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嘱咐道。
“好,我这就去看看老太太的情况。”
何雨水乖巧地点头后,推着车子前往二院。
“秦姐,我先回屋了。”
“等等,林建!”
秦淮茹喊住准备回屋的林建。
“秦姐,有什么事吗?”
“林建,我看到梁拉娣给你做的衣服很好看,布料是你买的吧?”
林建微微挑眉,不清楚秦淮茹的意图。
“是的,我自己去买的。”
“她向你要了多少手工费?”
秦淮茹继续追问。
“原本她没要,我觉得她也不容易,就给了她二十斤粮票。”
林建以为是什么大事,笑着答道。
二十斤粮票!
这样的举动让秦淮茹十分惊讶。
在这个时期,粮票至关重要。
根据职业和工龄的不同,国家规定了不同的定量供应标准。
比如特重体力劳动者每月有55斤粮票,普通工人则是31斤,大学生35斤,市民28斤,儿童则根据年龄有所区别。
而像林建这样直接用粮票支付的行为,换算成粗粮,足够一个五口之家舒舒服服地生活两三个月了。
“林建,我本不该多嘴,但还是想提醒你,过日子不容易,你虽有钱也不能这么挥霍,一套衣服就给二十斤粮票,实在太过奢侈。”
秦淮茹的好意林建明白,但他并不领情,甚至有些不悦。
“秦姐,你跟我又没关系,管好自己的事就好。”
秦淮茹笑了,笑容里带着一种独特的魅力,“如果你以后再做衣服,可以找我。
虽然我的手艺不如专业裁缝,但给家人做衣服还是绰绰有余的,而且我不要手工费,免费帮你做。”
秦淮茹的笑容让人印象深刻,她或许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份独特的美丽。
林建想起在小破站上看电视时,评论区都在说,要是让蕾姐来演秦淮茹就好了,她一笑自己就招架不住了。
虽然有点夸张,但确实说明秦淮茹真的很漂亮。
秦淮茹脸上挂着妩媚的笑容,让林建心头的怒气缓解了不少。
\"明白了,秦姐,以后我要做衣服就找你。
\"
林建说完,推着车走向自己的房间。
\"对了,找姐准没错,保证给你做得妥妥的。
\"
他将自行车锁在外面,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屋内整洁有序,被褥也已整理好,只是床头两床叠好的被子和压在上面的枕头还未归位,看来是何雨水昨日下午回来后收拾的。
嘴角不经意间扬起,林建察觉到何雨水已经开始习惯性占据床位了。
没多久,何雨水便推门进来。
\"林建,老太太已经吃饭了,是一位大妈做的。
\"
话未说完,她注意到林建正在试穿梁拉娣做的裤子。
\"你怎么不敲门就闯进来了!\"
林建迅速穿上裤子,活动一番,无任何不适。
何雨水略显尴尬,瞥见林建健硕的上半身,脸颊微红,但依然镇定自若。
\"谁知道你会在家换衣服,又不是睡觉时间,干嘛脱衣裳。
\"
\"这是梁姐特意为我做的裤子,在办公室没试过,带回家看看合不合身。
\"
林建说着,轻松完成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地,动作干净利落。
裤子既不紧绷,尤其是裆部设计舒适,使他的腿部线条更加修长。
【何雨水惊讶+20】
她一直知道林建身手不错,却没想到如此出众,比唱戏的还要灵活。
\"觉得这裤子如何?\"
林建穿上衬衫、西装马甲,最后披上中山装外套,虽未扣纽扣,却已有西装的效果,更衬托出他的英俊。
【何雨水爱慕+20】
\"好看,太好看了!\"
何雨水连续三次注视着林建,频频点头,眼中闪烁着亮光,却忽然感到一种莫名的自卑。
林建实在太出色了,自己真的配得上他吗?
脑海里突然跳出的【何雨水自卑+502.9】让林建微微皱眉,几步走近何雨水,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姐,你刚才在想什么?”
轻柔的话语萦绕耳畔,何雨水的心跳不禁加快。
“我没什么。”
何雨水低声回应,目光闪烁,不敢直视林建那深邃迷人的眼眸,那双眼仿佛有着难以抗拒的力量。
林建轻笑,指尖轻抬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慌张的眼神与泛红的脸颊映衬出何雨水的紧张与羞涩,这一切都被林建收入眼中。
随即,林建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缓缓低下头。
顿时,房间内静谧无声。
晚上九点多,何雨水端来热水开始泡脚。
虽身高接近一米七,但她的脚并不大,只有37码,显得精致。
从前林建认识的女孩,哪个不是38码、39码,甚至还有40码的。
比如一位车展上的模特,身材很好,声音甜美,只是。
林建陪同事选车时,那位同事家境优渥,买了一辆保时捷,本想吸引车模,结果反被她看中。
林建的魅力确实让人无法抗拒。
那模特穿高跟鞋将近一米九,宽大的脚给他留下深刻印象。
何雨水在室内泡脚,林建则简单许多。
漱口洗脸后,倒些热水冲一下便算作洗脚。
端着水盆出门,正要冲脚回房休息时,听到外面传来交谈声。
循声望去,只见三大爷和三大妈一脸凝重归来,一大爷在一旁劝慰。
后方跟着阎解放、阎解旷及阎解娣,唯独不见阎解成。
不是听说阎解成出事了吗?
为何没有一同回来呢?
“大爷,三大爷,三大妈,你们回来啦?”
林建一边冲脚,一边和他们打招呼。
“回来了,正好,林建,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三大爷一脸沉重,这会儿天色已晚,若不是林建视力好,根本看不见三大爷眼里的血丝。
“三大爷,您说吧!”
“解成在工厂出了事,伤得不轻。”
林建微微皱眉,疑惑地问:“解成哥不是在纺织厂打扫厕所吗?怎么突然受伤了?”
扫厕所的工作哪会有危险?除非是掉进茅坑,也没人发现,最后撑死了吃粑粑
阎埠贵叹了口气:“事情是这样的,今天解成去工厂,打扫完厕所后,被装运班的人叫去帮忙搬货,没承想车上一包东西掉了下来,正砸在他头上,现在解成还躺在医院病房里昏迷着。”
“这也太倒霉了吧!那工厂怎么说?”
阎埠贵皱眉回答:“工厂说解成擅自离开岗位,不是在工作时受伤,不算工伤,不过出于人道主义考虑,给了他一百块钱医药费。”
“那医保呢?解成哥参保了吗?”
阎埠贵又叹了口气:“别提了,解成既然不算工伤,工厂就不负担公费医疗,只能走劳保医疗。
可今年医保改革了,劳保医疗的挂号费、出诊费、营养费都得自掏腰包。
以前免费的治疗费现在也得自己出一部分,工厂给的一百块完全不够。”
林建听着三大爷的话,一脸茫然。
毕竟他是从21世纪穿越而来的,对90年代的事一无所知。
不过大燕国成立后,医保是实行“大锅饭”
模式的,即国家出钱帮你治病。
当时医疗资源都集中在城市,乡村地方生个病依然很难治,甚至想进城看病都不容易。
一是费用高,二是名额有限。
即便是在城里,也不是那么简单,因为国家出钱,就有人钻空子,薅羊毛的太多。
一人生病,全家跟着耗。
药品和保健品,无论哪家都能供应充足。
然而这种充裕却导致了严重的浪费现象,国家每年的医疗支出不断攀升,从最初的27亿增长到774亿,仅十几年的时间。
自1965年起,医保改革被提上日程。
大燕国并非愚蠢之辈,无论是公费医疗还是劳保医疗,都需要个人承担费用。
小工厂难以支撑公费医疗,而在大型企业中,没有背景的人同样无法享受相关待遇。
阎解成便面临这样的困境,工厂仅提供了100元作为医药费,这对他的病情来说无疑是杯水车薪。
幸运的是,阎解成属于吃商品粮的家庭,否则恐怕此刻已在家卧床,只能听从赤脚医生的建议。
能否治愈决定了他是否有希望活下去。
\"解成哥的情况到底怎么样?\"林建眉头紧锁地问。
三大爷满脸忧虑地回答:\"医院拍片显示,解成头部有血块压迫神经,目前处于昏迷状态。
具体的治疗方案尚未确定,若进行手术,费用可能高达一千元。
\"
当时,一千元是一笔天文数字。
阎埠贵多年节省下来的积蓄或许都不足此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