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这个陌生男人为她出头,挡在她前面,那句‘我心上人’虽然突兀,却让她眼眶一热,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抬起头,感激地看着谷楚越,声音带着哭腔,“谢谢你……”
谷楚越帮她拍了拍身上土,盲目光冷冽地扫过还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林宝柱和惊慌失措的林母、康盼芙,“刘美美,这样的日子你还想过下去吗?跟我过吧,再也没人能欺负你,只不过我现在没有房子,只能暂时先跟你住,你住在哪里啊?”
刘美美看着谷楚越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地上自私凉薄的林宝柱,还有那狐狸精康盼芙,心里那点犹豫彻底烟消云散。
林宝柱都能带着野女人登堂入室糟践她欺负她,她凭什么不能让这个肯护着她的男人留下?
既解气,又能让林宝柱尝尝被人踩在脚下的滋味,何乐而不为?
而且有谷楚越在家里,林宝柱就不敢再使唤她了。
“美美,你的房间在哪里?”谷楚越问道。
刘美美抬手指了指院子角落那间低矮的柴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看了康盼芙一眼,“自从那个狐狸精上门,我就被赶到那屋里住了,里面堆着柴火,连张像样的床都没有。”
谷楚越的脸色沉了沉,扶着她往门边的凳子上坐下,“美美,你等着,我绝不会让他们这样欺负你。”
说完,他转身就闯进正屋。
谷楚越三下五除二的就将林宝柱的被褥、衣裳一股脑全扔到院子里,连墙上挂着的那顶旧草帽都没放过。
还有康盼芙的行李,以及她带来的好看的衣服。
‘哐当’一声,他将最后一个包袱丢出去,拍了拍手,走到门口冲刘美美扬了扬下巴,得意地说道,“美美,这屋里没他的东西了,以后咱们俩住正屋,让他们爱去哪儿去哪儿,自生自灭去。”
他说着,就伸手去拉刘美美往屋里走。
“不行!我不许!”地上的林宝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狗,挣扎着要爬起来,嗓子都喊劈了,“刘美美,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妇!你敢跟别的男人住一起,我就打断你的腿。”
刘美美回头看了一眼在地上像条虫的林宝柱,眼里流露出一丝厌恶来,“你媳妇是那个狐狸精。”
林母也跟着哭喊,“没天理啊!这是我们林家的房子,轮得到你们撒野?”
康盼芙更是急得脸都白了,她是拿钱办事的,只要在林宝柱和刘美美之间捣乱就行了,可没想让他们离婚啊!
要是真的离婚了,林宝柱要娶她,怎么办?
空窗期玩玩还行,可真让她嫁给林宝柱,她是绝对不会愿意的,这个男的给不了她想要的富裕的生活。
谷楚越回头瞪了林宝柱一眼,眼神狠厉,“再敢多嘴,我把你扔山上去喂狼!”
林宝柱被他那眼神吓得一哆嗦,愣是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刘美美被谷楚越拉着,脚刚踏进正屋门槛,就看到屋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再想到自己住了许久的柴房,心里五味杂陈。
她回头看了眼院子里气急败坏的三人,忽然觉得浑身轻快,这段时间受的委屈,好像在这一刻都找补回来了。
“愣着干啥?快进来啊!”谷楚越回头催她。
刘美美吸了吸鼻子,跟着他走进屋,反手关上了门,院子里的哭闹声还在继续,可她却觉得,那些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被康盼芙抢过去的地盘,她终于又踏进来了,而且是以这样一种扬眉吐气的方法。
谷楚越转过身来,伸手揽住刘美美的腰,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凑低声问道,“美美同志,从今往后,你愿意跟我过吗?”
刘美美想起林宝柱和康盼芙之间那些暧昧刺眼的痕迹,那些被他们刻意隐瞒却瞒不过她的蛛丝马迹,心里的恨意像野草般疯长。
她早就受够了这种被冷落、被欺负的日子,林宝柱既然能背着她和别人苟合,那她也不必再守着那点可笑的本分。
她要报复,要让林宝柱尝尝被抛弃、被羞辱的滋味。
想到这里,她没有丝毫犹豫,用力点了点头。
谷楚越见刘美美点头同意了,眼里瞬间迸发出欣喜的光,当即打横将她抱了起来,大步走进里屋的卧室,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上,窗外的阳光透过窗纸照进来,在他们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院子里的林宝柱听到里屋传来关门声、暧昧声,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崩溃地大哭起来。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媳妇竟然真的会跟别的男人进了屋,这脸算是被丢尽了。
康盼芙在一旁看得心烦,却还是强装温柔地拉了拉他的手臂,柔声道,“宝柱哥哥,你不是早就不喜欢她了吗?你别难过,不是还有我吗?她这么对你,是她瞎了眼,以后我会好好陪着你,补偿你的。”
林宝柱被她这柔声细语一哄,心里的火气消了些,想起康盼芙平日里的娇媚,和在那个时候的甜美,顿时把刘美美的事抛到了脑后。
他抹了把脸,抬头看着康盼芙,“腹痛,现在房子被他们占了,我们没地方住了,你城里不是有房子吗?我们去你那儿住吧!”
康盼芙心里咯噔一下,她城里的房子怎么能让林宝柱知道呢?
让他知道了,她以后跑路被她找到怎么办?
她陪林宝柱玩两个月时间,到时候就拿钱走人,怎么能让林宝柱知道她住在哪里呢?
康盼芙连忙摇头,装作乖巧的样子,“宝柱哥哥,我城里那屋子太小了,而且为了跟宝柱哥哥有以后,我正在维修改建呢,现在房子被拆的乱七八糟了呢!哪有家里住着舒坦?刘美美能住柴房,我们怎么就不能住?我们又不是不如她,我愿意陪宝柱哥哥照顾柴房,只要能跟宝柱哥哥在一起,住哪儿都行。”
林宝柱被她这番话哄得心花怒放,觉得还是康盼芙对自己真心。
他挣扎着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好,那我们就住柴房,等我缓过劲来,看我怎么收拾那对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