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言摇头否认,\"只是我和侄儿刚商议好,打算带人下山,投奔梁山的赵寨主。”
孙新闻言一怔:\"如此说来,我们的到来倒是凑巧了。”
\"那我们接下来该何去何从?\"解宝挠着头问道。
\"先别急,\"孙新叹了口气,\"这世上总会有适合我们的地方。”
\"正是如此,\"顾大嫂附和道,\"天地广阔,必有容身之处。”
这时,独角龙邹润开口提议:\"依我看,诸位兄长不如跟随我和叔父一同投奔梁山,岂不是更好?大家齐聚梁山,饮酒吃肉岂不快意?\"
此言一出,众人都愣住了。
片刻后,邹言率先开怀大笑:\"侄儿所言甚是!诸位兄长不妨也加入我们,共赴梁山享福!\"
\"若能上梁山自然是好事,\"解珍点头赞同,\"只是担心梁山是否愿意接纳我们。”
\"兄长大可放心,\"邹言笑着回应。
\"那位赵寨主仅用大半年时间便让梁山日益壮大,\"邹言笑意盈盈地说。
定然是一位胸怀豁达之人。
“哥哥们皆有武艺,又都是豪杰。”
“我想那梁山之主必定不会推辞。”
他这番话一出,
不仅解珍、解宝,
连乐和、顾大嫂以及孙新三人,
也都动了心思。
毕竟已经来到登云山,
既然已打算入伙,
若能前往梁山落草,
自然比留在登云山强得多!
“若是去梁山,确实是个好选择,”
孙新不禁点点头,
“我们若能加入梁山,”
乐和笑着回应道,
“或许将来还能有所作为。”
“管他有没有前途,”
顾大嫂冷哼一声,
“我就知道梁山上尽是好汉,”
“我们上了梁山,”
“至少在百姓眼里会留下好名声!”
眼见众人纷纷点头赞同,
决定随邹言叔侄去投奔梁山,
但孙立始终眉头紧锁未发一言。
孙新忍不住向自己的亲兄长问道:
“大哥,你怎么看?”
“那梁山不同于普通的山匪,”
病尉迟孙立看着众人提醒道,
“许多江湖人士落草为寇,多是为了招安,谋取功名。”
“可梁山,是真的在反抗朝廷!”
“尽管他们今年击退了官军的围剿,”
“然而到了明年,”
“东京的朝廷必然再次派兵围剿梁山,”
“到时,梁山还能否取胜?”
“大哥的意思是?”
孙新皱眉追问。
“我觉得,我们现在若是投靠梁山,”
孙立缓缓说道,
“恐怕是在自寻死路,”
“等到明年,我们都将成为官府的刀下亡魂!”
与刚才截然相反,
病尉迟的话一出口,
立刻令气氛变得沉重。
片刻之后,
还是邹润开口打破了沉默:
“我不管明年官军会不会围剿!”
“我们本来就是江湖草寇,还惧怕官军不成!”
“即便明年就走,跟着梁山也算做成了人生大事,值得了!”
邹言附和道,“如今世道险恶,想要安稳生活根本不可能。
我们当初上登云山,还不是因山下难以为继?在这山上,或许哪天也会被官兵寻来。
倒不如搏一搏,投奔梁山。”
邹润与邹言主意已定,解珍解宝兄弟相视一眼,解珍开口:“我们也愿加入梁山。”
“你们考虑清楚了吗?”
孙立冷冷瞥着这对令他丢官的兄弟。
“我们想清楚了。”
解宝答道,“先是官府逼迫我们捕猎猛虎,接着毛太公仅凭我们发现他私藏食盐,就买通官员将我哥关入死牢……”
解宝说着,眼眶泛红,“为何官府有权命令我们冒险捕虎?那有多危险!为何毛太公能轻而易举置我哥于死地?只因为他女婿是登州府的小吏吗?我要上梁山,与好汉们一同惩治 ** 污吏和那些恶人!”
解珍也点头:“在死囚牢里的滋味不好受,我不想再经历一次。”
乐和频频点头,正欲开口表示自己也要同行,却看见姐夫孙立严厉的目光,犹豫片刻后,终究没说出口。
此刻,只剩顾大嫂与孙新两人未表态。
还未表明自己的决定,若说孙新自己的想法,自然梁山更好。
然而孙立显然不想投奔梁山,他与兄长孙新自幼形影不离,听闻孙立不愿前往,他也心生退意。
顾大嫂平日看似比孙新强势,但此时并非非要上梁山不可,她也倾向于跟随丈夫。
邹言思索片刻后提议:“既然如此,不如暂留登云山。
原本我们打算离开时一把火烧掉山寨,如今既然你们不愿去梁山,何不暂时住下,等寻到更好的去处再走?”
这提议颇为合理。
孙立、孙新、顾大嫂以及乐和四人已成为朝廷通缉的对象,除了落草为寇,已无他路可选。
邹言叔侄经营登云山多年,山寨虽地势普通,但设施齐全,内有两三百喽啰,其中不少不愿受梁山约束。
孙立他们在此落草,比在别处更为便利。
众人商议后,邹言叔侄将孙立等人引入山寨。
聚义厅中已备好酒菜,酒至酣畅之际,大家开始畅谈未来。
众人自然而然谈起梁山此行登州的目的。
得知梁山盐寨被攻破后,邹言满脸惊讶:“竟然是登州水军攻破了梁山盐寨。”
他忍不住赞叹,“登州水军真是胆识过人!”
当时朝廷大军正围剿梁山水泊,孙立表示:“别说登州水军,那时我们登州人都认为梁山这次必败无疑。”
邹言点头附和:“山上当时人心浮动,大家都害怕官府会趁机全面清剿山东各处山寨。”
乐和感叹道:“谁能想到,一夜之间梁山就把官军打得溃不成军。”
孙新补充道:“这次梁山虽声势浩大,却是走陆路来的登州,来的多是步卒。”
顾大嫂冷哼一声:“登州水军逃到海上又能如何?难道还能一直不登陆吗?梁山只需在此守候,早晚能等到他们上岸。”
孙立摇摇头:“登州水军对海上环境非常熟悉,他们这次有备而来,才选择逃到海上。”
孙立坚定地说:“登州水军熟悉海域情况,这次面对梁山,他们早有计划才撤离到海上。”
据我推测,这帮水军八成是寻了个海岛藏匿于海上。
等到探听到梁山离开登州后,他们才会驾船返回。
然而即便如此,顾大嫂担忧地提出:“若梁山始终不离开,那些水军岂非永远都不会现身?”
孙立笑着回应:“梁山根基在济州水泊,登州与济州、郓州相隔千里,大军怎会久留不归。
依我看,梁山顶多如往常般,在登州另筑盐寨,沿海晒盐贩卖。”
“小寨容不下太多人,此事怕是不了了之。”
但解珍摇头不信,“梁山定有应对登州水军之法!”
解宝、邹言以及邹润叔侄均附和解珍的观点。
孙立信心十足地说:“梁山虽强,却未必能在山东横行无忌!”
……
与此同时,赵言率军历经数日奔波,抵达登州边境。
在原盐寨士卒引导下,找到梁山盐寨首领,指挥寨内兵士撤至边境田粮处。
“寨主,皆因我们失职!”
田粮伏倒在地,痛哭流涕,“未能谨慎戒备,才让贼人混入山寨!”
赵言未作声,环视四周灰头土脸的盐寨士兵。
梁山盐寨仅两百人来自水泊梁山,当初李富与田粮也是遵照赵言指令行事。
以他们为核心,召集登州沿海一带的百姓与盐户,建立起梁山盐寨。
往昔盐寨鼎盛之时,人数曾多达千余,可如今,随同田粮一同撤退至登州边境破庙的士卒,却已不足五百。
其余的或是于盐寨被攻破那一夜英勇牺牲,或是随后逃亡途中迷失或离去。
眼前的盐寨残局,是赵言接管梁山以来遭遇的最大挫折。
他握紧双拳,压抑内心怒火,问道:“李富如何?可有他的消息?”
当日盐寨陷落,两位首领分头行动,田粮率众撤离,李富则负责殿后。
田粮含泪答道:“那晚之后,我派了人悄悄回去查看,发现李富兄弟已被敌人杀害,尸首更是被挂于盐寨大门。
我已经安排人将李富兄弟的 ** 妥善安葬。”
“啪”
的一声,赵言终于按捺不住,猛然拍击身旁庙门,尘土四散中,他脸色阴沉,高声喊道:“出发!血债血偿!立即随我去踏平敌营!”
破庙内,原本懒散的盐寨士卒闻声而起,齐声应道:“杀!”
“报!”
“随您!”
赵言整合盐寨残部,统帅近两千兵马,星夜兼程直奔登州府城。
翌日抵达登云山附近时,探马回报,登云山首领携百余名喽啰守在路旁,欲归顺梁山。
此刻,赵言已从石秀处得知,正是此人领军攻破盐寨。
登州水军已乘船出海避难,梁山盐寨的上万石粗盐也被他们以半价出售给登州的豪绅。
这一消息令人忧虑,特别是登州水军入海更添隐患。
梁山虽在积极发展水军,但打造战船远比组建陆战队复杂得多。
他们利用附近购置的优质木材,在水泊建成十余艘战船,然而这些多为江船,无法适应海洋环境,入海便可能倾覆。
赵言对此束手无策,只能率部先行前往登州海边寻找旧盐寨。
因对如何应对登州水军苦恼,他情绪不佳。
哨探报告称前方有绿林人士欲投靠时,他本无意理会,但听到是登云山的名号,心中一动。
他记得原版《水浒传》中登州确实出了几位上山的好汉,包括病尉迟孙立、小尉迟孙新、母大虫顾大嫂、铁叫子乐和、两头蛇解珍、双尾蝎解宝、出林龙邹言以及独角龙邹润。
其中,武艺最出众的是病尉迟孙立,他与已上山的铁棒栾廷玉同门学艺,但此人性格冷漠自私,品行欠佳。
在水浒的世界中,解珍和解宝兄弟被关押于登州府的大牢。
母大虫顾大嫂想请病尉迟孙立出手相救,却因担忧他不予理会,竟使出计策,假装有病将孙立引至自家酒馆,进而威逼他参与营救。
从中可见,在顾大嫂心中,孙立的形象如何。
解珍与解宝虽是他的姑舅兄弟,她仍心存疑虑,足见孙立冷漠自私的一面。
原本故事里,孙立救出兄弟后无处栖身,遂投奔梁山。
途中得知梁山正攻打祝家庄,而自己的同门师兄栾廷玉在此任教师。
孙立带领众人假借栾廷玉之力潜入祝家庄,内外夹击终破祝家庄。
然而,栾廷玉逃走时,孙立为在梁山建功,竟不顾师兄弟情谊,暗放冷箭将其射杀。
此前,栾廷玉并未有任何对不起孙立的行为,孙立此举只为迎合梁山的需要。
或许因果循环,宋江在排定座次时,虽认可孙立的武艺,却因其行为将其列为地煞,排名在解珍和解宝之后。
宋江素来圆滑且追求招安,如此安排显然不合常理。
宋江即便热衷官职,多年江湖历练让他明白表面功夫的重要性,哪怕内心未必完全认可,也得维持江湖道义。
然而,孙立却完全违背了这一点。
他不仅性格冷漠自私,甚至为求功名利禄,竟对自己的同门师兄下手。
这种人实在令人难以信赖,谁又能保证下次不会为了私利再次背叛?
登州八人里,除孙立外,他的弟弟孙新虽习得一些武艺,但表现 ** ,性格也偏软弱。
而孙立的妻子顾大嫂,虽身为女子,武艺普通,却是极重情义之人,常帮助姑舅兄弟解珍、解宝。
至于乐和,既是孙立的小舅子,又精通音乐,但在得知解珍、解宝被捕后,毫不犹豫多方奔走营救,可见他是一位难得的仗义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