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神经病啊?”张太太要疯了:“这才一晚上,伤口还没有好呢,你掀开它做什么?就算要换药,现在也不是时候啊!”
“你不懂!”张寒松,纱布已经被他撕下来了。
伤口露了出来,涂了创愈膏的创口一夜之间开始结痂,痂皮呈现出一种深褐色,质地稍硬,边缘却与周围的皮肤紧密相连。
张太太骂骂咧咧地走过来,看到伤口的瞬间,整个人愣住了:“这?伤口……”
怎么看起来都像是至少是三四天的伤口了?
“神了……真是神了!”张寒松抑制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份“创愈膏”所展现出的效果,真的是颠覆了他几十年来的药学认知!
这哪里是药膏?这简直是战场救护神器!是能挽救无数战士肢体、甚至生命的瑰宝!!!
一股巨大的、前所未有的惊喜如同电流般瞬间窜遍他的全身,让他头皮发麻!
“好东西!天大的好东西!”他激动地冲着张太太说,从床上下去,在他们并不算大的卧室里来回踱步,搓着手,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要是搁平时,张太太看到他这个样子,指定得骂他做实验做疯了。
但昨天亲眼看到过张寒松割下的创口的样子,再看张寒松伤口此时的恢复程度,她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那瓶又廉价又粗糙的白色塑料药膏,效果竟然当真这么惊人!
“对!我得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廷川!”张寒松冲向客厅的电话,打开电话簿找到谢廷川团部电话刚要拨过去。
才想起来现在才早上六点,谢廷川估计都还没有去部队。
他只能按下耐心,在家吃了早饭,来到医院,估摸着谢廷川已经上班了,他急匆匆地来到办公室,想要尽快给谢廷川打去电话。
迎面而来就看到了王卓成,他脚步一顿,面色也阴沉了下去。
他的创愈膏的实验跟王卓成当初给他的实验结果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王卓成上次的实验肯定是有误的。
这个王卓成!
怎么就这么粗心大意?
张寒松张口就要骂人,脑子又想起来谢廷川所说,便又把到嘴的问责咽下去了。
“主任?”王卓成已经走到跟前,一脸小心翼翼地问:“您怎么这么看着我?是我犯了什么错了吗?”
“你——”张寒松越想越是恨铁不成钢:“能不能细心一点?”
王卓成顿时“啊”了一声:“主任,我这是犯错了?”
“没有,只是让你细心一些!”张寒松走向自己的办公室,便甩下这么一句话。
“好、好的!”王卓成连忙说道,目送张寒松走向办公室,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狠厉。
张寒松回到办公室,进门后就往后看了眼,看到王卓成往相反的方向而去后,直接将门给锁上了。
快步走到办公桌前,拨通了他早上背下来了的谢廷川团部的电话。
谢廷川办公室的电话没有人接听,是接线员接听的电话,说谢廷川在训练场,他说自己有急事,让谢廷川务必过来找他一趟。
接线员立刻去找谢廷川。
今天部队内进行了综合演练,谢廷川和一众团级干部陪同姚旅长在观看,接线员过来的时候,姚旅长正在讲话。
接线员不太敢上前,又害怕耽误事,硬着头皮上前了。
方之荣看见他,呵斥了一声:“没看到领导正在讲话吗?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要上来打扰?”
瞬间,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到了接线员身上。
接线员头皮发麻,目光在众人身上寻找,看到谢廷川的瞬间,说道:“谢,谢团长,军区医院药剂科的张主任说有非常紧急的事情找您过去……”
听到不是找自己的,场上的众人齐齐松了一口气,又齐齐地看向谢廷川,眼中带着同情。
谢廷川没有一丝慌乱的神色,泰然自若地站了出来,看向姚旅长道:“旅长,我出去一趟?”
姚旅长被打断了谈话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悦,谢廷川说话,他顿了顿,还是点了一下头说道:“既然是老张找你,那你就去吧。”
谢廷川颔了颔首,就离开了。
目送谢廷川离去,大家都没有说什么,方之荣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谢团长真是大忙人,我们差不多职位都没有他事情多,他现在业务范围都扩展到了军区医院药剂科去了?呵呵!”
大家的眼神顿时微妙起来。
是啊,谢廷川要是跟军区医院临床部门的主任有联系还是能理解的,但他能有什么事情能跟一个药剂科主任有联系?
方之荣这是在暗示谢廷川这是去办私事去了吧?
大家神色微妙,看向姚旅长。
只见姚旅长沉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孙秉安皱着眉头看了眼方之荣,说道:“廷川事务繁忙是众所周知的事,方团长这么说是想要替他分担吗?那以后要是领导派活,我们就让给方团长了?”
方之荣:“……”
姚旅长看了孙秉安一眼,没有说话,既没有偏帮孙秉安也没有帮方之荣说话,倒是呵斥了一句:“行了,别说了,众目睽睽之下想要闹笑话是吧?”
方之荣和孙秉安都安静了下来。
方之荣暗自瞪了孙秉安一眼,谢廷川的狗腿子!
谢廷川这边,一路驱车来到军区医院大楼,大步流星地走上楼梯,来到张寒松的办公室的门前,敲响了张寒松办公室的门。
“进!”办公室里传来张寒松的声音。
他刚打开门进去,张寒松已经迎了上来:“廷川!”
“张伯!”谢廷川问:“是创愈膏的检测出了结果了吗?”
“对!”张寒松激动难以自抑,“太神奇了!这个创愈膏真的是太神奇了,它是真的有用的!”
谢廷川来的时候就预料到张寒松找他是有什么事了,此时看到张寒松这么高兴,唇角勾起,与有荣焉地说:“我就知道她这么笃定,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
“谁?”张寒松正打算问谢廷川这个创愈膏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闻言立刻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