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趣阁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卫云姝似乎笃定,南唐必定会派遣精锐小股部队,潜入西魏腹地,伺机截断这条至关重要的粮道!她言辞恳切,甚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焦急,建议他务必放弃这条看似“坦途”的路线,选择更为隐蔽、可能耗时稍长,但绝对安全的绕行方案!

司徒长恭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信纸边缘,指节微微发白。

他猛地起身,走到悬挂在墙上的大幅漠北及京畿北部舆图前,目光锐利如鹰隼,死死盯着那条被他和重臣们圈定的路线,再对照信中所指之处……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悄然爬升。

信纸被司徒长恭死死攥在掌心,硬挺的边角硌得掌心生疼,那上面墨迹淋漓的字句却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眼底寒光迸裂。

绕行赤水峡?避开鹰愁涧?

他几乎要冷笑出声。这是哪门子的军情?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若真依这纸上所言,他麾下数万漠北儿郎,拖着沉重的粮草辎重,要多走多少冤枉路?

那些被无谓消耗掉的时日,延误的战机,最后该由谁来担这泼天的干系?

荒谬!荒谬至极!

更何况,落款处那清隽的“顾暄”二字,更是像针一样刺着他的眼睛。顾暄此人,睚眦必报,手段下作,这封所谓的“示警信”,十成十是那厮处心积虑抛出的饵,只为搅乱他司徒长恭的心神,让他明日领军出征时方寸大乱!

一股被愚弄的邪火猛地窜上头顶,烧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顾暄……他定是算准了,算准了自己与卫云姝那点剪不断、理还乱的牵扯!

司徒长恭猛地从书案后站起身,坚硬的楠木椅腿划过地面,发出一声刺耳的锐响。

他必须立刻去见卫云姝!必须将这信的险恶用心、将顾暄的卑劣图谋,剖开了、揉碎了,狠狠摔到她面前!让她睁大眼睛看清楚,她如今倾心以待的,究竟是怎样的一个阴险小人!

为了私怨,竟敢妄图贻误军国大事!现在后悔,或许还来得及!

念头一起,司徒长恭再无半分迟疑,抬脚便朝门外疾走。

“世子?”一声柔媚中带着刻意的怯意响起。

晏茉正巧掀帘进来。她显然是精心装扮过,换了一身崭新的衣裙,薄如蝉翼的纱料,是时下最时兴的榴火红,衬着烛光,流溢着一种过于耀眼的艳色。

她双颊飞霞,眼波流转,带着几分羞怯,又掩不住那点昭然若揭的企图——明日大军开拔,她想抓住这出征前的夜晚,为自己搏一个“未来”。

然而,司徒长恭的目光只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那抹刺目的榴红便像滚油一样泼进了他眼底。又是这样!又是这般拙劣地模仿卫云姝的喜好!

卫云姝生得秾丽张扬,骨子里自带一股压得住场的气势,那般灼灼如火的颜色穿在她身上,是锦上添花,是凤凰的翎羽。可眼前这身红穿在晏茉身上……

司徒长恭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搅,只觉那料子裹着一个空洞的灵魂,像是野雉披上了华贵的凤羽,非但没显出半分高贵,反而将骨子里的单薄和刻意暴露无遗,只剩下令人作呕的廉价与不堪。

一股强烈的厌恶感瞬间攫住了他,司徒长恭几乎是下意识地、极其嫌恶地转开了视线,脚步未停,就要从她身边硬闯过去。

“天都黑透了,您……您这是要去哪儿呀?”晏茉被他那毫不掩饰的厌弃眼神刺得心头发慌,声音里带上了委屈的颤音,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拽他的衣袖。

司徒长恭身形一侧,衣袖从她指尖滑脱,动作利落得没有半分拖泥带水。“有事。”他声音冷得像冰窖里冻过。

就在他的身影即将消失在门帘外时,脚步却突兀地顿了一下。一个模糊的念头掠过脑海。他猛地转回头,目光锐利如刀,直直刺向还僵在原地的晏茉:“你前几日做的那个梦,说本世子此去必定大胜而归?”

他紧盯着她躲闪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可——是——真——的?”

晏茉被他看得心头发虚,长长的眼睫慌乱地垂下,遮掩住眼底瞬间掠过的惊惶,声音细若蚊呐:“是……”

可司徒长恭早已在她吐出第一个字时便已转回了身,那敷衍的应答消散在冰冷的空气中,他人已如一阵裹挟着寒气的风,大步流星地卷出了门。

帘子在他身后重重落下,隔绝了晏茉瞬间煞白的脸和她精心涂抹的榴火红。

夜风如刀,刮在脸上带着深秋的凛冽。司徒长恭策马疾驰,马蹄声在空旷寂静的街道上敲打出急促而孤寂的节奏。

他胸腔里那股被愚弄的怒焰非但没有被冷风吹熄,反而越烧越旺,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

顾暄……卫云姝……这两个名字在他心头反复碾磨,一个阴险,一个糊涂!他必须让她清醒!

临川公主府那对厚重的朱漆大门在夜色里沉默矗立,门檐下悬挂的气死风灯,在风里摇曳着昏黄的光晕,将门前一小片空地照得影影绰绰。

司徒长恭翻身下马,动作带着压抑的躁意,马鞭随手掷给身后亲卫。他刚踏上府门前的石阶,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便如同铁塔般,无声无息地从门房暗影里闪了出来,恰好挡在他正前方。

是焦二。

昔日那张总是带着谦恭甚至谄媚笑容的脸,此刻绷得如同铁铸,那双铜铃般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旧识的情分,只有一种近乎实质的、野兽护食般的戒备和敌意,死死地钉在司徒长恭脸上。

那目光像冰冷的铁蒺藜,扎得人极不舒服。

司徒长恭的脚步被硬生生阻住。他心头那股邪火“腾”地一下,烧得更加猛烈。曾几何时,这不过是他侯府门前一条摇尾乞怜的看门狗!如今,卫云姝才与他和离多久?

这狗东西就敢对他龇牙,还敢用这种防贼似的眼神盯着他!

一股巨大的憋闷和屈辱感攫住了司徒长恭,他下颌绷紧,喉结滚动了一下,强行压下翻腾的怒意,从齿缝里挤出冰冷的声音:“收起你那套没用的心思!本世子今日来,是有正事,需亲口问你家主子!去通传!”

他刻意加重了“亲口”二字,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焦二高大的身躯纹丝不动,连眼皮都没眨一下,粗声粗气地顶了回来:“公主有令,不见外客!世子请回吧!”那姿态,浑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写着“此路不通”。

司徒长恭的耐心终于被这油盐不进的看门狗彻底耗尽,怒极反笑,声音反而带上了一丝奇异的平静,却更显森寒:“好啊,那你就去告诉临川公主,今日顾暄送了封信到本世子手上,说是奉了她的意思!若她依旧避而不见,本世子立刻就走!只是,贻误军机的罪责,不知她那位顾郎君担不担得起?”

“顾暄”二字被他咬得极重,像淬了毒的冰棱。

焦二那张黝黑的脸明显僵了一下,铜铃大的眼睛猛地瞪圆了,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噎住,那句习惯性的“公主肯定不见”卡在喉咙里,只发出一个模糊的音节。

就在这僵持的瞬间,一个清冷沉静,却仿佛带着千钧之力的声音,毫无预兆地从焦二身后那尚未完全关闭的门缝里传了出来,如同冰珠坠地,瞬间击碎了夜的凝滞。

“焦二。”

焦二魁梧的身躯猛地一震,如同听到军令的士兵,那浑身的戒备和敌意瞬间潮水般退去,换上了绝对的恭敬。

他毫不犹豫地侧身退开,同时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吱呀”一声,将厚重的府门彻底拉开,躬身垂首,让出了通道。

司徒长恭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骤然停止了跳动。他猛地抬眼望去——

几级石阶之上,洞开的府门内,卫云姝就站在那里。

她没有盛装,只穿着一身素净的月白常服,乌发松松挽起,未簪珠翠。可那份沉静从容的气度,却比任何华服美饰都更具压迫感。

她正微微垂着眼帘,目光平静地俯视下来,落在他身上。那目光里没有愤怒,没有委屈,甚至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洞悉一切的审视。

门檐下灯笼昏黄的光线勾勒着她清绝的侧影,在她周身晕开一圈朦胧的光晕,愈发显得她如同站在云端,而他司徒长恭,不过是尘泥中挣扎的蝼蚁。

“那封信,”卫云姝开口了,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夜风,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凿在司徒长恭骤然紧缩的心上,“的确是本宫让他给你的。”

司徒长恭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方才所有的揣测、所有的愤怒、所有对顾暄的指控,在这句话面前,如同被飓风扫过的沙堡,瞬间崩塌溃散,只留下大片空白和尖锐的耳鸣。

真的是她?!

卫云姝仿佛没有看到他脸上瞬间碎裂的惊愕与难以置信,她的目光越过了他,投向府外更深的、沉甸甸的夜色,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实:“本宫看过北境舆图。司徒副将此番北上,不同以往轻骑突进,携带着大批粮秣辎重。”

她微微停顿了一下,那平静的叙述里,陡然渗入一丝冰冷的锋芒,“此等情形,若于鹰愁涧或赤水峡遭遇伏击,大军辎重拖累,身陷死地,恐插翅难飞。”

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铁块,重重砸在司徒长恭的耳膜上。粮草!死地!插翅难飞!这些词,竟是从她口中如此冷静地吐出!

“信中所言,字字皆本宫肺腑。”卫云姝的目光终于重新落回他脸上,那双曾经盛满柔情、如今却只剩下深潭般幽冷的眸子里,映不出他半分狼狈的倒影,“至于信与不信,如何抉择——”

她微微抬了抬下颌,那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漠然的决断,“悉听尊便。”

话音落下,再无半分停留。卫云姝径直转身,月白的衣袂在夜风中划过一个清冷的弧线。那扇刚刚洞开的朱漆大门,在焦二沉默而迅速的推动下,发出沉重而决绝的“哐当”一声巨响,在他眼前轰然合拢!

冰冷沉重的门板,隔绝了门内透出的最后一丝暖光,也彻底隔绝了那个清绝的身影。

司徒长恭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僵硬地钉在原地。夜风卷着几片枯叶,打着旋儿扑打在他冰冷的铠甲上,发出沙沙的轻响。

肺腑之言?

那信上关于地形、关于行军路线、关于可能的伏击点……那些条理分明、切中要害的推断,那些连他麾下经验丰富的参将都未必能一眼看出的凶险……竟然真的是出自卫云姝之手?

这怎么可能?!

一个养在深宫、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帝女?一个他司徒长恭曾经以为只懂得琴棋书画、赏花弄月的妻子?她怎么会懂这些刀口舔血、关乎数万人生死的军阵杀伐之事?!

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更深沉、更令他心悸的陌生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方才的怒火,只剩下刺骨的寒意。

他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象征着绝对拒绝的朱红大门,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捏得咯咯作响,惨白一片,手心里那张被揉皱的信纸,几乎要被生生嵌入骨肉之中。

门内,隔绝了夜风的回廊下,卫云姝并未立刻离去。她驻足在冰冷的石阶上,微微仰起头,望向庭院上方那片沉墨般的夜空。无星无月,只有浓得化不开的黑暗,沉沉地压下来。

方才门外司徒长恭那惊愕到失语的表情,清晰地在她眼前闪过。

该做的,能做的,她已经做了。

她不可能将司徒长恭肩上的千钧重担,也一并扛到自己身上。王朝的权力更迭,哪一次不是踩踏着累累白骨、沐浴着血雨腥风?她不想让那些为家国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白白牺牲,这是真心。

然而……卫云姝缓缓收回目光,眼底深处,一丝极淡、极冷的锐光,如同淬火的寒刃,在幽暗的夜色中一闪而逝。

司徒长恭若败,漠北那支曾让敌人闻风丧胆的铁骑,未尝不能成为她棋盘上,一枚真正可堪大用的棋子。

夜风呜咽着穿过空旷的庭院,卷起她素白的衣角。

她不再停留,迈开脚步,身影无声地融入公主府更深沉的暗影里,只余下紧闭的府门外,那个被冰冷的震惊和屈辱冻结的身影,以及他掌心那张几乎要被捏碎的信。

趣趣阁推荐阅读:嫡女谋之盛世凰宠传道达人张道林国民老公带回家:偷吻55次武神主宰重生白手起家韩三千苏迎夏张逸风姜凤家族禁令韩三千苏迎夏蜜爱傻妃女神的上门豪婿赵旭李晴晴天域丹尊苏尘豪门宠婚:酷总裁的新欢真龙赘婿韩三千苏迎夏快穿之前任攻略计划取骨换皮?这逆天凰命你配吗1913新军阀被女神捡来的赘婿叶青肖莹忆天眼机智笨探炎武战神清穿之十福晋她又忽悠人混血王子的蝙蝠玩偶玄天龙尊内网游之剑走偏锋山城风乍起冷漠无情,开局拔刀逼千金结婚林海柳馨月闪婚后左医生他掉马了冷艳总裁的贴身狂兵秦风李秋雪快穿:大神总想和球球崽崽贴贴空间之超级农富妻吾为元始大天尊七零军婚,团宠胖妻好孕连连白月光前妻重生后,逆天医术杀疯太上武神诀道长别装了,我知道你会仙术棺妻美人杀怪就升级,废材女竟是满级大佬地府禁忌:从被重金求子开始厉少,夫人又把你拉黑了苟在根据地夫人藏起孕肚逃跑,靳总全球疯找一见钟情的叶先生柳萱岳风我,青莲剑仙清宫熹妃传神算风水师灵魂实录老公狠坏,狠强势!幸福系统化仙
趣趣阁搜藏榜:四合院:开局设计坑贾家阴棒梗全洪荒都知道魔祖在闹离婚.快穿喜当妈后,炮灰她总遇病娇!嗷呜,今天也要揪揪夫君绒绒兽耳海贼王之我是革命军携空间三系统重生八零后逆袭人生玄学大佬下山后,真千金惊艳全球我捡到了一只水手服幽灵四合院,满院都是我下的崽明月清风两相宜手握剧本我怕谁执念深深宿主她又在生子小世界里捡对象某美漫的超级进化五十五,向春行从汉末开始的封神之旅乱杀:你跟我一魔术师玩牌?断亲后,乱世囤粮养成皇级军队霍先生,这次真有了!诉云人非晓星稀主神腿长腰窄还风骚,乖,别太野树洞自救指南王爷,失踪的小郡主在乡下种田呢一吻成婚:抱得甜妻归位面祭坛真假千金之当大小姐还是有难度神凰赋觉醒骷髅从泰拉瑞亚开始闯荡万界敢提分手试试相见欢:不负相思意春庭恨穿越不穿补丁裤,我在民国当首富当个俗人诡语神探霍格沃兹之非典型斯莱特林重生异世界之去尼玛的奴隶海贼之开局我家没了玄灵道圣宝可梦:我的精灵降维打击爱恨三界间聂先生攻婚日常快穿:你让一个厨子拯救世界一千零一个诡异夜天降孕妻,老公你别跑呀!来自旧时光凹凸世界之坠落黎明我的绝美鬼夫快穿:怎么办,男主又又又吃醋了?平明拂剑任我去
趣趣阁最新小说:高冷仙君吗?怎么一摸就哼唧唧京圈太子爷求我给他一个名分低调修仙,戒指太无敌重生追爱:笔尖撩动白月光生活得继续顾总别虐了,夫人已葬身火海急!男友太黏人怎么办?在线等!鬼灭:无惨有个小青梅渣夫别跪了,夫人嫁顶级大佬显怀啦高冷总裁?不!是撒娇小奶狗!崮影人生一位残疾者的27年突围重生后,贵妃的忠犬黑化了荒年空间满仓粮,假嫡女她破防了青梅虐恋总裁追妻狂潮夺凤命!真千金联手残王杀疯了资本家大小姐挣军功,老公宠翻天家属院来了个资本家小姐,京少天天哄禁止二嫁!霍少以后夜夜归家嘿特长生四合院:何雨柱顽强成长八零闪婚随军后,撩的硬汉心软软龙族:我路明非不做衰仔了穿成败家女?我拒绝摆烂带飞全家每个世界,我都有后台重生八零,恶毒媳妇火辣辣盗墓:万人迷是武力值第一天降聊天群?恶毒女配只好躺赢了雪宣折痕女穿男之侯府嫡子我不当我当赘婿离婚后夫人另嫁,陆总他疯了我在斗罗里当恶毒女配分手后,傅总才知情根深种爱不候时绑定未来系统,靠订单年入百亿主母一卦难求,禁欲王爷争红眼五行求仙斗罗:我怎么穿成大反派了?诡阵之战:我的中式恐怖碾压全球烹程万里长安太卜探诡录听懂兽语后,我在年代文里成团宠农门悍媳有空间,嫁猎户被宠不停灵根已废?我靠御兽震惊玄灵界娇宠五个兽夫后,星际恶雌暴富了玄学小祖宗下山,豪门圈跪求一卦1983:回到八零当妇女主任年代文首富的恶女娇妻重生了末世都降临现实了,金手指才到账穿成年代娇娇女,靠空间带飞全家清冷白月光,御兽治愈两手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