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军沿水路缓缓向北推进时,近十万的大明海商——人贩子也涌入过来。大家一看:“我的去,这边市场更大,有超150万以上的壮男可以抓,千万级的大单啊!”这些疯子海商们,他们看到这片土地上的到处是黑黝黝的壮男,在他们绿幽幽的眼中,这些缅族壮丁不是危险,全是“猪猡”,全是移动的银元宝。
他们没有道德和人伦,只想着如何将这些壮丁抓走,卖作奴隶,获取巨额利润——某种意义上,全世界的“人贩子”就不是人。
当东吁王朝东、西、北三面都陷入战火,被各方土司势力撕扯时,邓思之和吴之凡却显得格外从容。他们不急不躁,带着6万大军和10万人贩子(大明海商),以一种令人捉摸不透的节奏,每天只行进20 - 30里,仿佛时间在他们手中变得无比充裕。
邓思之坐在平底大船上,望着阴沉的江水,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对吴之凡说道:“我们就沿江向上缅甸的阿瓦慢慢挺进,哪怕用两个月、三个月的时间慢慢拱,总会走到阿瓦。到阿瓦之时,就是缅族再无男人之时。”两人相视大笑,那笑声中透露出猖狂与得意,也有李勇式的猥琐。
在他们缓慢推进的过程中,所过之处,缅族男人被掳掠一空。原本宁静的村庄和城镇,瞬间变成了荒芜的“白地”。邓思之要求必须后方稳定,后方全是无人区后,就自然无需担忧有人造反和搞破坏。这种慢火熬鹰的策略,让东吁王朝陷入了更深的困境。
战事进行一个月后,他隆王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首先是那些曾经与东吁王朝有仇的周边山里的少数民族,他们如同嗅到了血腥味的狼群,不断组团下山。这些少数民族并不急于与缅军正面交锋,而是在平原上疯狂抓农民。离山区周边30 - 50里范围的缅族,很快就被清扫一空。
与此同时,明军虽然每天只行进20 - 30里,但一个月后,距离阿瓦城已不足500里。更让他隆王感到恐惧的是,所过之处,缅族人至少已经少了上百万人。随着恐慌的蔓延,缅族人纷纷逃往阿瓦城,整个阿瓦地区挤满了近200万逃难的百姓。
他隆王这才意识到,自己精心策划的诱敌深入之计已经彻底失败。这些难民如同沉重的负担,让阿瓦城不堪重负。他隆王深知,不用邓思之出手,这些难民的吃饭问题就会把自己吃垮。
走投无路的他隆王,只能带着2年来重新攒出来的5万人马和近20万民壮,主动寻找明军决战。对他来说,这已经是背水一战,胜败在此一举。进深山雨林当猴子,绝不是他们缅族的选择。
双方大军很快在塔瓦(今东吁)撞上了。邓思之一方可谓是阵容强大,拥有4万正规军、2万阿拉干仆从军、10万武装海商,还有10万周边的山区土司的民地武装。而反观他隆王,虽然人数也不少,但装备却差得太远。
他隆王充满无奈,看着士兵简陋的装备,回想起两年前向明国赔款,老本早已被李勇刮光。虽这两年卧薪尝胆,但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把三成的税赋给了大明。所以,至今根本没有办法大规模扩军和提升军队装备。他还指望着忍上五年八年的,再悄悄对明国动手,结果没想到,李勇预判了他的预判,仅仅缓了两年,完成对南洋全面占领后,明军就开始对他动手。
战场上一边倒的局势,让他隆王感到绝望。由于是沿江推进,明军带有无数的火炮,特别是重炮,包括天量的弹药。他隆王寄予厚望的500头象兵,只在三轮火炮打击下就崩溃了。20万民壮被开花弹一炸,瞬间就乱成一锅粥。他最精锐部队在火炮和绵密的火铳打击下,最多只坚持了半个时辰,也四处溃散而逃。
他隆王看着失去斗志的军队,缓缓地闭上眼睛,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悲哀。他知道,东吁王朝没救了。
当天,他隆王及其二十五万“大军”被“抓”得七七八八,这些明军和商人非常“懂礼貌”,不轻易杀人。他也被邓思之请到船上喝茶,邓思之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说道:“大家朋友一场,今天以茶当酒为你送行,明天的快船先送你去海州,以免夜长梦多!”
随着他隆王的被俘,东吁王朝宣告覆灭。曾经辉煌一时的王朝,在明军的铁蹄和各方的合力围剿下,走向了终结。缅族,这个曾经在缅甸土地上有着重要地位的民族,将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不留下一朵浪花,也没有留下“夜郎自大”之类的成语。
塔瓦的这场决战,成为了缅甸历史上的一场悲歌,在大明的史书上注定将一笔带过——愚蠢的、丧心病狂的缅甸土着们梦想用大刀长矛挑战天国的精锐火器军队,真是死不足惜。
经验丰富的海商,还有积极配合的山地土司和民壮,如同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在这片平原上展开了一场疯狂的抓捕行动。他们将整个平原上的缅族男丁清得干干净净,一个不剩。
这些缅族也只能怪自己过去的自私自利,仗着族人多,将平原地区统统霸占,而对山区土地却不屑一顾。当明军和各方山中势力对他们展开围剿之时,他们才发现自己早已逃无可逃,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瓮中,只不过这个瓮相对大一点罢了。
超过一百多万的缅族男丁,全部被运往海州,成为了修建铁路的廉价消耗品。他们的命运,从此被彻底改变,只能在遥远的中亚铁路上,为大明的建设贡献自己的力量。
邓思之并没有将平原交给这些原住山民。这些山民虽然在这次行动中出了力,他们也不是“好人”,同样满身是“反骨”!但为了大明的长远利益,平原地区需要有更忠诚、更稳定的居民——最终分给了广西、贵州和云南早已归附汉人多年的少数民族。李勇有着更长远的战略眼光,他要让这些地方永为大明疆土。
而孟族、掸族、克伦族、克钦族、钦族等,邓思之也如约奖励他们的地,安排在了恒河三角洲的平原地带,正好换个家,这样缅甸作为大后方,让李勇安心,彻底天下太平!
崇祯六年十一月中旬,当李勇正准备回返南京之时,意外收到了文莱国杜勒·卡哈尔国王和柔佛阿卜杜勒·贾利勒·沙三世两人送来的国书。国书中,两国主动表示接受改土归流。
明国的强大和果断,让这两个藩国感到胆寒。他们亲眼目睹了越南王、广南王、暹罗王等一个个政权说没就没了,深刻认识到与李勇对抗的下场。相比之下,他们觉得向占城王和吉祥法王学习,主动归附,至少能保两世富贵。
文莱国和柔佛国的国王,经过深思熟虑,认为主动接受改土归流,是当下大明藩国生存和发展的明智选择,这个李勇将军与曾经下西洋的郑和郑大善人相比——太过残暴,动不动就搞灭族,还能不能在一起愉快玩耍。
而那些仍然犹豫不决的藩国,还有一大群土司老财们,看到文莱国和柔佛国的选择,也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立场。他们意识到,与李勇为首的大明对抗并不是明智之举,只有顺应大势,主动归附,才是在这个动荡的时代中“苟活”的正确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