄头上的帽子颜色有些不对劲,似乎带着一抹异样的绿色。
待迎亲队伍离开后,徐悟锋等人决定找一家酒楼歇息。
此时,一名肩搭毛巾、身形精瘦的男子快步上前。
“诸位客官,请问是要吃饭还是住宿?前面便是蓟州最大的酒楼,只需稍作步行,便可享用美酒佳肴!”男子热情地说道。
众人长途跋涉早已饥肠辘辘,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致。
阮小七催促道:“你带路吧!”
“请随小人来!”
随即,那瘦削汉子在前引路,带领徐悟锋一行人继续前行。
正这时,刚才说话的两人之一,认出了杨雄,不禁摇头道:“这些人怕是要遭殃了。”
另一人疑惑:“为何这样说?”
那人低声答道:“你有所不知,那个身形瘦削的正是时迁,他在蓟州城内干些偷鸡摸狗之事,专挑外地商人下手,手段十分高明。”
“原来如此,没想到蓟州竟有如此人物。”对方听了也不禁摇头叹息。
徐悟锋带着人跟着那汉子前行数百步,远远看见一座宏伟的酒楼,楼前挂着几面酒幌,上面写满各种美酒名号。
还没靠近,一股浓郁的酒香已扑鼻而来。
那瘦小汉子热情地说道:“各位客官,请上楼入座,自会有伙计伺候,小人帮您把马牵至后院。”
陈兴却摆手道:“不必了,你只管带他们上去,我自己去安置马匹。”
见状,那汉子略作思索,改口道:“如若这样,公子可从右边走,便可直达后院,这是您的包裹,诸位请上座。”
徐悟锋等人并未察觉异样,直接步入酒楼,早有店小二迎上前,客气地说:“客官,请往楼上。”
徐悟锋点头示意,目光扫过时迁肩膀,发现他之前搭在上面的毛巾已然不见,心中顿时生疑。
众人随小二来到二楼,选了个包厢坐下,那汉子放下包裹,说道:“各位稍等,我去楼下为你们挑选佳酿。”
阮小七催促:“快去,有好酒赶紧送来!”
话音未落,汉子刚迈出一步,手腕忽感剧痛,低头一看,已被徐悟锋牢牢扣住。
汉子大吃一惊,随即勉强笑道:“客官还有何吩咐?”
徐悟锋淡然一笑,说道:“一路领路辛苦了,不妨坐下喝一杯。”
汉子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挣扎无果,只能强装镇定坐下。
徐悟锋攥着那精瘦汉子的手臂,回头吩咐店小二:“咱们要店里最上乘的酒,再端几道招牌佳肴上来,另外切五斤上好的牛羊肉。”
小二瞧着眼前这位出手阔绰的客人,满脸笑意,毕恭毕敬地转身离去。
还没等众人回应,那汉子便急匆匆说道:“几位客官稍待片刻,我去取酒,省得让你们久等。”
徐悟锋轻笑一声:“取酒?这酒钱可不能白花吧,鼓上蚤时迁,你以为我不认识你?”
听出自己的名号被揭穿,时迁脸色骤变,猛然跃起,直奔窗边而去。
徐悟锋岂能让他逃脱,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力道沉稳如铁,时迁刚迈步,就被生生拖回。
阮小七、山士奇等人闻声而动,察觉这人意图逃跑,立刻围了上来。
阮小七与陈盛守住了窗户,元仲良和云宗武守住大门,山士奇伸出手掌,直向时迁的脖颈抓去。
“好个大胆的窃贼,连我的东西都敢偷!”
时迁躲避山士奇的擒拿,慌忙侧身闪开,顺势趴倒在地,竟想从徐悟锋胯下钻过逃跑。
徐悟锋勾起嘴角,轻轻一提,就把时迁拉了起来。
时迁心急如焚,猛然扭转身体,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柄 ** ,径直刺向徐悟锋的手腕。
时迁早有打算,只盼徐悟锋稍有松懈便趁机脱身,却不料手腕一紧,又被牢牢抓住,顿时面色大变。
“你的身手倒是不错。”徐悟锋注视着他,笑容不减。
“你这贼子竟敢对兄长拔刀相向,当真活得不耐烦了!”山士奇怒喝一声,一脚踢中时迁膝弯,将其踹跪在地。
时迁自知难逃,暗自咒骂,口中连连求饶:“各位英雄恕罪,小人一时糊涂,冒犯诸位,恳请诸位高抬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