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黑化值降低了很多,但是…沈松月到底还是个反派配置,很容易就被戳中痛脚。
这种感觉其实并不好受。
尽管李家人已经有所收敛,但是…楼雾同样体会过被别人忽视的感觉,虽然她的成绩很好,但是…
在家庭聚会上,那些亲戚却永远是另一副嘴脸。
“我听说楼雾最近又考了第一名啊,这奖学金都要拿到手软了,以后肯定是我们楼家最出息的一辈!”
家族聚会之中,其他亲戚们都开始率先拍起了父亲的马腿。
楼父被哄的飘飘然。
“哪里…哪里,还不是我们两口子教的用心,不然的话,雾雾成绩可能就要像她几个堂哥一样了。”
“根本就不成材,一天到晚只晓得窝在家里打游戏。”
楼雾当即就轻轻拽了拽父亲的袖子,她不喜欢老爸如此贬低其他人,尽管沉溺于游戏并不是什么好事。
但那也是别人的选择。
楼父被女儿这么拉扯,还有点不高兴,醉眼微微眯着。
“你扯我做什么,你是第一,就值得被多夸,那些比不过你的,就是比不过!”
不过,楼父这一番话总容易踩到别人的痛处。
当即,就有一位婶子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句。
“那又怎样,成绩再好不也是个女娃…二哥,你应该看紧一些。”
“以前我认识的那个周姐,她女儿成绩也非常不错,考的还是重点大学呢!”
“结果呢,大学的时候就怀孕,现在只能休学生娃,年纪轻轻带孩子,那大学岂不是白读一场?”
此言一出,其他人都点点头。
心中都在想,就是女儿成绩再好,也不及儿子顶用。
刚刚那几个堂哥的父母此刻也挺直的腰板,而楼雾亲爹却一下子像是被压弯了脊梁骨。
瞬间不再吱声。
若是仔细想想,楼予君确实比自己的亲生父亲,更适合当父亲。
楼雾只觉得这群亲戚好笑,可是面对那些如同刀剑一般的眼神,她也会低下头去。
不去看,不去想。
但这只是年少的自己,大学之后,楼雾基本上不参加家庭聚会了。
待着不开心,又何必为难自己?
所以楼雾其实是能够明白沈松月心里的感受的,只是,自己这层身份,自己这从出生就含着金汤匙的身份。
会给人带来一种迷幻的错觉,认为楼雾并不知道其中内情和苦难。
…
“所以,松月你要在乎这群人的想法吗?”
楼雾整个人抵在墙壁上,白色的石头和黑色的发丝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颜色在眼眸中既鲜艳又刺目。
“为什么要在意别人的想法呢?”
“即便他们不认为你是我真正的妻子,即便他们认为我们两个以后会分开。”
“可是只有你我知道。”
楼雾伸出手来,掌心缓缓贴着沈松月的腰肢,指尖顺着衬衣的下摆,她如同一只灵巧的小蛇,钻入衣服缝隙。
楼雾炙热的掌心贴在那微微起伏的疤痕上,这疤痕已经非常浅淡了。
倘若不是用药膏将疤痕全部消除,会引起沈松月的注意。
楼雾还真想把这最后一点点痕迹都给消除。
疤痕对于炙热的温度感知是十分敏锐的,沈松月身子都在颤抖,她有些意外,大小姐说出来的话,竟然这么能够抚慰人心。
“你为我付出过生命,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抛弃你的,如果我真那么做了,那你对我干更恶劣的事,囚禁或是绑起来,都是正常的。”
楼雾这一番话说的实在是太善解人意了。
让沈松月都不知道该怎样说。
“对了,你突然把我拦下来,肯定是有很要紧的事儿吧。”
楼雾微微挑着眉毛,语调上扬。
此刻的语气,真是好一个明媚的富家千金。
“说吧,什么事…只要你老婆大人我能做到的,我一定都会为你完成!”
沈松月心里确实是有一些龌龊的想法,但被楼雾刚刚那一番话,给讲的已经消下去了。
不过,她这人就是坏,就算消下去了,也会想尽办法索取更多的。
“既然雾雾你都这么说了,我肯定也不会,再在意别人怎么想。”
沈松月低下头,指尖轻轻撩拨着楼雾衣襟处。
白皙细腻的肌肤展现眼前,就像是牛奶布丁,也像是洁白的豆腐,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品尝这到底是甘甜的豆香,还是丝滑的牛奶。
“我想要你的安抚,抚平我心里的躁动。”
沈松月实话实说。
“我该怎么做?”
小病娇终于会适当的对主人提出自己的要求了,楼雾内心甚慰。
“嗯…让我咬一口。”
沈松月眨巴着眼睛的模样,清纯的就跟当初大学时,是一样的。
不过此刻,她已经满肚子坏水了。
这个要求可真是有些让人难为情呢。
楼雾耳旁只有风吹过草地的声音,她想了想,眼眸流转,最终还是同意了沈松月提出的荒唐要求。
“就一下。”
楼雾轻声说,声音几乎要消失在风里。
沈松月没有回答,但是动作已经代替她回答了。
她动作果真越发轻柔,随即俯下身,鼻腔喷洒出的气息,一缕一缕的蹭过肌肤。
楼雾只觉得神魂都在颤栗。
沈松月轻咬一口,在楼雾肌肤上留下若有似无的红色印记,这才心满意足的抿着唇,舌尖品尝着口腔内残留的一点香味。
“好了。”
“我们去看场地吧,这地方还是得仔细看看的,若是有什么不妥,现在换也来得及。”
“嗯。”
楼雾用手背贴着脸颊,只感觉自己的手背都要被烫熟了。
她双腿虚软的站起身,但是差点没站稳,险些摔个屁股墩儿。
幸亏沈松月及时伸手,才制止了这一切。
“当心点。”
沈松月话语之中夹杂着笑意,但其实她自己心里明白,眼前人为何腰酸腿软,还不是因为自己?
“怪你。”
楼雾只反驳了一句,就没有多说,伸手捂着脖子,揉一揉略微有些疼痛的肌肤,继续往前走。
但走了没多久,她放在裤兜里的手机就发出轻微的震颤,楼雾打开手机一看,发送消息的是赵灿。
[老大,我有一件事想让你帮帮我。]
赵灿很少会这般开口,用老大这两个已经不怎么常用的词汇,想来应该是出了什么要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