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年轻些的工程师忍不住开口说。
“赵总，我们在天穹做的生命因子，数据要按市场部要求调整，真正的突破性想法，永远被‘成本’、‘风险’、‘股东意见’压着！千机那边，红袖给我们展示了他们正在进行的意识图谱项目，那是真正的星辰大海！我们搞科研的，谁不想触碰真正的未知！”
赵天穹暴怒，抓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就要砸过去，被旁边的副总死死拉住。
王振国教授站起身，平静地说。
“赵总，好聚好散，我们的辞职流程，红袖已经同步发给了集团，告辞。”
说完，他带着几位神色决然的工程师，离开了这间象征着赵家科技野心的办公室。
几乎在他们踏出赵氏大厦的同时，数家权威财经和科技媒体同步爆出重磅新闻。
【突发！赵氏集团研发核心集体出走！天穹生物科技遭遇釜底抽薪！】
【千机‘未来前沿实验室’横空出世，网罗顶级人才剑指生命科学终极疆域！】
【赵家股价开盘暴跌两成！投资者信心崩盘！】
“内鬼！一定有内鬼！”
赵天穹怒吼。
“王振国他们怎么可能悄无声息就被挖走？辞职信同步发？时间卡得这么准？没有内应，红袖是神仙吗？查！给我彻查，所有接触过核心研发信息的人，一个都不放过！”
他指着几个噤若寒蝉的心腹和安保负责人，口水几乎喷到对方脸上。
“你！立刻启动内部审计！所有邮件、通讯记录、门禁、监控！给我挖地三尺！”
“你带人盯死王振国他们！还有他们的家人！看他们跟谁接触！收了千机多少钱？”
“还有你们安保部全是饭桶，人都被挖到眼皮子底下了！给我换血，不忠的统统滚蛋，不，给我查清楚，送进去！”
赵氏集团人人自危，猜忌弥漫。
高管被轮番叫去，中层战战兢兢，底层员工更是惶惶不可终日。
曾经凝聚的核心团队，瞬间分崩离析，剩下的也人心涣散。
叶痕靠在落地窗边的躺椅上，闭目养神。
矮几上，一杯清茶热气袅袅。
红袖在旁边的光屏上蹦蹦跳跳，汇报战果。
“报告少主，寰宇医疗中心项目组已进驻前期办公室，王振国团队全员签收，实验室设备三天内配齐！赵家股价，嘻嘻，还在跌停板上趴着呢！赵天穹正在他办公室表演手撕活人，内部搞得乌烟瘴气！”
萧筱雅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走来，放在矮几上。
“狗急跳墙了，他这么搞，赵家不用我们动手，自己就先垮一半。”
叶痕缓缓睁开眼。
“跳墙？墙外，未必就是生路。”
他拿起一块切好的蜜瓜，咬了一口，汁水清甜。
“帝都的规矩？该改改了。”
红袖的全息影像出现。
“少主！筱雅姐！鱼上钩了！潘多拉那条狐狸的尾巴，抓住了！”
萧筱雅一点，一个加密通讯流的拓扑图放大到主屏中。
“墨菲斯，潘多拉基金会首席技术官，也是赵家渔网核心，他通过匿名节点，刚向赵天穹发送了加密指令。”
叶痕抬眼笑道。
“渔网？那就看看，谁才是鱼，红袖，给赵公子的惊喜可以拆封了。”
“明白！”
红袖声音带着兴奋，说道。
“全球同步投放，倒计时，三、二、一！放！”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互联网彻底乱了。
最初是一个匿名技术论坛的帖子：【深扒帝都豪门贵公子赵某的真才实学——斯坦福岁月全记录】。
帖子没指名道姓，但几张打了薄码、背景是斯坦福建筑的照片，和一个辨识度高的侧影，点燃了舆论。
紧接着，数个粉丝量大的独立调查记者账号同时行动。
【独家实锤！赵氏继承人赵天穹硕士论文系购买！交易邮件、转账记录曝光！】
帖子附截图：论文最终稿的邮件发送记录，收款方是赵天穹的论文指导教授托马斯·金！
附带的视频里，托马斯·金教授面对镜头说。
“赵先生，您当年支付的五十万美刀咨询费，合同里没有永久封口这一项，您承诺的后续资金，也停止了？现在是时候重新谈谈售后服务价格了。”
舆论炸了。
“五十万美刀买论文？赵天穹？”
“实锤了！邮件、转账、教授亲口承认！”
“赵公子谈科技创新，自己的学位是买的？赵家的手能通天？”
“这教授也不是好东西，但撕得好！”
这只是开始。
更多赵天穹的黑料涌出。
【独家：赵天穹留学期间校园霸凌实录！受害者亲述：他用钱和家世让我们闭嘴！】
【赵公子‘时间管理大师’？揭秘其混乱私生活，多名女性控诉始乱终弃、精神操控！】
这些爆料图文并茂，时间地点清晰，将赵天穹钉在耻辱柱上，几小时内人设崩塌。
赵氏集团总部顶楼，赵天穹砸碎了第十部手机，屏幕亮着网友p的恶搞图。
他的头像在斯坦福毕业证书上，证书内容是“最佳买家奖”。
“叶痕，我要你死！我要你全家死！！”
几个心腹高管和公关负责人缩在角落。
公关总监手抖着，平板上全是“赵天穹滚出帝都”、“抵制赵氏集团”的热搜。
“说话！说话啊！”
公关总监声音发颤说道。
“压不住了，所有平台热搜都爆了，删帖跟不上！官方账号评论区沦陷了，合作的媒体大部分拒接电话！剩下的要天价公关费！”
赵天穹将镇纸砸在地上。
“给他们钱，多少都给！撤热搜，删帖，联系平台！告诉他们，赵家完了，他们也别想好！”
“赵总……”
财务总监上前，说道。
“现金流紧张，银行通知，几个主要授信额度被临时冻结了，理由是风险审查！”
赵天穹身体一晃。
“冻结？我们赵家是他们的第一大客户！”
财务总监声音越来越低。
“是总行风控部门的命令，说舆情风险过高了。”
一个操盘手冲进办公室，脸色难看说。
“赵总，股市崩了，开盘无量跌停，封单超过五亿股，全是抛盘！打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