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林风与十名老狼营精锐齐声怒吼,声浪汇聚,竟压过了呼啸的寒风!十一道身影如同离弦之箭,瞬间从秦烈两侧飚射而出!没有花哨的冲锋,只有最简洁、最高效、最致命的杀戮技艺!
弩机扳动的声音清脆而密集!
“咻!咻!咻!”
十支精铁弩矢撕裂空气,如同死神的点名!目标精准锁定外围那些持弩或试图组织抵抗的马匪!
“噗!噗!噗!”
惨叫声几乎同时响起!五个马匪应声而倒,心口、咽喉处绽开血花!剩下的马匪惊骇欲绝,阵型瞬间大乱!
就在这混乱的刹那,林风等人已如虎入羊群,冲入马匪阵中!刀光如同匹练般亮起!快!狠!准!每一刀都直奔要害!鲜血如同廉价的染料,泼洒在冰冷的冻土上!哀嚎声、骨骼碎裂声、刀刃入肉声瞬间交织成一片!
这些马匪虽然凶悍,但大多是仗着人多势众欺凌弱小,何曾见过如此训练有素、配合默契、出手即夺命的铁血精锐?在老狼营的冲击下,如同麦秆般被轻易收割!一个照面,便有七八人毙命!
“结阵!挡住他们!”
刀疤头目又惊又怒,挥舞着鬼头刀嘶声力竭地大吼。他也被秦烈那一声蕴含气血的咆哮震得气血翻腾,此刻看到手下如同砍瓜切菜般倒下,更是心胆俱裂!他猛地一夹马腹,竟不迎战,反而调转马头,试图朝着村外逃窜!显然是想丢下手下,独自逃命!
“想跑?”
秦烈冰冷的声音如同跗骨之蛆,在他身后响起!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直透灵魂的寒意!
刀疤头目浑身汗毛倒竖,一股致命的危机感瞬间攫住了他!他甚至来不及回头!
一道身影,如同瞬移般出现在他马前!正是秦烈!他根本没骑马,仅凭双腿爆发出的恐怖力量,后发先至!
“给我下来!”
秦烈眼中寒光爆射,右拳紧握,筋肉虬结,古铜色的皮肤下仿佛有岩浆在奔流!他没有动用任何武技,仅仅是最纯粹、最野蛮的肉身力量!《龙象霸体诀》武者三重的沛然巨力,毫无保留地轰然爆发!
一拳!
简单!粗暴!直接!
狠狠砸向黑马的前胸!
“咔嚓嚓——!”
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如同爆豆般炸响!那匹高大的黑马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悲鸣,整个前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塌陷下去!巨大的冲击力让它庞大的身躯如同被攻城锤击中,四蹄离地,向后倒飞出去!
马背上的刀疤头目猝不及防,被巨大的惯性狠狠甩飞出去!他人在空中,惊骇欲绝,只看到一双冰冷如同万载玄冰的眼睛,在他视野中急速放大!
秦烈脚步一踏,地面龟裂!身形如影随形,紧追倒飞的刀疤头目!右拳再次扬起,这一次,拳锋之上,隐隐有淡金色的气血光芒流转!《龙象霸体诀》的力量被催动到了极致!
“死!”
冰冷的宣判如同死神的低语。
拳出!
如陨星坠地!
带着碾碎一切的狂暴意志!
“不——!” 刀疤头目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眼中充满了无边的恐惧!
砰!!!
铁拳结结实实地轰在他的胸口!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下一刻!
刀疤头目魁梧的身体如同一个被巨锤砸中的破布娃娃,以比倒飞更快的速度,狠狠砸向地面!
轰隆!
尘土混合着冰渣猛地扬起!地面被砸出一个浅坑!
刀疤头目的身体在坑中剧烈地抽搐着,胸口完全塌陷,后背的脊椎骨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刺破了皮袄,白森森地暴露在空气中!
他口中鲜血混杂着内脏碎片狂喷而出,眼睛瞪得滚圆,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和凝固的恐惧。
仅仅一拳!武者六重的马匪头目,竟被秦烈以最蛮横的力量,生生打爆!当场毙命!
静!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晒谷场!
幸存的马匪们,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所有的狞笑、叫嚣、抵抗的勇气,都在秦烈那如同魔神降世般的一拳下,被彻底碾碎!
他们看着坑中头目那不成人形的尸体,再看向那个缓缓收回拳头、身上甚至没沾多少血迹的玄衣青年,眼神中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绝望!
“饶……饶命啊!”
不知是谁先带的头,哐当一声丢掉手中的刀,扑通跪倒在地,涕泪横流地磕头求饶。
如同推倒了多米诺骨牌,剩下的十几个马匪,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纷纷丢弃武器,跪倒一片,磕头如捣蒜,哀嚎求饶声响成一片。
秦烈看都没看那些跪地求饶的马匪一眼,仿佛只是随手碾死了一只聒噪的苍蝇。他身形一晃,已出现在阿依娜身边。
此刻的阿依娜,背靠着半塌的土墙,身体因为剧毒和脱力而微微颤抖,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角滚落。
右臂的伤口触目惊心,深可见骨,伤口周围的皮肉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灰蓝色,并且这种灰蓝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沿着血管向肩膀和躯干蔓延!毒素侵蚀带来的麻痹感和针扎般的剧痛,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她紧咬着下唇,唇瓣已被咬出血痕,却倔强地没有发出呻吟,只有那双清亮的眸子,因剧痛而蒙上了一层水雾,却依旧强撑着清明,警惕地看着靠近的秦烈。
“别动!”
秦烈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他蹲下身,目光锐利如刀,瞬间锁定了阿依娜手臂上的伤口。
那蠕动的灰蓝色毒质散发出的阴寒腥甜气息,让他眉头紧锁。这绝不是普通的毒!
“狼吻……” 阿依娜的声音带着一丝虚弱和颤抖,艰难地开口,每一个字都仿佛耗尽了力气,“北漠……黑狼部……特有的……混合蛇毒和……腐尸毒菌……见血封喉……快……快砍掉我的手臂!”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决绝,左手颤抖着摸向腰间,那里挂着一把锋利的短匕。她知道这毒的厉害,为了活命,壮士断腕是唯一的选择!
“闭嘴!”
秦烈低喝一声,动作快如闪电!他左手如铁钳般瞬间扣住了阿依娜摸向匕首的左手手腕,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既阻止了她的动作,又不会伤到她。
同时,他右手并指如剑,指尖萦绕着一层极其微弱的淡金色气血光芒——那是《龙象霸体诀》淬炼出的精纯气血之力!
嗤!
指尖带着灼热的气息,精准地点在阿依娜右肩靠近脖颈的几处大穴上!手法迅捷而沉稳,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这是他从古镜碎片解析的残缺医道知识中领悟的粗浅封脉手法,配合自身精纯气血,用以暂时阻滞毒素蔓延!
阿依娜只觉得几股灼热的气流瞬间注入肩膀附近的经络,如同筑起了一道临时堤坝,那疯狂向上蔓延的灰蓝色毒线,其扩散的速度果然被强行遏制了一下,虽然依旧在缓慢侵蚀,但比之前慢了数倍!剧烈的麻痹感和深入骨髓的阴寒刺痛也随之减轻了一丝丝。
“呃……”
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身体因为秦烈指尖注入的灼热气血与体内肆虐的阴寒毒素剧烈冲突而微微痉挛,但眼中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这手法……虽然粗陋,却极其有效!他竟然真的能暂时压制“狼吻”的扩散?这人……绝不简单!
“林风!” 秦烈头也不回地厉声下令,声音如同寒冰碎裂,“打扫战场!所有马匪,废掉武功,捆起来!村民若有伤亡,就地救治!速战速决!”
“是!大人!” 林风应声如雷,立刻带人行动起来。老狼营士兵如同高效的机器,迅速控制住跪地求饶的马匪,收缴武器,用浸水的牛皮绳捆了个结实。同时分出几人,开始帮助那些惊魂未定、哭嚎不止的村民。
秦烈不再理会身后,全部心神都集中在阿依娜的伤口上。他眉头紧锁,这“狼吻”之毒比他预想的还要霸道阴狠!自己的封脉手法只是权宜之计,支撑不了多久!必须尽快处理!
“忍着点!” 秦烈沉声道,眼神锐利。他左手依旧稳稳扣住阿依娜的左腕,防止她乱动。右手则闪电般探出,拇指和食指的指甲边缘,萦绕着那层淡金色的气血微芒,如同最精密的镊子,精准地捏住了那枚深深嵌入阿依娜手臂皮肉、尾部还残留着幽蓝毒质的棱形毒镖!
“唔!” 阿依娜身体猛地一颤,剧烈的疼痛让她眼前发黑,几乎晕厥过去!但她死死咬住牙关,没有叫出声,只是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额头瞬间布满了冷汗。
秦烈眼神冰冷,没有丝毫犹豫。手腕猛地发力一拔!
嗤啦!
毒镖带着一溜乌黑的血肉被硬生生拔了出来!伤口顿时血流如注!那灰蓝色的毒质失去了镖体的承载,如同脱缰的野马,更加疯狂地试图向周围血肉侵蚀!
秦烈看都不看那枚沾满血肉的毒镖,随手丢弃。他的右手食指中指并拢,指尖的气血光芒瞬间变得凝实了一些,如同烧红的烙铁!他出手如风,对着阿依娜伤口周围那些被毒素污染、呈现出灰蓝色、甚至开始散发轻微腐臭的坏死皮肉,狠狠剜了下去!
噗!噗!噗!
指尖如同最锋利的手术刀,每一次落下,都带起一小块被毒素彻底污染、颜色诡异的血肉!动作快、准、狠!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剧毒的黑血不断涌出,空气中弥漫开更浓烈的腥甜与腐臭混合的刺鼻气味。
“啊——!” 剧烈的、仿佛灵魂被撕裂的痛楚,终于冲垮了阿依娜的意志防线!她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剧烈地挣扎起来!如同离水的鱼!
“按住她!” 秦烈低吼,左手如铁箍般加大力道,死死固定住阿依娜挣扎的身体。他额角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这种剜肉疗毒,不仅对伤者是酷刑,对施术者的精神、专注力和气血消耗也是巨大的考验!他必须确保每一刀都剜掉所有被污染的坏死组织,稍有残留,便是前功尽弃!
鲜血,大量的乌黑毒血,顺着阿依娜的手臂流淌下来,染红了她深青色的衣袖,也染红了秦烈的手指和脚下的冻土。
阿依娜的惨叫声渐渐变得嘶哑微弱,身体因为剧痛和失血而剧烈颤抖,眼神开始涣散,几乎要陷入昏迷。
“不能晕!”
秦烈厉喝一声,如同惊雷在阿依娜耳边炸响!同时,他左手扣住阿依娜手腕的力道稍松,指尖却闪电般在她胸前几处大穴拂过,渡入几缕精纯而灼热的气血之力,强行刺激她的心脉,吊住她最后一丝清醒!
阿依娜浑身一颤,涣散的眼神勉强凝聚了一丝,剧烈的痛楚如同潮水般再次席卷而来,让她几乎崩溃,却偏偏无法晕过去。
“药……腰间……绿色皮囊……” 她气若游丝,用尽最后力气,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字。
秦烈目光一扫,立刻看到她腰间挂着一个巴掌大小、用某种韧性极强的墨绿色兽皮缝制的精致小囊。他毫不犹豫,一把扯下,扯开系绳。
一股浓郁而奇异的药香瞬间弥漫开来!小囊里装着几颗龙眼大小、表面覆盖着细腻白色绒毛的奇异药丸,还有一小包散发着清凉气息的深绿色药粉。
“内服……白丸……外敷……绿粉……” 阿依娜的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蚋。
秦烈立刻倒出一颗白色药丸,毫不犹豫地塞进阿依娜口中。药丸入口即化,一股清凉中带着苦涩的气息瞬间顺着喉咙流下。
紧接着,他又将那一小包深绿色药粉,小心翼翼地、均匀地洒在阿依娜手臂那被他剜去大片坏死血肉、深可见骨、依旧汩汩冒着乌黑毒血的狰狞伤口上!
“嗤——!”
药粉接触到翻卷的血肉和残留的毒血,瞬间发出如同冷水滴入滚油般的剧烈反应声!一股更加浓郁、带着强烈净化气息的药香混合着焦糊味升腾而起!
伤口处那些顽固蠕动的灰蓝色毒质,如同遇到了克星,发出滋滋的声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药粉中和、净化、变成灰白色的粉末,随着污血一起被冲刷下来!
同时,翻卷的皮肉边缘,竟以缓慢但坚定的速度,停止了流血,并且隐隐有一丝极其微弱的生机开始萌发!
阿依娜紧绷的身体猛地一松,如同卸下了千斤重担。那深入骨髓的阴寒剧痛和麻痹感,如同退潮般迅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凉的舒缓感和强烈的疲惫。
她长长地吁出一口带着血腥味的浊气,涣散的眼神终于恢复了一丝神采,虽然依旧虚弱无比,但那股濒死的灰败气息,已然消散。
她抬起头,看向近在咫尺的秦烈。汗水混合着血污和尘土,沾染了他冷峻的侧脸,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此刻褪去了战场上的冰冷杀意,只剩下全神贯注的凝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他正仔细地观察着敷药后的伤口,确认毒质被彻底压制清除。
“谢……谢谢……”
阿依娜的声音依旧虚弱沙哑,却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真诚。她知道,若非眼前这个男人以雷霆手段击杀马匪头目,又以如此酷烈却有效的方式为她剜毒疗伤,她此刻早已是一具毒发身亡的尸体。
秦烈没有回应她的道谢。他撕下自己斗篷内衬相对干净的一角,动作麻利地为阿依娜包扎好伤口,手法虽然称不上多么精巧,却异常沉稳有力。
“能走吗?” 他站起身,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硬,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晒谷场。林风等人已将马匪全部制服捆好,正在帮助村民扑灭余火,救治伤者。幸存村民的哭声小了许多,看向秦烈他们的目光充满了感激和后怕。
阿依娜咬着牙,左手撑住土墙,尝试着站直身体。右臂的剧痛虽然被药物大大缓解,但失血过多和毒素对身体的侵蚀带来的虚弱感依旧强烈。她身体晃了晃,脸色依旧苍白。
秦烈眉头微皱,不再多言。他上前一步,不由分说地伸出右臂,穿过阿依娜的膝弯,左臂揽住她的肩背,一个标准的横抱,将她稳稳地抱了起来。
“啊!” 阿依娜猝不及防,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苍白的脸颊瞬间飞起两抹极淡的红晕。
她来自南疆,民风虽彪悍,但如此近距离地被陌生男子抱起,还是第一次。
鼻尖萦绕着秦烈身上浓烈的血腥味、汗味和一种如同烈日烘烤过的岩石般的阳刚气息,让她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林风!” 秦烈抱着阿依娜,走向自己的战马。
“在!” 林风快步跑来,身上也溅了不少血点。
“你带两人,押送这些马匪回城!严加审讯!务必撬开他们的嘴,问清来历、巢穴,尤其是这‘狼吻’毒镖的出处!”
秦烈眼神冷冽,那毒镖绝非普通马匪能拥有。“其余人,留下帮助村民善后,扑灭余火,分发些干粮。”
“遵命!” 林风肃然领命,立刻点人分派任务。
秦烈抱着阿依娜,走到自己的黑鬃骏马旁。他先将虚弱的阿依娜小心地扶上马鞍,让她侧坐稳当。阿依娜右臂受伤,只能用左手勉强抓住马鞍前的铁环。
“抱紧。” 秦烈翻身上马,坐在阿依娜身后,声音不容置疑。他一手拉住缰绳,另一只手则稳稳地环过阿依娜纤细的腰肢,将她固定在身前,避免她因颠簸而摔落。
阿依娜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隔着不算厚的衣物,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那具身躯传来的灼热体温和坚实的力量感。
那只环在腰间的手臂,沉稳有力,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霸道。她的脸颊更红了,微微低下头,声如蚊蚋地应了一声:“嗯。”
“驾!”
秦烈一抖缰绳,黑鬃骏马长嘶一声,撒开四蹄,朝着苍狼城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蹄踏过焦土和血迹,卷起一路烟尘。
寒风呼啸着从耳边掠过,吹动着秦烈的玄色斗篷和阿依娜散落的几缕发丝。
阿依娜靠在秦烈坚实的胸膛上,右臂的伤口在颠簸中传来阵阵隐痛,但被药物压制着,尚能忍受。
失血带来的眩晕感和身后传来的灼热体温交织在一起,让她精神有些恍惚。
她微微侧头,余光瞥见秦烈线条冷硬的下颌。这个男人,如同突然闯入她亡命生涯中的一道霹雳,狂暴、冷酷,却又在生死关头,展现出了令人心折的力量和……一种奇特的、近乎笨拙的责任感?
“你……” 阿依娜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开口,打破了疾驰中的沉默,“你刚才……用的是气血封脉?还懂剜毒之术?” 她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那手法虽然粗犷,但核心思路极其精准有效,绝非寻常武者能掌握。
秦烈目视前方,策马疾奔,闻言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并未多言。青铜古镜碎片是他最大的秘密,绝不会轻易示人。
阿依娜见他不愿多说,也不再追问。
沉默了片刻,她看着前方苍狼城在风雪中模糊的轮廓,轻声道:“那‘狼吻’……是北漠黑狼部秘制的毒药,从不外流。这些马匪,恐怕没那么简单。”
秦烈环在她腰间的手臂似乎收紧了一丝,眼神变得更加幽深。他早就有所怀疑。
普通的马匪,不可能有这种制式的毒镖,更不可能精准地出现在他巡视的路线上!
周洪虽然死了,但北疆的暗流,显然比他预想的更深、更浊!这毒镖,还有那个使用毒镖的马匪小头目,是一条重要的线索!
“你安心养伤。” 秦烈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承诺,“伤好之后,我有事问你。”
阿依娜心中一动,隐约猜到了秦烈的意图。
她沉默地点点头,将头轻轻靠在他坚实的后背上,闭上了眼睛。
疲惫如同潮水般涌来,在骏马的颠簸和身后传来的稳定心跳声中,她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意识渐渐沉入了黑暗。
苍狼城的轮廓,在风雪中越来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