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清轻手轻脚的进入营帐,昨日镇守疲惫不堪的睡着了,他担心打扰到休息中的镇守大人。
却和正端坐在桌案前画符的镇守大人碰了个正着。
“大人,您醒了?”周念清轻咳一声,将手中端着的饭菜放到我的面前,低头看着桌子上面那摆满了的符箓。
“大人您怎么不多休息一下。”周念清担心镇守的身体会吃不消。
“无事。”我放下手中的符笔,活动着酸软的手腕,“可有什么计划?”
“大人,这几日妖邪一直没有来犯,我准备趁着这个时间,来好好的肃查一下整个营地。”周念清看着已经在用餐的大人,低下头研究起来了大人画的符。
还真是……没有一个是他能看懂的!
真不愧是能被他父亲念叨了一辈子的统领大人。
“你先去忙吧!我逛一下军营。”说完不等周念清回答,直接离开营帐,身影消失在人群中。
我知道时间紧急,但是我的身体情况不容乐观。
放血太过频繁了,如果我现在进入混沌战场,能不能找到祁玄,我不知道;
但是我被留在混沌战场的可能性太大了。
同时祁玄的情况也不乐观,他在混沌战场时间越久,他的情况就越危险。
所以拖不得,但又不得不等。
周念清看着每日都在画符,按时吃饭,按时去军营中闲逛的镇守,他有些看不懂镇守大人在想些什么。
第三日,周念清还以为会是和之前一样的时候,镇守突然让他做好准备!
准备?准备什么?这么突然的吗?
只见走出营帐的镇守的手指掐诀,一道屏障直接在他眼前成型,将整个军营都笼罩在内。
整个军营的地面散发出阵法的光晕,整个营地的人都被笼罩在阵法之内。
这就是这三日,镇守大人每日出去散步的成果!专门布阵也不止这点时间吧!镇守大人是怎么做的在其他人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将阵法布置完成的?
“准备迎敌!”周念清对着阵法内的众人大喝一声,手中的长剑就已经出鞘,直接冲进去。
见到有身体异常,行为怪异的直接动手。
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干这些事情了,整个营地都知道发什么!
他们快速的和身边的其他人拉开距离,保持着安全的距离,警惕的盯着四周,随时做好了进攻的准备。
肃清了附身者之后,周念清在营地之内找寻不到镇守大人的身影。
周念清看着妖邪战场的方向,看了很久;镇守大人,也去了混沌战场了,明知战场凶险,可他们还是选择进入混沌战场,只是为了赌一线希望。
我看着昏暗的混沌战场,长叹一口气,这么大的混沌战场,想要找一个人,太难了。
可难找又能如何,这是一个非找不可的人。
我手中拿着一柄出鞘的长剑,行走在危机四伏地混沌战场。
混沌战场上的黑色雾气自动逃离开来,我不知道走了多久,随意的找了一处地方坐下,拿出包袱里面的面饼,啃了起来;心下无奈。
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动我,我猛地惊醒,就看到原本被我抱在怀里的包袱,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两米开外了。
我有瞬间的怔愣,不对劲;
这里是妖邪战场,我一个镇守,在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没有一点防备之心,我怎么会睡着。
我握着手中的剑,起身将包袱捡了起来,随手将包袱在胸前绑紧,我环顾一周,这里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我起身,随手在岩石上砍了一剑,转身就走;
却没有看到,在岩石崩裂间,有一个诡异的身影快速的趴伏到岩石跟前,将自己的身影隐藏起来。
看着那道身影走远,才慢慢的抬起一个脑袋,怀里还宝贝似的抱着一个水袋,他伸着舌头去舔水袋,可是却没有了那刺痛的感觉。
祁玄一直跟着那个身影,他想要那人怀里的东西,只要他不动了,祁玄就可以将他抱着的东西拿走。
他看着直立行走的人,艰难的站起身,可是他控制不好自己的身体。
他能看得出来,他和那个人很像,他们直立起来,那就说明自己也可以;
祁玄围着那块被砍过一剑的石头,艰难的在学着用两条腿行走。
他觉得新奇,觉得好玩。
在靠近中央的位置,我看到地面上散落的几张纸片;
这这里怎么会有纸,那就只能是有人带进来的。
等你回来
有些冷了
这是我写的!祁玄在这里?
“祁玄……”我四处张望着,看不到人影,也找不到有人活动的迹象。
祁玄在哪里?信纸散落一地,那祁玄还安全吗?
脚下一个踉跄,我用剑撑地,才没有让自己倒下去;身体没有感觉到饿,也没有感觉到疲惫。
可从身体的反应来看,我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混沌战场,在迷惑我的神经;
因为这里的天空一直都是昏暗的,看不出时间;可在不停的行走寻找的过程中,身体一直处于消耗的状态。
这里的黑雾不敢靠近我,但我的周身也一直萦绕着淡淡的白色雾气。
可就是这种情况下,我还能在不知不觉间,被混沌之气影响到。
混沌之气通过呼吸进入了我的身体!
难怪祁玄会中招!
当真是防不胜防。
可明知危险也没有办法,我的身体不能再继续行动;就只能找个地方休息。
可若是我在失去意识;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不敢相信。
我蹲下身,将符埋下,又划破手掌,将血液滴落在埋符纸的地方。
我抱着手中的包袱,低头啃着面饼,手边放着一个水袋。
我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都没有印象,我平静的放松身体,感觉着有东西在拽我抱着的包袱。
妖邪?他是怎么进入阵法中的,妖邪不是应该惧怕我的血液吗?
为何会这样!
祁玄拽了半天没有拽出来,他鼻子耸动,嗅着血液滴落的地方;祁玄四肢着地,趴在地上,舔着地面上的血液,感受着舌头上面传来的刺痛。
祁玄愣了一下,继而露出一个笑;他喜欢这种从舌尖上炸开的疼痛,看着那个人,祁玄嘴角咧开一个怪异的笑。