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保证道,“我们是一所纯粹教音乐的学院,从不会逼迫孩子们做什么,如果有,我们立马退钱。”
说完女子才在心里想着,【好奇怪的问题。】
当然学生们扫地,以及擦玻璃这些,自动被她略过了,在她固有的印象里,这些本来就是该学生们做的,何来的逼迫?
十几年来,都是这样的。
随后沈幼鱼再次咨询了一下价格,声乐班,一共二百一十五个课时,每天下午上四个课时,一共上一个半月,总共价格是一千九百九十九。
钢琴班也一样,课时少一些,只有两百个课时,但是价格却要贵两百块钱。
互换了个联系方式后,沈幼鱼这才拉着沈素素走出了这栋大楼。
刚走出大楼,沈素素就在旁边小声的说道,“幼鱼,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啊,我想让你跟我一起。”
听到沈素素的声音,沈幼鱼感觉有些奇怪,“这里每天才上几个小时,也就一下午的时间,我们上午和晚上都能见面的呀。”
“一起嘛......幼鱼......”说着,沈素素的那双小手,拉着沈幼鱼的右手不停的摇晃。
沈素素跟沈幼鱼同居的这一个多月下来,已经清楚的知道,沈幼鱼在家,其实也没什么事做。
就算是电脑办公,那也是远程办公的,她自己很少干活,都是打个电话,让下面的人干。
所以,在哪里办公都可以。
感受到右手的柔软,沈幼鱼无奈的答应道,“好啦,好啦,算我上辈子欠你的,我跟你一起。”
沈幼鱼看着对面的一家开在二楼的茶馆,【沈素素在对面练习歌曲,我就在茶馆办公以及学资料吧。】
然后在跟着沈素素沿着小路回去的时候,眼神一凝。
一个小女孩背着红色书包,一米四五的样子,瘦瘦的,穿着某小学的短袖短裤校服,梳着一头低马尾,哭哭啼啼的从前面,左边的一家麻将馆里走了出来,手里捏着五块钱。
【这不是她前世的小表妹吗?】
【按照年龄来算的话,她现在应该在读六年级吧。】
现在两家的后代还不认识,因为穷在闹市无人问的原因,更何况她家还在深山。
后来是沈军发达了,串亲戚,她才知道,自己竟然在县城里还有一个亲戚,当时可把沈幼鱼给惊住了,就连比自己大很多的沈文也不知道。
这个小表妹,沈幼鱼记得她小时候老惨了,前世有一次沈军和她爸一起喝酒,自己在旁边听着。
沈军劝说道:“你平时也关心一哈你娃儿,你看她都成什么样了,你婆娘一天净晓得打麻将。”
表叔喝了一口酒后才无奈的说:“我能有什么办法嘛,我不像你,家里还有老人带,我要在外面赚钱养家,只能让婆娘在家里带孩子。”
后面说着说着,她表叔,那个快五十岁的男人,竟然哭了。
沈幼鱼摇了摇头,这个小表妹也是惨,她爸是个小包工头,长期在黔省赚钱,然后寄回家里。
可是她妈却给她孩子说,你爸都不管你,我也不管你,天天不是骂就是打,也不给孩子做饭,天天就拿着她的生活费打麻将。
实际上她这个表叔,做包工头很有钱的,每个月都打好几千回去,要不然也不会在城里买房子,她爸还有小汽车呢。
后面听说在这个小表妹读初三的时候,她爸和她妈离婚了,原来是她爸偷偷跟踪发现,她妈妈竟然用他给孩子的生活费,打麻将天天输钱不说,还养男人。
怪不得不爱他这个家了,原来是在外面有家了,他老婆还一脸不服气的说:你年年都在外面,一个女人在家里,你晓不得有多寂寞。
后面离婚分走了表叔一半的家产,表叔然后便自暴自弃了,她女儿因为从小生活在不幸当中,天天不是骂就是打,长大了也不跟他这个父亲来往。
后面这个小表妹极度缺爱,有一次听堂妹说,一个渣男口头关照了她几句,买了两瓶水,就让这个小表妹爱的死去活来的。
沈幼鱼想到未来种种不幸的结果,实在是有些不忍心,看着前面背着红色书包,靠着墙走路的小女孩,喊了一声,“陈羽茱。”
前面抹着眼泪的小女孩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沈幼鱼,怯生生的看着走近的两人,身体不自觉的朝着后面的墙靠去,“你们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然后心中不知道是害怕还是什么,捏紧手里的钱,“我的同桌可是七叶小学力气最大的人,你们要是欺负了我,我一定会告诉他的!”
沈幼鱼比她高了十厘米左右,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带着沈素素,像极了校园恶霸,欺负小孩子的模样。
“扑哧!”
一旁的沈素素直接笑了出来,她第一次听到这么好笑的事情。
【力气最大的人?】
【和幼鱼比力气?】
“哼~”
沈素素扬起嘴角,得意的轻哼一声。
【小女孩害怕被欺负,所以爆出来某某是自己的好朋友,以达到吓唬别人,让别人不敢对自己动手的话罢了。】
【我沈素素大人有大量,不和小女孩一般较量。】
此时的她似乎忘记了,她才是这里面最矮的一个人。
“陈羽茱,你妈妈是不是又在打麻将?”
随着沈幼鱼的声音传出,身体被逼在墙上的小女孩松了口气,她们认识自己的妈妈,那就肯定不是欺负自己的了。
“你们认识我妈妈?”小女孩没有回复那个伤心的问题,她妈妈只要一输了钱,脾气就会很暴躁,她很怕她妈妈。
沈素素这时候也奇怪的看着自己青梅,她当然不认识,不过幼鱼认识她,幼鱼什么时候认识一个城里的小女孩了?
“我们是亲戚呀,我家住在永安乡,不知道你爸有没有提起过。”
小女孩茫然的摇了摇头,她爸爸每年很晚才回来,回来没几天,又要去黔省了。
她好想告诉爸爸这一切,可是她更加害怕妈妈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